离开,并非她改变了主意,也并非有所顾虑,
阎婆惜只是觉得她要将最好的一面展现在方长的面前,
她回到房间,画上美美的妆,描出精致的眉眼,换上崭新的新衣,
这才再次返回方长的房间,
她轻轻的推开门,轻步来到床榻前,生怕惊醒正在熟睡的方长,
压着激荡不已的内心,俯身缓缓的褪去鞋袜,
爬上床,小心翼翼的躺在方长的身侧,萦绕在她鼻尖的是方长的味道,
就像是同自己的丈夫同寝同眠一般,虽然她心跳不已,但却莫名的心安,
就像是在一场磅礴大雨中,找到了一间遮风挡雨的屋子,
只要在这个男人身边,就有莫名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这么多年她从未有过.......!
这种感觉让她对方长愈发痴迷,也愈发坚定了她要做的事,
解开腰带,将自己衣襟松散开,阎婆惜将自己的脸贴在方长胸口,
同时握住方长的手,朝着自己松散的衣襟送!
听着方长强有力的心跳,灼热感的触感,自身上传来,
阎婆惜的呼吸愈发急促,
生物的本能让她,愈发的放肆!
然而方长只是微醺熟睡,并不是醉酒睡死了,阎婆惜的这番动作自是将方长惊醒了,
有些迷糊的方长缓缓睁眼,抬手拍了拍脑袋,停顿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
察觉到自己的另一只手,暖暖的,也是下意识的将手抽了回来,
见方长苏醒,阎婆惜自是没有继续贴着方长,
压抑着急躁的呼吸,阎婆惜红着脸轻声道,
“公子........您醒了......!”
没有回答,方长直接从床上坐起,看了眼一旁衣衫稍显凌乱的阎婆惜,
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两人的衣衫都还在,显然是正事还没开始,
并没有什么意外的神情,也没有多余的话,
方长抬手指了指门口,很是平淡的说道,
“没什么事!你出去吧!”
脸颊通红的阎婆惜,刚想贴上去继续伺候方长,听到这话,抬起的手当即就顿在了原地,
不是其他的,方长这反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在她的规划里,目前这个情况,只有两个结果,
一是方长醒来,两人立刻开始干柴烈火。
而是方长醒来,稍显惊讶,然后继续干柴烈火!
如今方长这淡定的模样,完全让的她看不透分毫,
就这么看着方长,阎婆惜呆愣了片刻,这才强挤出一个笑容,询问道,
“公.....公子!奴........奴家留在这伺候你.....不好嘛!”
“不用了!你先出去吧...........!”
方长的话语依旧冷淡,甚至都没有去看阎婆惜,只是无所谓的拍着有些昏沉的脑袋!
这一刻阎婆惜就像是泄了气一样,整个人都松散了下来,
错了,她好像真的错了,这个男人似乎真的对她只是可怜,并没有其他的心思!
一切都只是她的美好幻想!
她的眸中蒙上一层水雾,眼中满是失落苦楚,
这世道当真就是如此的不公嘛!
但很快她眼眸中的失落散去,被深深的不甘填满,
她望着方长,似是质问,又似是哀求的哽咽开口,
“为什么......!
为什么是这样.....!
我到底是哪里比不上她,
是我不够漂亮嘛!
可.....我也不差呀,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段,都不差呀!
为什么你就是碰都不愿意碰我!甚至连看都不愿意看我!
既是如此,你又为何这般对我好,又帮我,又救我!
真的.......就只是出于可怜嘛!”
方长暗叹一声,揉了揉眉心,他想带走这阎婆惜,单纯的只是想改变宋江的命运,
这样兴许就能改变事件的走向,为他自己扫除一些未来可能出现的障碍,
不愿意接纳阎婆惜,也是因为她的功利心太重了,这样的人他信不过,
扭头看向阎婆惜,此刻对方的脸上已然有两道泪痕浮现,那无助凄凉的样子,看的方长心头有了一丝触动,
怎么说对方也是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如今也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事情,把话说的太绝,于她而言确实有些过分!
喉结几番滚动,方长这才点了点头,
“嗯.........!
只是出于可怜,
你一个女子孤苦无依的,讨生活不容易,跟着做个丫鬟,说不上体面,但能叫你吃饱穿暖,安安稳稳过这一生!
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听到这确切的答复,阎婆惜又呆愣了许久,眼中泪水不断翻涌,
许久,阎婆惜凄惨一笑,
“好...........!
既然公子想我做女婢,那我便继续做!”
话音刚落,阎婆惜却是不顾一切的扑向方长,死死的搂住对方,
“事已至此,公子你就当可怜可怜奴,成全奴这一次,
奴发誓,此后奴安安心心做奴的丫鬟女婢,绝不纠缠!
奴......奴也真的深爱着公子呀!
公子就许奴一次吧!”
这话阎婆惜是发自内心的,知道这一切已成定局,那能把自己交给这个心中完美的男人一次,也算是了了一个梦,
然而方长却是抬手挣开了阎婆惜,
果断又决绝!
并没有去想阎婆惜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
因为不论如何,他都绝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他是个现代人,除了青楼妓子,他做不到提上裤子不认人,一旦越界,
他自己的性格他清楚,定然是无法下手处理这阎婆惜的,只会给自己徒增烦恼,
被挣开的阎婆惜跌倒在床榻上,方长则直接起身下了床,走出几步,这才背身决绝的说道,
“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放心,这事不会有人知道,也不会因此苛待于你,
整理好衣服,去照顾夫人吧!”
说完方长就朝着门口走去,
然而还不等方长打开门,身后却是传来阎婆惜近乎疯魔的凄笑声,
“哈哈哈哈.........!”
她死死的抓着床褥,血红的眼眸盯着方长的背影,嘴角扬着病态的笑,
“今日!你若是敢出这门,我就告发你.....私通罪犯晁盖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