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猛的转过头,目光如炬地在人群中扫视,似乎想从众人脸上找到一丝可疑的神情。
当他看到站在人群后方的张明时,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再也无法压制了。
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着张明大声吼道:“张明,是不是你搞的鬼!”
易中海这声饱含愤怒的大吼,音量极高,不仅吓到了他旁边的人。
那尖锐的声音瞬间穿透嘈杂的人群,也引起了街道办那两名工作人员和几名装修师傅的注意。
张明却显得极为淡定,他轻轻耸了耸肩,脸上带着一丝无辜的神情。
他不紧不慢的回应:“一大爷,做事可是要讲究证据的。你就这么空口白牙的说是我干的,请问您有什么证据呢?要是您拿不出证据,可别怪我不客气。”
张明说话时,语气不卑不亢,眼神坦然的迎上易中海那愤怒的目光,仿佛真的与这事儿毫无关联。
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听闻,立刻将目光投向张明,眼神中多了几分审视。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工作人员上前一步,神色严肃地说道:“这位同志,既然易师傅提出了怀疑,那咱们就事论事。
如果真的与你无关,也不用着急。但要是真的查出来什么,那你可不能逃避责任。”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易中海,安抚道:“易师傅,您先别激动,咱们肯定会把事情查清楚的。”
装修师傅们也在一旁低声议论起来,目光时不时在张明和易中海之间来回打量。
此刻,院子里的气氛愈发紧张,所有人都盯着张明,似乎都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反应,一场围绕真相的博弈悄然拉开帷幕。
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用手指着张明,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不是你还有谁!自从你毕业以后,这院子里就没消停过!”
张明却冷笑一声,摊开双手:“易师傅,您可别血口喷人。照您这么说,我毕业了,我就闲的要破坏你家房子?你这理由可真牵强。”
街道办那位年纪稍长的工作人员赶忙站在两人中间,制止道:“都先别吵了。既然现在发现房梁有人为破坏痕迹,那咱们就得好好调查。”
说着,他转头对身边年轻的同事使了个眼色,年轻同事心领神会,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在场人的信息。
年纪长的工作人员看向张明,问道:“这位同志,从发现房梁问题到现在,易师傅怀疑你,你似乎一点都不意外,能说说原因吗?”
张明看着这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容。
他坦然说道:“我不知道啊,他既然怀疑我,那您应该问问他为什么要怀疑我?我一直本本分分地过日子,和易师傅也没有什么生死大仇,实在想不出他凭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干的。”
街道办工作人员微微皱眉,转头看向易中海,说道:“易师傅,您既然怀疑张明同志,肯定有您的理由,不妨说说看。”
易中海此时心中也是纠结万分,他当然不能说出是因为自己与阎埠贵举报了张明,所以怀疑他蓄意报复。
即便心里认定张明就是因为这个报复他们,可他也没法说出去啊。
他狠狠瞪着张明,大声说道:“这小子平日里就对我成见颇深,之前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跟我闹得不可开交。
而且我家房子坍塌的前那几天,我总感觉他看我的眼神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鬼鬼祟祟的。
如今房梁又出现这明显是人为破坏的痕迹,不是他干的还能有谁?”
张明听闻易中海这番话,不禁笑出声来。
他先是从容的看了看街道办的两名工作人员,随后将目光投向院子里围观的众人,脸上依旧挂着笑容。
他缓缓说道:“易师傅这么说,我实在是没法认同。他讲这几天我看他眼神不对劲,那行,我就问问,这几天里我们究竟何时打过照面?
平日里,我早晨起来时,易师傅已经去上班了。
晚上我回来的时候,又压根没瞧见他的人影。
请问,他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见到我的?又是在哪里看到我眼神不对的?”
张明这一连串条理清晰的反问,如同一记记重锤,让现场气氛陡然凝固。
众人的视线在张明与易中海之间来回游移,每个人都在等待着易中海的回应。
易中海被张明问得顿时语塞,憋得满脸通红,嘴唇颤抖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就是凭感觉,你别在这儿狡辩!”
街道办那位年纪稍长的工作人员赶忙上前打圆场:“二位先都消消气,别这么着急争论。
易师傅,您要是怀疑张明同志,确实得拿出更确凿的依据才行。张明同志,你也别太激动,咱们的目的都是把事情彻查清楚。”
这时,院子里的人再也忍不住,纷纷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大家一方面觉得易中海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感觉就认定是张明所为,这样的判断实在有些牵强。
可另一方面,张明这个人确实比较邪乎,所以众人一时之间也实在弄不明白,到底他们两个人谁说的才是真的。
另一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则在一旁,一丝不苟的记录着易中海和张明两人的对话。
张明见状,乘胜追击,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易师傅,你这般毫无证据的指责,对我的名声可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如果你始终拿不出实质性的证据,那我可不会善罢甘休。我会到街道办,或是轧钢厂,甚至是到东城区相关部门和工业部去问问,看看像你这样的七级工,是不是就能随便污蔑别人,败坏他人的名声!”
易中海被张明这话气得脸色铁青,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张明,怒喝道:“你……你这是威胁我?你以为你这么说就能吓住我?我告诉你,我认定是你就是你,你别想狡辩!今天要是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