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明刚才说的那番话,两名街道办的工作人员着实吓得不轻。
要是张明真的跑到东城区相关部门去告状,这事儿一旦闹大,整个街道办都免不了要遭受一番严厉批评。
年长的街道办工作人员面色一紧,赶忙转过身,对着易中海大声说道:“易师傅,你要注意自己说话的态度!咱们现在处理事情是要讲证据的,不是单凭猜测和感觉就能下结论。
你要是拿不出实实在在的证据,就别在这儿胡乱指责别人。否则,我们街道办为了公正处理此事,也只能向轧钢厂如实反映你的问题了。”
他神情严肃,目光紧紧盯着易中海,言语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易中海听到这话,身子微微一震,脸上的怒色瞬间僵住,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但他很快又强装镇定,嘴硬道:“我……我又没说错,我这不是怀疑嘛。而且这事儿明摆着就有蹊跷,不是他还能有谁?”
年轻的街道办工作人员也在一旁劝说道:“易师傅,怀疑归怀疑,但没有证据可不能随便给人定罪呀。
您要是真有什么证据,就赶紧提供出来,咱们一起把这事儿弄清楚。要是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说话。”
张明见街道办工作人员如此表态,态度也是缓和了几分。
但他依旧强硬的说道:“今天要是易师傅不给我道歉,我咽不下这口气,还是会去轧钢厂和工业部讨个公道。”
此番言语,相较之前,倒是没再提及街道办和东城区相关部门,这让两名街道办工作人员暗暗松了口气。
对他们而言,只要事情不牵扯到街道办就好。
至于轧钢厂和工业部会如何处理易中海,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畴内了。
易中海听到张明这话,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心里清楚,要是张明真去轧钢厂和工业部闹,自己肯定会被处罚,说不定自己还会丢了工作。
可让他就这么轻易向张明道歉,他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
僵持片刻,年长的街道办工作人员见气氛愈发紧张。
他赶忙出来打圆场:“易师傅,张明同志说的在理啊,没有证据确实不好胡乱怀疑别人。您就给张明同志道个歉,大家各退一步,这事也就过去了。”
听到要自己给张明道歉,再看着张明那副似乎有些得意的嘴脸,易中海积攒已久的火气“噌”的一下再也压制不住了。
他涨红了脸,大声吼道:“他爱去哪儿告就去哪儿告!想让我给他道歉?绝不可能!”
此时的易中海,已然被愤怒彻底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及后果。
张明见易中海这般模样,反而笑了起来。
那笑容里,既有对易中海固执的嘲讽,也带着想看看易中海被处罚时的模样。
他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缓缓转身,向着院子外边走去。
众人见到张明就这么走了,大多数人都以为他是气不过,打算回家去了。
然而,也有一人,觉得张明不会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
毕竟张明一直强调要讨回公道,就这么离开,似乎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
他们都在暗自猜测,张明十有八九是真打算去轧钢厂和工业部,要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好让易中海为自己鲁莽指责的行为付出代价。
一时间,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像被磁石吸引一般,紧紧盯着张明渐行渐远的背影。
每个人心里都像揣了只小兔子,不住的揣测着接下来事情究竟会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
就在这时,另一名街道办工作人员快速凑到年长的同事身旁,说道:“这可怎么办呀?要是张明真跑去上边闹,这事情可就彻底没法收场了!”
年长的工作人员神色凝重,忍不住看了易中海一眼,无奈的开口说道:“事到如今,那就只能交给轧钢厂和工业部去处理了。咱们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听到两名街道办工作人员这番对话,易中海依旧像尊石像般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愤怒情绪中,对可能产生的严重后果浑然不觉。
可站在他旁边的一大妈却是心急如焚,以她对张明的了解,张明绝对是那种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
一大妈忍不住伸手轻轻拽了拽易中海的衣袖,焦急的劝说道:“老易啊,你可别再倔了!张明那孩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真能做出这种事来。
你就服个软,道个歉,说不定还能把这事儿给平息下去,不然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易中海这才像是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他的眼神中虽然闪过一丝犹豫。
但嘴上还是强硬的说道:“哼,他爱怎样就怎样,我还怕他不成!我又没做错,凭什么要我道歉!”
然而,尽管嘴上依旧不饶人,可他心里却也隐隐泛起一丝不安。
他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眼神也下意识地朝着张明离去的方向瞟去。
此时的院子里,气氛愈发紧张和压抑,所有人都被一种未知的不安笼罩着,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下一刻即将发生的变故。
而张明这一去,究竟会掀起怎样的波澜,大家都不得而知,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事情千万别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就在易中海正与装修师傅还有街道办工作人员就房屋问题进行紧张协商之时。
傻柱风风火火的从院外一路小跑的进来了,他边跑边大声喊问道:“一大爷,听说你家的房子塌了,这是不是真的呀?”
他这一嗓子,瞬间便吸引了院子里所有人的目光。
易中海听到傻柱这话,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
毕竟自家刚装修好的房子又塌了,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儿,他着实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待傻柱跑到他身边停下以后,易中海强压下心中的不悦,开口说道:“傻柱,你这是下班了?”
傻柱赶忙点头回应道:“是啊,一大爷。今天晚上厂里没招待,忙完中午那顿饭,我就赶紧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