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挽宁朝着敞开的院门冲去,即将要穿过时,那院门却突然关上了。
她眼瞳猛地一缩,连忙停下想要阻碍自己撞上院门,但因为跑的速度太快,谢挽宁还是往前踉跄了好几步,重重打在门上。
她闷哼吃痛的喊了一声,手臂那块布料被院门上凸起的木刺给划破,底下的皮肤也被划出一道较深的血线。
谢挽宁咬紧牙,看来门口的侍卫已经被干没了,刺杀她的人是想要把她最后点退路都给堵住吗!
身后劲风不断,谢挽宁顾不得喊痛看伤口,只能朝着别处方向跑去。
仗着刺客与她院内的布局并不了解,谢挽宁一边扯着东西一边往后砸去,跟刺客绕了两圈,但刺客更多了。
谢挽宁明确察觉的到自己的体力在渐渐下降,她大声喘着气,与刺客之间的距离被猛地拉近。
她头发发带被利剑扯开,她头发一松,靠脖颈的头发被汗水黏覆在上面,难受的很。
她脚下一折,哎呦声倒在地上,谢挽宁龇牙咧嘴的捂着腿,扭头就见刺客拎着利剑冲来,剑锋雪白,几乎覆盖了她整个瞳孔。
“滚开!”
身后传来一道爆喝,几乎快要扎到她眼睛的利剑被身后闯出的利剑挡掉,谢挽宁愣然的看着杀手退后,迅速反应过来就要起身,就被一人手抓着自己的咯吱窝起来。
谢挽宁怔怔回头,琅昼满脸怒色的站在她身后。
她获救后,琅昼所带来的北疆侍卫立马冲上去与那群杀手对峙。
那杀手本身目标就是她,见有第三方加入后,那群杀手就没再恋战,迅速离开。
终于获救,谢挽宁紧绷的身体瞬间松散下来,她抓着琅昼的肩膀,低头大口的喘着气,险些落命后的刺激感充斥着她的身体。
她慢慢抓紧着,琅昼肩膀上的布料被她抓的发皱。
琅昼偏过身,看着她仍然惊魂未定的模样,低声问,“缓好了没。”
“好……好了。”
谢挽宁吐着气,眨眼看向那些杀手离开的方向,拍了拍胸脯,“你们要是再晚一点,我可能就真要没了。”
琅昼抓着她的肩膀上下打量看着,“那可有受伤?”
他边说着,目光落在了谢挽宁肩膀处的地方,瞅见那血痕,顿时紧张起来,“还痛不痛?我叫大夫给你看。”
说着,琅昼转身就要往外喊,还没喊出声就被谢挽宁给拉住了,她疯狂摇头,“不用不用,我这只是小伤,待会就痊愈了。”
“那也得检查,”琅昼认真着,“万一那杀手在刀上涂抹毒素呢?”
“应该……”谢挽宁慢慢吐声,“应该不会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琅昼坚持道。
她犟不过琅昼,只能随他意,跟着他安静坐在一旁等候大夫的到来。
期间谢挽宁看着那些侍卫试图在现场查看杀手的线索,却一直没有眉目,只能将目标转看向谢挽宁身上。
为首的人走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朝着谢挽宁和琅昼两人行礼,“我们需要这位小姐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琅昼不满拧眉,“她能提供什么。”
侦查人简单解释,“这位小姐毕竟是目击者,她当时一定也看见对方的某些特征。她提供的线索定然对我们非常有用。”
琅昼眉头还是拧着,却跟着大夫一同看向谢挽宁。
谢挽宁回想了下,“对方身高不高,大抵与您差不多,稍比您矮了一点,眉宇较为清秀,身体也偏瘦。”
“好的。”侦查人点头。
等人离开,琅昼便忍不住问,“你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没有啊。”谢挽宁满脸迷茫,眨了眨眼,“我这段时间都被你们看的死死的,除了送饭的便是送衣服的,我能惹到谁。”
琅昼瞬间从她话中敏锐抿出意思来,继续反问,“我不在的时候,是不是有人来找过你?”
谢挽宁回忆了下,“有。模样也长得俊俏,一上来就问我各种莫名其妙的问题,还问我是不是昭宁。”
她话说到这里,也察觉到了不对,看着琅昼质问,“是不是与那个男人有关?”
琅昼摇头,“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前,我不敢下定论。”
但彼此两人都心知肚明,此次暗杀事件定是他派的。
可谢挽宁搞不懂一件事情,她和对方压根就没见过几次,唯一一次交涉也是那男人主动跑到她院口与她没话找话,又怎的会记恨?更想把自己置入于死地。
总不能是因为自己那会敷衍他,所以他记恨在心上了?
谢挽宁越想越不明白,她试图去找琅昼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琅昼却什么都不说,只是一谓的加派更多人手将院子密集的绕成一个圈。
她彻底变成了笼中雀,这次却没反感太多。
琅昼将谢挽宁安顿好后便匆匆离开,他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身子偏转,朝着温道尘的房间走去。
守候在门口的两名南越侍卫见人要急匆匆闯入,立马抬起利剑挡在他的跟前,“大人有明确规定,谁都不能入内。”
“滚开。”琅昼不满的看向他,“你有什么资格来挡我?”
“我们主子说了……”
南越侍卫的话还未说话,整个人就被琅昼身后的北疆侍卫给推到一边去,没有了阻碍,琅昼推门直入。
房门被琅昼用力推开,两扇门往旁边砸开,发出砰的一声,琅昼冷冷抬眼看着坐在主位上喝茶的人,没有一点拐弯抹角,直言道:“为什么。”
“琅皇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温道尘拎着茶杯哼哼笑着,“我怎的听不懂呢。”
琅昼大步走进去,一巴掌甩拍在桌上,“别给我装傻!是不是你派人去杀的!?”
“谁?”温道尘挑眉,“我杀的人那么多,琅皇子指的是谁啊?”
琅昼闭眼咬紧牙,食指戳着桌面,“我带回来养在角落院子里的女人,她与你无冤无仇,你派人去杀她?”
温道尘眸色变冷,脸色仍然挂着吊儿郎当的笑,“因为,她是昭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