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想都没想直接说,“那等爷爷身体恢复了,我们就跟你回去。”
陆知夏应了一声,“嗯。”
二妮没有在打扰而在旁边看着,妈妈是个好厉害的人,竟然会针灸。
看着爷爷的表情逐渐的舒缓,她知道爷爷的痛苦减轻了。
之前医生跟他说,爷爷其实身体很疼痛,只不过平时在忍着,给他们开了一些止痛药。
拿给爷爷吃的时候,爷爷拒绝吃,说一点都不痛。
原来都是骗人的,爷爷身体肯定很疼!
想到这里心一揪一揪的,恨不得马上代替爷爷疼痛!
陆知夏结束完针灸缓了会,观察老爷子的表情,
“好点没有。”
“舒服真是舒服,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范老头笑了起来,“你这针灸不简单!”
陆知夏,“是别人传授给我的手法,可以缓解疼痛。”
范老头手撑着炕缓缓地站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舒服了,之前就感觉时不时钻心的疼,还以为好不了了。”
二妮质问,“爷爷,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
范老头又坐了回去,“告诉你们也没什么用,再说了,人岁数大了,身体肚子疼,这是自然规律。”手指了指外面那棵老树,“你看树的光景也是一年不如一年,也好几十岁了!”
二妮,“可是,我不希望你老去!”
范老头,“傻孩子,人都有走的那一天,只不过是早晚而已,我都已经看开了。”
二妮吧嗒吧嗒掉眼泪,她就是想哭。
陆知夏对老头说,“我带孩子去外面转一转,有事你让院的孩子去喊我。”
范老头点头表示知道了,看着母女俩走出去,他心里真的很欣慰!
陆知夏带着女儿来到外面,看了周围的环境,来到了另一旁的石头堆,选了块平坦的石头,
“坐着吧!咱们谈谈!”
二妮乖乖地坐了下来,然后开口就问,“昨天那个男的是谁?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丢弃?”
陆知夏望着孩子的眼睛,“他姓顾,是我现在谈的对象。我跟你爸现在已经离婚,他出轨了,而且他犯了法在监狱里。”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二妮觉得自己有点接受不了,
“他怎么犯法了?”
陆知夏不想把那肮脏的事情说出来,“这个就不要问了,等你大一点我再告诉。。”
二妮心里立刻猜到了是不好的事,她没有在追问这个,而是说,
“就是如果我们跟你回去,会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感情,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因为这个分了手——”
陆知夏给女儿理了理头发,“我们不会分开的,已经约定好了,要结婚了,可能就在几个月之后。”
二妮,“那我不喊他爸可以吗?”
陆知夏点头,“当然可以,没人逼你,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什么时候再喊。”
二妮心里暖暖的,“其实我就是担心,我们会影响你们。”
陆知夏,“我知道你担心的是钱,你放心,我会养得起你们,送你们去读书。”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你顾叔叔还有个儿子,他也是个不错的孩子,也是我们收养的。”
听到他们之前就有收养,二妮心结彻底打开了,
“他们会很乖的,绝对不会给你们添麻烦,我就想着,我们快快的长大,这样就不是你们的负担了。”
陆知夏觉得女儿好可爱,“等你们跟我回去以后,我的饭店就要开起来了,到时候挣钱养你们。”
“开饭店?”二妮惊呼,“就是街上的饭馆吗?”
陆知夏点头,“房子买好了,已经在装修了,回去以后把手续办完就可以开起来了。”
二妮没有想到妈妈这么有能力,看她穿着朴素,
“那我们都可以去饭店里帮忙。”
陆知夏,“你们负责学习好就行了,挣钱是大人的事。”
二妮想到了爷爷,“你刚才在屋里说,爷爷的病会有好转。”
陆知夏,“其实你爷爷的身体,你多少应该知道一点,老人油尽灯枯,活在世上的时间没有多少。”
二妮小眼睛立刻红了,绝望地质问,“为什么人会死呢?”
陆知夏,“我小时候也没有父母,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也是被爷爷抚养长大的。”
二妮瞬间共情,“妈妈,你也是捡来的?”
听到孩子叫妈妈,陆知夏瞬间愣了,反应过来之后看着孩子,
“你刚才是不是喊我妈妈?”
二妮害羞地低下头,“对呀!我想喊你了!”
原来妈妈人这么好,并且跟她一样,小时候过得很苦。
为了找她来到这里,所以她还矫情什么?
陆知夏,“你再喊我一声。”
二妮,“妈妈!”
陆知夏应了一声,“哎!”然后把女儿抱在怀里。
两人的温馨感染了周安安,在不远处擦眼泪。
同时心里想起爸爸妈妈了,回去看看还能不能请假,她要回去看爸爸妈妈。
——
顾凌霄任务圆满的很成功,付逸证据确凿被抓了,并且他们逮捕了通敌的老教授。
付逸烤着手铐被人拽出来,看着站在车前的顾凌霄,他才把一切串联起来,
“是你?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没错。”顾凌霄回答。
“为什么?你什么时候怀疑到我?”付逸感觉自己身上没有任何破绽,这时候想到了怀表,“你看到怀表里面的东西了?”
顾凌霄点头,他对旁边的人挥挥手,让他赶紧把人拉上去。
付逸没有做任何反抗,被人拉上了车,他也反抗不了什么,刚坐上车,然后他注意到了旁边坐着的人,身上穿着一身军装,
“小马?你是军人?”
“对啊!我是卧底。”马超得意扬扬地说,“这还是我第1次接到国防部的任务真有意思,你们这些间谍就该死掉!”
付逸心里彻底的防线崩塌了,人生不过于如此,他的世界彻底的完了。
在这一刻他想到了死,但是他又不敢死,他的牙里面有毒药,只要轻轻一咬就可以死掉——
顾凌霄把车门关上,然后对开车的小刘说,“你们在火车站等我就行了。”
小刘点头表示知道,然后就开着车走了。
顾凌霄于是打车回招待所找陆知夏告别,心里不由得又开始惆怅起来,这种分离他不喜欢!
——
医院。
宋卫东从昏迷当中醒了过来,先是试探性地挪了挪手,发现手没有被捆着,然后脚也没有被捆着,只不过一个病房里面只有一张床,他躺着。
估计外面有看守的人,望着窗户也是被封上的。
也就是说从窗走肯定是不行,只能借助其他的方法,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一旦他的身体恢复,就会被拉回看守所。
这时门被打开,看到了一个大夫进来,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他下意识闭上眼睛。
大夫来到旁边先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体温计,先给病人加上体温计,然后就在一旁的凳子坐下来。
他就是过来测个体温,只要人不发烧,就没什么问题。
宋卫东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这人没有任何防备,脑海当中瞬间有了计划,然后咬着嘴唇把心一横,对着医生的后颈狠狠地来了一下。
瞬间大夫被打倒,他赶紧把人接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把人扶到床上,然后扒下他的外套,口罩立刻戴上,然后穿外套,接着把被盖到了大夫的身上,接着整理头发。
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他打开了门。
看到果然门口有人看着,而且是两个人,不过警惕性不高,他故作镇定的点点头。
然后那两个人就是看了一眼,没有上来做任何检查,于是他堂而皇之地迈着脚步离开。
在心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千万不要被发现了。
走到走廊另一头,感觉伤口在流血,刚才他狠心把纱布取了下来。
现在感觉有点虚,不过他要快点下楼才行。
再过一会他们肯定会发现,于是急匆匆的下楼。
一口气走到大门口,看到一辆出租车正在上人,他毫不客气地跟了上去。
看到是个医生,司机以为是跟拼车人一起的。
然后拼车的人觉得这人也是坐车的,所以谁也没怀疑。
直到到了火车站,宋卫东急忙打开车门下车,司机见状也没有拦,只是到后来收钱的时候才发现,谁也不跟那个大夫认识。
这时候已经看不到人影,所以只能自认倒霉,谁让自己不问一声,就让人上了车呢!
宋卫东没有直接进火车站,自己这身衣服太扎眼了,还是一眼都能认出来,此刻他肾上腺素上升,脑子格外的聪明。
在周围转悠转悠,发现有人在门口站着,没有进火车站里面,地上有不少的行李,里面应该没什么钱,不过有衣服。
于是趁着不注意,拎了一个袋子进入了火车站,直奔厕所开始换衣服。
不合体的衣服穿在身上就是别扭,在翻找衣服的时候发现了火车票,这对他来说是意外之喜。
接着他就躲在了厕所里,等火车到站的时候上车就行了。
这时候病房里的医生苏醒,对着外面大喊,
“救命呀!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