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子夜钟声响起时,整个世界仿佛都被这清脆而悠扬的声音所震撼。
在这静谧的时刻,三人终于达成了一项重要的协议。
断剑,这把曾经引起无数争端的神秘武器,最终归属于柳涵烟。
然而,这并不是毫无条件的。为了确保断剑的安全与稳定,柳涵烟需要每月初七使用魔核的力量对其进行加固。
魔核,这颗蕴含着强大魔力的核心,将由三人共同管理。
每次使用魔核时,逍遥子需要施展阵法来引导魔核的力量,而老顽童则负责镇守,以防意外发生。
此外,青铜令,这一同样具有重要意义的物品,将暂时存放在悬浮山上。
只有当真正的恶魔彻底苏醒之后,青铜令才会被开启,揭示其中隐藏的秘密。
就在柳涵烟准备离开之际,一个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那只一直沉默不语的仙鹤,突然口吐人言:“主人说,你心口那魔核碎片……是姜家初代族长的本命法器。”
柳涵烟心头一震,她立刻意识到这是前辈在通过仙鹤向她传递重要信息。
这魔核碎片竟然与姜家初代族长有关,这意味着什么呢?
柳涵烟不禁深思起来,她想到这可能是前辈在提醒她,让她继续前往禁魔地,去抓捕那些尚未苏醒的魔族。
毕竟,姜家与魔族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千丝万缕的联系,而这魔核碎片或许就是解开谜团的关键。
更重要的是,姜家有可能与魔族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柳涵烟希望古族能够深入调查此事,以查明真相。
最后,柳涵烟从自己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两件法器。
一件是镇魔塔,它散发出强大的镇魔气息,显然是专门克制魔族的法宝;另一件则是一块非金非玉的石头,上面刻有复杂的封印禁制,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力量。
她像风中的落叶一般,摇摇晃晃地跌入那片无边无际的云海之中。
就在她的身体即将被云海吞噬的时候,下方的龙门镇突然闪耀起无数的灯火,这些灯火仿佛被一种神秘的力量所牵引,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而耀眼的“姜”字。
与此同时,在悬浮山上,逍遥子正对着一盘棋局沉思。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打翻了棋局。
棋盘上的白子如同受到惊吓的鱼儿一般,纷纷跃起,化作一朵朵洁白的青莲,钻入地下消失不见;而黑子则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变成了一只活灵活现的石猴,敏捷地跳进了逍遥子的衣袖之中。
逍遥子凝视着天际,那里有一只鹤影正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天边的云海之中。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棋盘,留下了一道血色的剑痕,仿佛是在与那只远去的鹤影做最后的告别。
就在这时,逍遥子衣袖中的石猴突然发出了一阵呜咽声,老顽童惊讶地看着它,只见石猴的眼中竟然流出了泪水。
石猴颤抖着声音说道:“她身上有姜家禁术的气息……”
逍遥子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轻笑:“所以才有意思啊,有了这头真魔以后,对付南山仙宗的那些魔崽子可就方便多了。”
老顽童呵呵一笑,连忙道谢:“谢谢老祖提拔。”
说罢,他俯身拾起一枚黑子,仔细一看,只见棋子的背面竟然刻着一个“柳”字。
柳涵烟回到自己的画坊内,看着书桌上的字画,思绪渐渐飘远。
她想起了涵青那小丫头,虽然修炼了这么久,但也才仅仅达到元婴期而已。
柳涵烟无奈地叹了口气,因为她即将外出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而涵青的修为实在是太差了,根本无法与她一同前去。
如果带着涵青一起去,不仅任务可能会失败,甚至连涵青的生命安全都难以保证。
夕阳将琉璃坊的朱漆门框染成蜜色时,柳涵烟正用绢布擦拭着案上未干的青绿山水。
墨迹在余晖中泛着冷光,像她此刻紧绷的嘴角。
门外传来竹篮磕碰石阶的声响,小妹涵青提着新采的胭脂草探头进来,发梢还沾着市集喧闹的烟火气。
“姐姐,画坊的赭石粉用完了...”话音未落,柳涵烟突然将镇纸重重拍在案上。
砚台里的墨汁溅出几滴,在雪浪纸上洇开狰狞的墨痕。
她抓起案角那枚雕着龙纹的青铜令牌,金属边缘在掌心压出深红的印痕。
这令牌是龙门镇的通行信物:“不知道大姐送给我这龙门令牌干啥!”
涵青的指尖还悬在半空,姐姐突然的变脸让她想起上次任务失败时,对方用狼毫笔杆抽打自己手背的疼痛。
画坊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像在替她屏住呼吸。
柳涵烟已转身从博古架上取下鎏金锁匣,将平日写生的画具尽数收入其中。
这个动作让涵青注意到姐姐束发的银簪换成了短刃——那是执行秘密任务时才有的装束。
柳涵烟将青铜令牌抛向涵青的瞬间,鎏金锁匣咔嗒合上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涵青下意识去接,却见姐姐已用绢布裹住令牌塞进她怀里,龙纹凸起的棱角隔着布料烙在掌心。
这是龙门镇的通行令:“你...”
她突然噤声,转而用绢布包住令牌的力道像在掩饰什么,三日内不得离开画坊。
涵青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绢布,姐姐反常的沉默比任何威胁都令人心惊。
她想起上次任务前夜,柳涵烟也是这样突然交给她半块虎符,次日便带着血衣回来。
此刻画坊外的暮色正浓,姐姐束发的短刃在阴影里泛着寒光,而自己刚采的胭脂草还悬在门边,新鲜汁液正顺着竹篮缝隙滴在青石板上。
带着令牌向西走。
柳涵烟的声音像被磨刀石磋过,她突然抓住涵青的手腕,将令牌按进对方怀里:“遇到穿青衫的...”
话音戛然而止,她猛地抽回手,仿佛触碰到灼伤自己。
涵青注意到姐姐的拇指在令牌边缘反复摩挲,那里有道细小的裂痕——去年她亲眼见姐姐用这令牌抵住过蛇蝎夫人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