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凝视着熟睡中的张缓缓,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车厢内的煤油灯投下摇曳的光影,照在她凹陷的脸颊上。
他轻轻拉过一床棉被盖在她身上,又检查了一遍车厢门是否锁好。
\"至少得睡到明天中午。\"他低声自语,手指在张缓缓额前轻轻一点,确保她不会过早醒来的同时,也掏出怀里的伸缩袋。
倒出一粒滋补丹,这是比之前给吴教授他们的补气丹更次一点的丹药。
张缓缓的身体底子很好,只是这大半年吃了很多苦,只需要再被点精气,很快就会补回来。
做完这些,陈建国回到自己位于第二节车厢的铺位,盘腿而坐,开始调息恢复灵力。
火车轮轴与铁轨的撞击声规律地传来,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窗外,华北平原的夜色如墨,偶尔闪过几点孤零零的灯火。
不知过了多久,陈建国突然睁开眼睛。
他感觉到一丝异样——不是来自车厢内,而是远处的某个存在正在窥探这列火车。
他迅速掐诀,将感知力沿着铁轨向后延伸。
\"有人跟踪。\"他眯起眼睛,西北方向约五公里处,几匹马正沿着与铁路平行的土路疾驰。
马上的几人包裹得严严实实,身上都背着长条枪。
陈建国收回感知,脸色阴沉。
他没想到这次行车,会有人打这列车车厢的主意。
不过好在火车即将进入山区,他关心的是这些人会不会在进入山区前爬上火车,毕竟这列货运车的速度也不过时速六十上下。
陈建国屏息凝神,打开车窗,拿镜子放到车窗外仔细看着后面紧紧跟随的那些人。
他的瞳孔微微收缩,远处的景象在灵力加持下变得清晰可见——五匹蒙古马,马上五人,身上都背着长枪。
\"这不是普通开截道的土匪...\"他低声自语.
边说边走出包厢,去到车头敲响了门,看着列车长和司机两人。
他神情严肃道:“列车长,陈师傅,刚刚我看到后面有五匹马在追着我们的车,我估计我们是遇到扒车贼了。”
陈建国的话让列车长和司机脸色骤变。老陈师傅一把扯下脖子上的毛巾,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这年头还有人敢劫火车?\"
列车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迅速凑到车窗前张望:\"在哪?我怎么没看见?\"
\"还紧紧的跟着最后那节车厢大概五百米的方向,距离我们大概有一里。\"陈建国指着窗外,\"五个人,都带着枪。\"
列车长眯起眼睛看了半天,突然倒吸一口冷气:\"真有人!老陈,加速!\"
老陈师傅却苦笑着摇头:\"这破车最快就六十,再快要出事的。\"
火车此时正行驶在一片开阔地带,远处几个黑点正快速接近。
陈建国注意到那几匹马的速度异常迅猛,完全不似普通马匹。
\"不对劲...\"他低声喃喃,“他们好像发现了我们看着,准备强行加整过来登车了。”
列车长已经抄起了挂在墙上的五六式半自支,杀气腾腾道:\"我去通知押运员。小陈同志,你去守着你的车厢,拿枪射击,千万别让这帮操娘养的得逞!\"
陈建国点点头,接过枪拉了拉枪栓转身快步往回走。
为期一个月的培训,不光是学习怎么当个合格的列车员,也学会了怎么开火车和开枪打击不法分子。
而此时司机已经呼叫起了沿线的站点,通知附近的民兵出动,所以原则上只要他们坚持半个小时,就有支援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