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曦紧张地揪着裙摆,小声问:“周郎,你真的不答应吗?”
围观的部落首领们开始窃窃私语。
“一个中原人当狼王,像什么话?”
“他连阿骨朵都能收拾,说不定真有本事……”
呼雅伦站出来,声音清亮:“父王定下的规矩,大家难道要反悔?”
当晚,大汗单独邀周扬进帐。
“贤婿,你若当了狼王,草原和大楚就能永结盟好。”大汗拍着他的肩膀,语气恳切,
“其实,我早就和新皇商量过这件事。”
周扬神色一动:“陛下怎么说?”
大汗从怀里掏出密信,展开后,新皇的字迹跃然纸上:“周卿若能安定草原,狼王之位,准了!”
周扬盯着信看了许久,长叹一声:“陛下这是给我下了道必答题啊。”
第二天,草原议事大帐里挤满了人。
“不行!我们不能让一个外人当狼王!”有首领猛地站起来,拍得桌子咚咚响,
周扬斜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不服?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让我跪下来。”
南妃适时捧着圣旨走进来,明黄绸缎在阳光下展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镇国公周扬兼任草原狼王,统领诸部!”太监尖着嗓子宣读,
帐内瞬间安静,只听见粗重的呼吸声。
狼王加冕仪式那日,草原上热闹非凡。
周扬换上狼皮大氅,头戴黄金打造的狼头王冠,一步步走上高台。
大汗亲手将刻满图腾的狼头权杖递给他,声音洪亮:“从今日起,你就是草原的主人!”
林黛玉上前,细心地为他整理衣袍,轻声说:“以后要操心的事更多了。”
周扬冲她温柔一笑:“有你帮我出谋划策,再难的事也不怕。”
苏甜儿挤到前面,眼睛亮晶晶的:“以后我就是狼王夫人啦!我要把草原逛个遍!”
回到水榭,众人围着周扬说笑。
“哎哟,我们家一下子出了个双料大王!”王熙凤打趣道,
周扬伸手拉她坐到身边:“既然这么开心,今晚就帮我看狼王的公文?”
王熙凤娇嗔一声,却乖乖接过文书:“算你有眼光,本姑娘最会算账了。”
夜深了,周扬站在帐外,望着漫天繁星。
阿兰曦抱着披风走过来,轻轻给他披上:“周郎,你真的愿意当这个狼王吗?”
他揽过她的肩膀,语气坚定:“只要能让草原和大楚太平,让你们安心,我就愿意。”
远处传来悠扬的马头琴声,夹杂着牧民们的欢笑声。
草原的风裹着奶香,吹过周扬的狼头王冠。
他摩挲着腰间新换的青玉狼形佩,对身旁的大汗笑道:“草原虽好,可我这镇国公的担子,还在京城等着呢。”
大汗握着他的手猛地收紧,眼眶泛红:“非要走?”
水榭内,五位美人正收拾行囊。
苏甜儿抱着件貂皮大氅叹气:“草原的星星还没看够呢。”
林黛玉轻抚着新学的草原刺绣,轻声说:“京城也有京城的好。”
南妃突然凑到周扬耳边:“听说新皇准备了接风宴,咱们可得风光回去。”
那木罕三姐妹得知消息,连夜跑到军帐。
二公主呼雅伦攥着周扬的衣袖,急得快掉眼泪:“我们也要去大楚!”
三公主阿兰曦躲在姐姐身后,小声嘟囔:“父王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周扬伸手挨个揉了揉她们的发顶:“都收拾行李,一个都不许落下!”
启程那日,草原上挤满了送行的牧民。
老额吉往马车上塞了一包奶疙瘩:“给我们的狼王路上吃!”
孩童们举着野花追着车队跑,喊声震天:“狼王常回来!”
大汗骑着马陪行十里,最后狠狠拍了下周扬的背:“要是敢亏待我女儿,我亲自去京城算账!”
浩浩荡荡的队伍往中原进发。
那木罕第一次见到青砖城墙,扒着车窗惊呼:“这房子比我们的帐篷还高!”
张芷若笑着给她递了块桂花糕:“尝尝这个,比草原的奶皮子还甜。”
呼雅伦捧着糕点咬了一口,眼睛亮得像星星:“中原人真会过日子!”
京城郊外,新皇带着文武百官迎接。
“镇国公!你可算把草原狼王的头衔给朕带回来了!”新皇大笑着迎上来,
瞥见三位草原公主,眼睛一转:“这就是蛮匈金花?朕的后宫可还缺教习女官……”
周扬立刻挡在美人儿们身前,霸道道:“陛下,这几位是我的人。”
回府的路上,马车里热闹非凡。
王熙凤摇着扇子调侃:“周郎现在是‘两国红人’,往后怕是要忙坏了。”
阿兰曦怯生生地拉了拉林黛玉的衣袖:“姐姐,京城有好玩的地方吗?”
林黛玉温柔一笑:“明日就带你去逛胭脂铺和书画斋。”
入夜,周扬推开水榭的门。
八位美人围坐在桌前,桌上摆满草原特产和中原点心。
苏甜儿蹦过来抱住他的胳膊:“周郎,我们说好了,以后每年都要回草原!”
周扬将众人揽入怀中,笑道:“听我的,往后年年都去,把中原的热闹也带去!”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映着美人儿们的笑脸。
从草原到京城,身份变了,风景变了,
可周扬搂着她们的手从未松开,眼神里的宠溺愈加深重:“有你们在,哪里都是家。”
回到京城的第七日,水榭池塘里新荷初绽。
周扬斜倚在凉亭雕花栏杆上,看着那木罕摆弄中原琵琶,突然来了兴致:“好久没玩曲水流觞,今日不如重开一局?”
苏甜儿立刻蹦到他身边,发间铃铛叮当响:“算我一个!这次我可要赢过林姐姐!”
林黛玉正往池塘里放荷灯,闻言抬眸轻笑:“先说好,以何为题?”
周扬指尖划过她的衣袖,霸道开口:“就以相思为题——但诗中不许出现‘相思’二字。”
王熙凤摇着扇子凑过来:“哟,镇国公这是要考考我们的真本事?”
阿兰曦怯生生地扯了下周扬衣角:“我…我刚来中原,不太会作诗…”
周扬大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别怕,随心而写就好。”
呼雅伦在旁握紧姐姐的手:“我陪你一起,大不了我们唱草原的情歌!”
薛宝钗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温声道:“大家放宽心,不过是图个乐子。”
张芷若拍了下大腿,笑道:“就是!输了大不了罚酒!”
刘玉挠着头憨笑:“俺不会作诗,喝酒倒是在行!”
仆人将青铜酒器放入潺潺流水,花瓣随波轻荡。
酒器悠悠荡荡,率先停在苏甜儿面前。
她眨着大眼睛,脆生生念道:“院里桃花落,总把人影错。望穿青石路,盼得良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