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呆一进帐篷,梁欣便迎了上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娇羞的躺下,“二呆,你也早点睡,昨晚没睡好,今晚好好的睡一觉,要是真的在睡梦中做了什么坏事,那也是在自己不清醒的时候无意做的,我不会追究的。”
他听了这话,心里嘀咕着,“好像允许我做坏事一样,我还是尽量克制自己吧!”
于是他和衣而睡,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而梁欣见他默不作声,干脆睡了过去,搂着二呆,紧紧的抱着,慢慢的睡着了。
早上,二呆醒来,发现自己被梁欣一只脚压在肚子上,抱着自己,脸贴着脸,梁欣睡梦中流出来的口水,把他的脸弄得湿湿的。
当梁欣醒来,看到自己这个模样,打趣的对二呆说,“姐姐还是没有感动你,小傻瓜。”
二呆尴尬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们起床。”
当他们起来拉开帐篷,柳大哥他们已经在等待着他们了,而胡小妹偷偷的爬在帐篷外面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
二呆走过去,“胡小妹,小儿不宜,你还偷看啊!”
胡小妹捂着嘴偷笑,“我又没有看到。”
黄大哥变戏法一样,又是一桌美味。大家有说有笑,都吃得饱饱的。
休息了一会儿,柳大哥看着大家,“我们现在出发,到鹿叔那里去。”
柳大哥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身后跟着二呆、梁欣和胡小妹,小白,小灰。
二呆不慌不忙,脚步有些沉重,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一颤;
梁欣身姿轻盈,眼神灵动地四处张望;
胡小妹则紧紧拉着梁欣的衣角,时不时怯生生地看看周围。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鹿叔的住处。
那是一座用石头垒成的小房子,墙体的石头大小不一,却被巧妙地堆叠在一起,缝隙处填着泥土,看起来古朴又坚实。
屋顶覆盖着厚厚的茅草,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房子的门半掩着,一缕淡淡的炊烟从屋顶的烟囱里袅袅升起,给这寂静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活气息。
柳大哥走上前去,轻轻推开了门,屋内光线有些昏暗,一张简陋的木桌摆在中央,旁边是几把破旧的椅子。
角落里有一张床铺,床上躺着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好像是生了很久的病,无精打采,面黄肌瘦。
这时,鹿叔从里屋走了出来,他头发花白,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岁月的沧桑。
“柳侄儿,你们来了。”鹿叔热情地招呼着,声音有些沙哑。二呆他们也跟着柳大哥。
柳大哥看到鹿叔又苍老了许多,“鹿叔,婶婶的病还不见好转啊?这么多年,真的是让你受苦了。”
“最近病情好像是加重了,真怕哪一天离我而去,。”
这时候鹿叔才看向二呆和梁欣,眼里露出凶光,白色头发突然竖起,“人类,你们真的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独自来,找死!”
胡小妹满脸焦急,双手张开护在二呆和梁欣身前,眼中满是担忧地看着鹿叔。
“鹿叔,您先消消气。”她声音带着几分急切,“人类确实是有好有坏的呀。二呆和梁欣他们跟那些坏人类不一样,这段日子和我们相处,他们帮了不少忙呢。”
柳大哥和黄大哥也赶忙上前,柳大哥拍了拍鹿叔的肩膀,和声说道:“鹿叔,小妹说得在理。不能因为一些人类做了坏事,就把所有人一竿子打死。二呆和梁欣这段时间的表现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们是真心把我们当朋友的。”
黄大哥也在一旁附和:“是啊鹿叔,他们俩心地善良,之前还帮咱们解决了不少难题。要是就这么把他们推开,也太不近人情了。”
鹿叔眉头紧皱,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深吸一口气,眼神从胡小妹身上移到二呆和梁欣脸上,仔细地打量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神色渐渐缓和下来,长叹一声:“唉,我也是怕大家再受伤害。行吧,就听你们的,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但要是他们敢耍什么花样,可别怪我不客气。”
胡小妹这才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拉着二呆和梁欣的手说:“你们别害怕,鹿叔人其实很好的。”二呆和梁欣感激地看着大家,悬着的心也落了地。
正在这时,有几个人在大声吼着,“闹什么闹,等一会儿就把你们千刀万剐,下油锅。”
二呆和梁欣向那边看去,只见那四个学生,脚手被绑着,在一个破旧的茅草棚里。
而另一个茅草棚里,绑着走失的十个警员,连队长在这其中。
二呆当作没有看到他们,只要知道他们现在都还活着就行。
二呆看向鹿叔“能不能让我给婶婶看看病,我略懂医理。”
鹿叔上下打量着二呆,眼中满是怀疑:“你会医术?这可容不得开玩笑,我家娘子身体可耽搁不起。”
二呆脸上带着诚恳,拱手道:“鹿叔,我真懂些医理,平日里也给很多人医治过,,您就让我试试,万一能把婶婶治好呢。”
鹿叔犹豫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侧身让二呆进了屋。
屋内,婶婶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气息微弱。
二呆轻轻走到床边,坐下后小心翼翼地搭上婶婶的脉搏,眉头微皱,仔细地感受着脉象的变化。
他时而微微点头,时而轻抿嘴唇,眼神专注而认真。
过了好一会儿,二呆松开手,思索片刻后说道:“鹿叔,婶婶这是气血亏虚,再加上受了些风寒,才会如此虚弱。”
“我可以给她先按摩,针灸,开个方子,用上几味补气养血、驱寒的药,应该会有效果。”
鹿叔半信半疑,但看着二呆笃定的样子,还是点了点头。
二呆找来纸笔,工工整整地写下药方,递给鹿叔,耐心地解释着每味药的功效和用法。
鹿叔拿着药方,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这年轻小子到底能不能治好娘子的病。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他冲二呆拱了拱手,说道:“那就多谢你了,希望这药能管用。”
二呆笑着摆摆手:“鹿叔别客气,先试试药,要是有啥问题,您再找我。”
二呆神情专注,站在鹿婶身旁。
他先是缓缓运气,双手在身前快速摆动后缓缓抬起,双掌带着微微的热气轻轻落在鹿婶的肩膀上。
他运起气功,那股无形的气劲透过手掌,如潺潺暖流般注入鹿婶的身体,为她舒缓着僵硬的肌肉。鹿婶原本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
按摩了好一会儿,二呆停下双手,转身从桌上拿起装着银针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仔细挑选了几根长短粗细合适的银针,将它们放入一旁已经煮沸的酒精中消毒。
看着银针在酒精里微微晃动,二呆的眼神里满是认真。
消毒完毕后,他用镊子夹出银针,轻轻甩去上面的酒精。
接着,他再次靠近鹿婶,眼神紧紧盯着鹿婶穴位处的皮肤。
他手法娴熟而稳健,一根一根地将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
每刺下一针,他都会微微转动银针,调整着针感。鹿婶只觉得身体上有一股酸麻之感传来,却并不觉得疼痛,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
二呆一边施针,一边留意着鹿婶的表情和反应,偶尔还轻声询问她的感受,确保治疗的效果和安全。
鹿叔看到鹿婶苍白无力的脸上慢慢红润,精神也好了很多。
当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身上布满了银针,想到她的痛苦,不由得又心疼起来。
二呆随着鹿婶的身体变化,慢慢的调整着银针的深浅。
看到她的额上露出了细密的汗水,才慢慢的收针。
他收完银针,看向鹿婶,“鹿婶,你起来走走。”
她怀着惊奇的心情,“你说我现在就能下地走路了吗?”
“嗯,你慢慢的下来走几步试试。”
慢慢的下床,走了几步,站了一会儿,又走了几步,“我真的会走路了,太高兴了。”
鹿叔看到她能走路了,握住二呆的手,“奇迹啊,没想到几根银针,就治好了她的病。”
鹿叔叫人端来一碗稀饭,鹿婶也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鹿叔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悦,眼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连那鹿角都似乎因心情畅快而微微颤动。
他快速地转过身,对着一旁正忙里忙外的小鹿仆大声吩咐道:“快去,把咱们森林里最新鲜的果子都拿出来,再去河里捕些肥美的鱼儿,一定要弄些好菜!我要好好款待那位神医。”
小鹿仆听到指令,撒开四蹄就跑了出去。
鹿叔则匆匆赶到鹿婶的床边,轻轻坐在她身旁,握着她的蹄子,轻声说道:“老伴啊,多亏了这位神医,你这病才好。等会儿一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鹿婶虚弱却又带着笑意地点点头,声音轻柔:“是得好好谢谢人家,救了我这条老命。”
不一会儿,小鹿仆就带着其他小鹿们搬回了各种食材。
厨房里顿时热闹起来,切菜声、烹煮声交织在一起。
鹿叔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望向门外,盼着神医的到来。
二呆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了门。鹿叔赶紧迎上去,紧紧握住的手,眼里满是感激:“神医啊,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谢谢您啊!”
“快请坐,尝尝我们精心准备的菜肴。”随后,他热情地将神医引到摆满佳肴的桌前,一场充满感恩的款待正式开始。
鹿叔和鹿婶站起来,端起酒杯,“来,大家喝酒。”
二呆抿了一口小酒,赞不绝口,“鹿叔,好酒啊!”
鹿叔哈哈大笑,“这酒是收集百花酿制而成。”
这时候柳兄走上前,“鹿叔,恭喜你啊困扰婶婶这么多年的病。终于好了。”
鹿叔满脸都是笑意,“是啊,多亏这位神医,要不然我看到她天天这样被病痛折磨,也痛心疾首啊!”
鹿叔真诚地望着二呆,端起酒杯轻轻一碰,发出清脆声响。
“神医,以后要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会帮你的。”
他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豪爽。
二呆微微点头,脸上带着温和笑意,“鹿叔,你这番话我记下了。”
二人仰头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鹿叔重重地拍了拍二呆的肩膀。
“你这医术,简直神了,我这老伴的病让你几根银针,几副药就给治好了,真是太感谢你。”
二呆谦虚地笑了笑,“鹿叔过奖了,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职责。”
大家开怀畅饮,柳大哥提议,“鹿叔,人类还是好人多,我想劝鹿叔,把那些被你捆着的人类全都放了,你看意下如何?”
鹿叔满是感慨,“我也想过放下仇恨,但就是解不开心中的那个结,今天看到神医为我老伴全心全意的医治,终于释然了,想通了,冤冤相报何时了。”
二呆站起来,“人类只有个别的人,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丧尽天良,无恶不作,而这些人终将受到法律的制裁,人们的唾弃。”
梁欣接着说,“我们回去一定加大保护动物的力度。”
鹿叔大手一挥,“小的们,把那些人都松绑,叫他们一起来吃饭。”
“好的,我们这就去给他们松绑。”
当这些人上来,看到二呆和梁欣坐在主客席,跟他们把酒言欢,心里满是震惊,“你们是怎么做到的,竟然跟他们做了朋友。”
黄大哥哈哈大笑,“要是人类都跟神医一样,有一颗博爱的心,大度的心,这个社会就会少一些仇恨,多一些关爱。”
胡小妹接过话,“我们的恩公就是活菩萨转世,走到哪里,就把爱带到哪里,才相识这短短的时间,我都有点喜欢他了。”
小矮白哥哼了一声,“胡小妹,你就不能说点别的啊,一天总是情啊爱啊,你累不累啊?”
胡小妹走到他身边,拧着他的耳朵,“我胡小妹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今天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小矮白哥耳朵被拧痛了,“小浪蹄子,诅咒你永远嫁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