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还问我有什么要骗你的,我倒是想问问二郎,你为什么要骗我?”
“你好狠的心啊,害得我以为家里的米缸要见底了,我脸都不要了,出去典当度日,我遭了多少白眼,谁知道你竟然将家里的私产藏得这么深!”
“说什么为了我和孩子,为什么要这么骗我?”
苏月过来时,原身正在声情并茂的控诉,听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是遇到藏私的渣男了。
对面的男人说道:“这么说,还是我对不住你了?”
苏月不接话,但是眼神充满鄙夷,这不是废话吗,这年头渣男都这么理直气壮嘛,不过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啊?
眼看着男人将一张地契放到烛火上点燃,苏月就知道这人脑子肯定不正常,她还是先接受记忆吧。
怪不得眼熟呢,这是她来过的知否世界,对面那男的就是顾大瓢虫,而她则成了瓢虫的外室朱曼娘。
这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朱曼娘当初怎么就挑了这么个玩意儿呢?
都多少年了,为顾廷烨生儿育女,却还是个没名没份的外室呢,可别跟她说正室不进门,不好纳妾。
到底是有个外室和两个外室子难听,还是有个妾室和一对庶出子女难听啊?
搞得顾廷烨为了曼娘牺牲好大一样,顾大瓢虫名声差、难娶亲,难道不是因为他自己不着调,经常流连花街柳巷,荤素不忌吗?
明面上装得很在意曼娘,实际防备的紧,曼娘跟他这么多年,那是一点也不知道他继承了白家产业,但是他求娶余家娘子时,可是将产业说得明明白白。
既然心里阶级分明,压根看不起曼娘,那就把她当作一个普通妾室呗,可顾廷烨却用真爱绑架曼娘,让她无私奉献。
怎么这么双标呢,曼娘就活该充当免费子宫,外加贴身女佣吗?
那顾廷烨呢,他就什么也不需要付出,坐等享受?
他一个大男人,尤其是在古代背景下,养家活儿不是应该的吗?
结果刚被赶出顾家,就和那个常嬷嬷装穷试探曼娘,很难说不是故意的,想要冠冕堂皇的去母留子。
如果她是曼娘,她肯定也卷款跑路,当牛做马伺候这么多年还不够吗?
以后还要打工赚钱,养活一大家子,这日子想想就难熬。
养活自己的儿女就算了,她为什么要养活那个白嫖鬼和一个爱摆婆婆款的下人啊?贱不贱啊?
曼娘并没有抢夺顾廷烨手中的那张地契,反而将散落在地的地契一一捡起。
顾廷烨表情倨傲,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折辱曼娘,看着曼娘对他摇尾乞怜,他再不屑一顾的将其甩掉。
想看曼娘摇尾乞怜,他还是做梦更实在,曼娘将手中的地契,全部放到蜡烛上点燃。
“不是喜欢烧嘛,那我就帮你都烧了!”
顾廷烨一惊,虽说这里并不是他的全部产业,但是烧一张做做样子就好了,烧多了他也心疼啊,他赶紧冲过来抢夺。
“你在做什么?”
曼娘一记窝心脚,就将顾廷烨踹翻在地,然后一挥手,给这间屋子下了禁制。
“不是喜欢装穷嘛,即使你有万贯家财,也舍不得给我和儿女花,那还不如都烧了呢!”
顾廷烨向来以自己的武功为傲,没想到竟然被个女子踹翻在地,他恼羞成怒,爬起来就要动手打曼娘。
曼娘又是一记窝心脚过去,将顾廷烨踹得口吐鲜血,趴在地上无法起身。
顾廷烨打不过曼娘,便开口指责,试图站在道德至高点,“你的力气竟然这么大,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曼娘不理他,来到木箱子跟前,将里面剩余的地契,全部放到烛火上点燃。
“不!你疯了?!”
顾廷烨顾不得身体的疼痛,他赶紧扑上来抢走那些地契。
然后将地契放在地上,不停的拍打踩踏,试图将火扑灭。
曼娘开口讽刺,“刚才不是还十分大气嘛,地契说烧就烧,现在怎么上蹿下跳的开始演猴戏了?”
“闹了半天,原来是装阔绰啊,难怪守着万贯家财却还要装穷!”
曼娘点的火,怎么会轻易被扑灭,顾廷烨忙活半天全做的无用功。
那些地契就这么烧成了灰烬,反而他的手上添了不少烧伤的痕迹。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你这人有没有良心?”
“当初你说你走投无路了,唯有一死,娇滴滴,羞怯怯,让人看着可怜,我便安置了你!”
“为你费劲了心思,同你生儿育女,为了你我去余家提亲。”
曼娘听不下去了,这人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停停停,大街上这么多可怜女子,你怎么没都安置了呢?”
“明明是见色起意,大家各取所需罢了,偏偏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谁骗了你,逼着你安置我一样!”
“还好意思说同我生儿育女,这也算是你为我费尽心思做的事?”
“明明生孩子的是我,养育孩子的也是我,还要洗衣做饭,为你操持家务。”
“你做什么了?天天翘脚当大爷,连个名分都没给我和孩子,还好意思邀功?”
“至于为了我去余家提亲,那就更可笑了,明明是你想要立户分家出来单过,才盯上了余家娘子,这都能算到我头上?”
“真为了我好,早就把我纳为妾室了,又怎么会让我没名没份的跟你这么多年?”
顾廷烨气愤不已,这女人真是不知足,他辩解道:“父亲不会同意你入府的,只有我成家分出来单过,才能把你纳入府中!”
曼娘皮笑肉不笑,“那你对我可真上心,这主意琢磨了好几年,我那一双儿女当了这么些年的外室子,你才灵光一闪。”
顾廷烨面色阴沉,“我供你吃供你喝,能想着大婚之后把你纳入府就不错了,你别不知足!”
曼娘指着他鼻子骂道,“现在不知足的是你,明明对我没几分真心,却反过来要求我一心一意,不能贪图任何物质?”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难道没听过吗?”
“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身份,我为什么要找你?难道图你年纪大,图你风流浪荡,还是图你男女不忌?”
“自己浑身铜臭气,抠抠搜搜只想白嫖就直说,非得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真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