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极的冰盖下藏着污染源!”
苏倾城调出卫星云图,南极大陆的轮廓边缘,有片海域的温度异常升高。
“沈墨卿的破冰船就在那片海域,他们发来电报说,冰面下有巨型的金属结构!”
三天后,“倾颜”号破冰船的甲板上,苏倾暮踩着没过膝盖的积雪,看着潜水机器人从冰洞下浮上来。
机械臂捧着块黑色的金属板,表面的锈迹里嵌着金色的纹路,与元家老宅密室里的壁画图案一致。
“是元震天的南极基地残骸。”
沈墨卿用激光笔照着金属板上的符号,“翻译出来的意思是‘永冻监狱’,据说他当年把最危险的污染实验体封在了这里。”
冰层突然剧烈震动,冰洞周围的雪地上,冒出无数根冰刺,尖端泛着紫色的光。
苏倾城的蛊笛化作金鞭抽向冰刺,冰刺断裂的地方,喷出的不是冰水,而是带着硫磺味的黑色雾气。
“是被污染的地热蒸汽!”
祁钰的便携式检测仪在雾中炸开,碎片溅在雪地上,立刻烧出了黑色的坑。
“污染因子和地热能量结合,变成了能自我复制的‘冰毒’!”
苏倾暮的灵泉核心突然腾空而起,在冰面上投射出巨大的双生花图案。
图案覆盖的区域里,黑色雾气纷纷凝结成冰晶,坠落时化作了带着中药香的雪花。
“用灵泉核心的力量构建净化场!”她对着对讲机喊道,“让所有队员把净化剂调成雾状喷洒!”
破冰船的喷雾系统同时启动,中药萃取液与雪花融合,在冰面上织成绿色的网。
冰毒接触到绿网,发出滋滋的声响,那些泛着紫光的冰刺,渐渐褪成了透明的冰棱,折射着南极的极光。
冰洞下突然传来金属摩擦的巨响,潜水机器人的摄像头传回画面,冰盖下的海沟里,沉睡着艘巨大的潜艇。
艇身的舱门正在打开,里面涌出的紫色雾气中,隐约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
“是被封印的污染实验体!”
苏倾暮认出那些眼睛,与元家老宅里机械兽的瞳孔一模一样,“元震天当年没销毁它们,而是用冰盖的低温压制着!”
南极的极光突然变成了绿色,与灵泉核心的光芒产生共鸣。
苏倾城的蔷薇印记爆发出灼热的光,她抓起根冰棱当作武器,纵身跃入冰洞:“我去关闭舱门!你们守住冰面!”
冰洞下的海沟里,潜艇的舱门已经完全打开,无数机械触手正顺着冰洞向上蔓延。
苏倾城的金鞭缠住最粗的一根触手,借力荡到潜艇的甲板上,靴底的冰爪在金属板上划出火星。
舱门的控制台早已锈迹斑斑,苏倾城用蛊笛撬开面板,里面的线路突然亮起红光。
她认出这是元家的机械密码锁,指尖的蔷薇印记贴上去的瞬间,线路的红光变成了金色,舱门开始缓缓关闭。
当最后一根机械触手被关在舱内时,苏倾城的眼前闪过父亲的幻象。
幻象站在潜艇的了望塔上,手里捧着块透明的晶体,正是灵泉核心的另一半。
“倾城,灵泉的守护从来不是单打独斗,就像这双生花,少了谁都不行。”
幻象消失时,潜艇突然开始下沉,海沟里的黑色雾气渐渐散去。
露出成群的透明鱼群,是南极特有的灵泉鱼变种,正用吻部撞击潜艇的残骸,仿佛在为它送行。
破冰船的甲板上,苏倾暮接住从冰洞上浮的苏倾城。
姐妹俩的手心相贴,冰蓝色与金色的光芒在雪地上汇成河流,顺着冰洞注入海沟,将潜艇的残骸彻底包裹成了发光的茧。
“污染实验体被重新封印了。”
祁钰看着检测仪上归零的数据,呼出的白气里带着笑意,“而且这次用了灵泉核心的力量,除非南极冰盖全部融化,否则它们永远也出不来。”
苏倾城望着天边的极光,绿色的光带里,仿佛有无数灵泉鱼在游动。
“老蛊婆说过,万物都有轮回,污染也是被扭曲的能量,只要给它正确的引导,就能变成守护的力量。”
三个月后,南极科考站的温室里,苏倾暮看着一株小麦在培养皿里抽出麦穗。
这株小麦的种子,是用南极的灵泉泉水浸泡过的,根系能在零下三十度的环境里生长。
“联合国要在这里建永久的生态观测站。”
沈墨卿递来杯热可可,杯壁上的双生花图案在热气中渐渐清晰,“各国的科学家都申请要来,说要研究灵泉泉水的抗冻基因。”
温室的玻璃窗上,结着美丽的冰花,图案是双生花缠绕着地球的轮廓。
苏倾暮的玉佩贴在玻璃上,冰花的纹路突然活了过来,像河流一样在玻璃上流淌,最终汇入南极的冰盖图案。
夕阳透过冰花照进温室,给小麦的叶片镀上了金边。
苏倾暮的指尖轻轻拂过麦穗,颗饱满的麦粒落在掌心,带着灵泉泉水特有的清冽,也带着南极冰雪的纯净,更带着跨越山海的希望。
1985年的春分,岭南的荔枝花漫山遍野地开了。
苏倾暮站在“倾颜”新建的热带药用植物园里,看着黎族姑娘用竹篮采摘益智果。
露水打湿的裙摆上,绣着的双生花图案沾着细小的金色花粉,那是灵泉泉水滋养的花粉,能让草药的药性提升三成。
“祁钰培育的过江龙藤结果了。”
苏倾城举着标本夹,夹子里的叶片还在微微颤动。
“沈墨卿说东南亚的雨林部落都派人来学嫁接技术,他们的药圃被台风毁了三次,就盼着这藤能在石缝里扎根。”
植物园深处的恒温棚里,放着从南极冰盖带回的种子。
经过灵泉泉水浸泡,种皮已经裂开,嫩绿的芽尖顶着冰晶,在30度的室温里竟丝毫未损。
突然,所有的温控仪器同时失灵,苏倾暮的玉佩撞向棚顶的通风口,冰蓝色光罩撑开的瞬间。
她看见棚外的荔枝花丛里,飞着无数银绿色的虫子,翅膀扇动时落下的粉末,让接触到的花瓣瞬间变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