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传来马赛人的战吼声，苏倾城爬上了望塔，看见几十个披着红披风的族人正举着长矛冲向野火。
长矛的矛尖涂着金色的药剂，绿色火点遇到药剂，纷纷化作白色的蒸汽。
“是他们用牛胆汁和灵泉泉水熬的‘火油’！”
苏倾城举起望远镜，族人腰间的葫芦泛着金光，“能让污染火焰失去活性，这是祖辈传下来的防火法子！”
当最后一只带毒蚊虫被金网捕获时，苏倾暮发现它们的腹部藏着微型芯片，里面的基因序列与玫瑰商会的病毒库完全匹配。
“是元震天的孙女在背后操控。”
她用灵力破译芯片里的信息，“她在利用草原的旱季散布病毒，想让各国以为是灵泉泉水携带的病原体，彻底摧毁‘倾颜’的信誉。”
一个月后，刚果盆地的雨林里，苏倾暮踩着腐叶前进，靴底的灵泉泉水在地面留下银色的脚印。
沈墨卿的雇佣军正围着片沼泽搭建隔离带，沼泽里漂浮的绿色泡沫中，隐约有动物的骸骨在游动，是被病毒杀死的羚羊，骨骼上的红斑还未褪去。
“病毒的源头在沼泽中央的祭坛。”
沈墨卿拨开挡路的蕨类植物，砍刀劈断的藤蔓里渗出紫色汁液，“卫星照片显示，那里有个金属建筑，正在源源不断地释放病毒媒介。”
祭坛的石像戴着银色面具，手里捧着个黑色的陶罐，罐口的绿色烟雾正顺着沼泽蔓延。
苏倾城的蛊笛刚靠近石像，面具突然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紫色核心。
与元震天的涅盘核心如出一辙，只是体积更小，表面缠绕的金属线连着无数透明的蚊虫。
“是病毒的‘母罐’！”
苏倾城的蔷薇印记爆发出红光，笛音化作金色的矛刺穿核心，“罐子里的病毒基因，是用灵泉精魄和玫瑰商会的技术混合培育的！”
当黑色陶罐在金光中碎裂时，沼泽里的绿色泡沫突然炸开，飞出无数透明的蝴蝶，翅膀上的纹路像极了马赛族的战舞图案。
苏倾暮认出那是灵泉精魄的化身，它们在沼泽上空盘旋三圈，而后分成无数小队，朝着草原的每个角落飞去。
“它们要去治愈感染者！”
苏倾暮望着蝴蝶消失的方向，突然想起父亲手札里的话。
“最强大的净化，不是消灭病毒，而是唤醒生命本身的抵抗力，就像这红土，这草原，这生生不息的万物。”
三个月后，肯尼亚的野生动物保护区里，苏倾暮坐在合欢树下，看着马赛少年给长颈鹿涂抹驱虫剂。
灵泉泉水混合着醒神草汁液的药剂，在长颈鹿的皮肤上形成透明的膜，原本溃烂的地方，已经长出了新的绒毛。
联合国的援助物资车正在卸载药品，箱子上的双生花图案旁，印着马赛族的图腾。
“非洲疾病防控联盟成立了。”
沈墨卿递给苏倾暮份文件，“各国的医疗队都加入了，以后草原上的每个部落，都会有配备灵泉药剂的医疗站。”
苏倾城的相机定格在保护区的饮水池边？马赛长老正教孩子们辨认草药，葫芦里的金药剂映着阳光。
饮水池里的灵泉鱼跃出水面，鳞片上的红斑正在褪去。
远处的草原上，绿色的野火已经熄灭，新长出的嫩草间，透明的蝴蝶停在醒神草上，翅膀的金光与露珠连成一片。
苏倾暮的玉佩在胸前微微发烫，她翻开父亲手札的新页，指尖落在空白处时，突然有金色的光点汇聚，自动组成一行字，笔迹与元俊鸿的无二。
“守护不是征服，而是融入——像泉水融入土地，像草木融入草原，像我们融入这生生不息的轮回。”
当第一缕晨光刺破草原的薄雾时，苏倾暮望着远处迁徙的角马群，它们踏过的红土上，醒神草的嫩芽正在破土而出。
她知道，只要灵泉的泉水还在流淌，只要草原的野火还能烧出新生，这场跨越山海的守护，就永远不会落幕。
而那些藏在红土里的秘密，那些写在风里的歌谣，那些刻在灵泉脉络里的故事，会像这草原上的生命一样，在时光里轮回，在守护中永恒。
1993年的秋分，阿拉斯加的极光在冰原上投下绿紫色的光带。
苏倾暮站在“倾颜”北极观测站的天台上，看着科考队员将灵泉泉水注入冰钻钻孔。
冰层下传来潺潺的水声，透明的灵泉鱼顺着水流游上来，鳞片上的极光倒影在雪地上，织成会流动的星图。
“冻土带的甲烷监测仪数据正常了。”
苏倾城裹着貂皮大衣，睫毛上的冰碴映着观测站的灯光，“用灵泉浓缩液改良的微生物，分解甲烷的效率比国际标准高五倍。”
实验室的低温舱里，放着块从永久冻土层里取出的冰块，里面冻着个青铜盒子，表面的花纹与元家老宅的密室壁画完全吻合。
盒内的羊皮卷上，用朱砂画着北极灵泉的分布图，标注着“冰封之核”的位置。
据说是元俊鸿当年为防止灵泉核心落入恶人之手，特意封存的备用核心。
突然，低温舱的警报灯变成了红色。
苏倾城的蛊笛刚碰到舱门，笛身上就凝结出黑色的冰花，冰花里隐约有齿轮在转动。
“是机械污染！”
她吹起急促的调子，金色光刃劈开冰花的瞬间，羊皮卷上的朱砂突然渗出紫色液体，“卷子里藏着污染因子，遇热就会激活！”
观测站的供暖系统同时失灵，温度计的指针疯狂下跌，实验室的玻璃壁上爬满了冰裂纹。
祁钰的防冻剂刚喷向管道，罐身就被冻成了冰坨，喷嘴流出的不是药剂，而是带着金属碎屑的紫色黏液。
“污染因子能冻结所有液体，包括灵泉泉水！”
苏倾暮冲向天台的冰钻，玉佩的冰蓝色光芒顺着钻杆渗入冻土。
冰层下传来沉闷的震动，那些透明的灵泉鱼突然集体跃出钻孔，在观测站上空组成发光的圆环。
紫色黏液接触到光环，立刻化作无害的冰晶，落在雪地上变成了闪烁的极光石。
“是冻土下的灵泉精魄！”
她望着远处连绵的冰原，突然明白这片被冰封的土地，早已通过灵泉脉络守护着地球的气候平衡。
“因纽特人的长老说过，原来它们一直在压制着地下的污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