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白发女子立于群玉阁的雕栏之畔,华贵的金纹旗袍勾勒出她婀娜的身姿。
宽袖随晨风轻扬,衣摆处镶嵌的琉璃新月折射出细碎光晕,衬得她宛如云端之上的谪仙。
阴影中传来骰子碰撞的清脆声响。
蓝发女子缓步而出,深蓝皮衣包裹着高挑身形,斜刘海下的眼眸似笑非笑。
她指尖翻转着那枚象征身份的骰子装饰,腿侧神之眼的流苏随步伐轻晃,宛如午夜幽兰绽放在日光里。
“看起来挺普通的。”夜兰漫不经心地扯开衣领,露出一截瓷白的颈线,“就是大热天还裹着斗篷——强者都这么特立独行?”
凝光将琴的信函收入袖中,鎏金指甲在羊皮纸上划过一道微光:“是吗...”
“不过根据情报,”夜兰收起玩味的笑意,指尖的骰子停止了转动,“他与琉璃殿下在城门口交过手。”
凝光指尖一顿,在信函上留下细微的划痕:“琉璃殿下?她不是已返回稻妻?结果如何?”
“那个男人全程都在挨打。”夜兰轻描淡写地说道,却在看到凝光挑眉时又补了一句。
“但战斗结束后,他连衣角都没皱一下。”她意味深长地摩挲着骰子,“更奇怪的是,他与琉璃殿下的关系...似乎颇为亲近。”
“亲近?”凝光失笑,玉烟杆在指尖转了个圈,“莫不是我们的琉璃殿下终于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
“这话若让她听见,”夜兰揶揄地瞥了眼金碧辉煌的阁楼,“怕是要把你这宝贝群玉阁拆了当柴烧。”
“无妨。”凝光轻吐烟圈,目光掠过璃月港的万家灯火,“纵使她把整个璃月掀个底朝天,又有谁敢多说半句?”
她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毕竟是白虎大人的遗孤,更是那位鸣神大人的掌上明珠。”
“既与琉璃殿下有渊源,便让总务司行个方便吧。”凝光忽然唤住转身欲走的夜兰,鎏金耳坠在晨光中摇曳。
“顺便知会甘雨一声。”她顿了顿,“好歹是她的侄女。”
“知道啦~”夜兰懒洋洋地挥手,骰子坠饰在空中划出湛蓝的弧线。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唯有余音袅袅,“反正捅出篓子,还不是要我们收拾...”
......
“哪有跟女儿抢东西吃的!”白琉璃急得小脸通红,踮起脚尖就要去够贝利亚尔手中的盘子,“还给我!”
“那也少见女儿把父亲按在地上打的。”贝利亚尔眉梢微挑,轻松地将盘子举得更高,“你再点一份便是。”
“再点要等好久!”白琉璃急得直跺脚,虎耳都竖了起来,“我就要这个!”
“要不...先吃我这份?”荧强忍笑意,将自己面前的萝卜糕往前推了推。
“不要!”白琉璃眼眶都泛起了水雾,“我就要他手里那盘!”
“下一份马上就好啦~”香菱在灶台前擦了擦汗,干笑着打圆场。
等等...女儿?!
香菱发现了盲点,满脸惊愕。
“听见没?”贝利亚尔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萝卜糕送入口中,“等一会呗。”
“姆——!”白琉璃气鼓鼓地坐回椅子上,小皮鞋“咚”地踢在他小腿上,“坏蛋!回头我要跟妈妈说,等着吧你!”
“...给你给你。”贝利亚尔手腕一抖,立刻将盘子放回她面前。
“哼!现在不要了!”白琉璃别过脸去,粉舌一吐,“略~”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一个元气十足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