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盛大的仪式,只是请了沈知言等几个亲近的好友,在相府办了一场简单的婚宴。
红烛高照,映着阮卿卿娇羞的脸庞。
宝宝叹了口气,我容易嘛我!不能出现,还这么憋屈,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至于这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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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的光晕在窗纸上摇曳,将满室的喜庆染上一层朦胧的暖。
阮卿卿坐在铺着鸳鸯锦被的床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袖,心跳如擂鼓。
祁辰推门进来时,正撞见她垂眸敛目的模样,烛光映在她微红的耳尖上,像落了点胭脂。
他反手关上门,脚步声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在想什么?”他走到她面前,身上还带着些微的酒气,却被清冽的皂角香中和得恰到好处。
阮卿卿猛地抬头,撞进他含笑的眼眸里,那里面映着她的影子,清晰又滚烫。
她慌忙别开脸:“没、没什么。”
祁辰低笑一声,屈指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还在怕我?”
“不是……”她小声辩解,却没敢看他。
这三个月来,他待她愈发温柔,可每当他靠近时,她还是会心跳失序。
尤其是此刻,红烛、喜服、满室的旖旎气息,都让她浑身不自在。
祁辰却没再逗她,只是弯腰,小心翼翼地将她鬓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廓,阮卿卿瑟缩了一下,他的手却停住了。
“卿卿,”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还记得这里吗?”
阮卿卿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床头的墙壁。
那里有一道极浅的刻痕,是他们年少时偷偷刻下的——那时候她总嫌自己长得慢,祁辰便每月陪她在这里比一次身高,说要看着她长到能稳稳当当靠在他肩头。
“记得。”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祁辰的指尖滑到那道刻痕上,轻轻摩挲着,“这三年,我每天都对着你的牌位说话,说我们小时候的事,说你总爱抢我书房里的点心,说你绣帕子总爱扎到手……”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重的鼻音:“我说了那么多,你都听不到。”
阮卿卿的眼泪忽然就涌了上来,她伸手抱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怀里:“对不起,祁辰,对不起……”
“不哭。”祁辰反手抱住她,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我没怪你了。
他松开她,抬手替她擦去眼泪,指尖温柔得不像话:“今天是我们成亲的日子,该笑的。”
阮卿卿吸了吸鼻子,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祁辰被她逗笑了,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袍,随手搭在椅背上。
月光从窗棂溜进来,落在他线条分明的侧脸上,映得他眸色深沉。
他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累了吗?”
阮卿卿摇摇头,却不敢看他。
祁辰却忽然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像羽毛拂过,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卿卿,”他的吻顺着眉骨滑到鼻尖,再落到唇角,“别怕,我会很轻的。
他的气息笼罩下来,带着清冽的皂角香和淡淡的酒气,阮卿卿的心跳得更快了,却鬼使神差地没有躲开。
直到他的唇覆上来,温柔得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她闭紧眼睛,睫毛却控制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襟。
祁辰察觉到她的紧张,吻得愈发轻柔,舌尖轻轻撬开她的唇齿,带着安抚的意味。
他的手顺着她的发丝滑到后背,轻轻环住她,将她往怀里带了带。
直到她渐渐放松下来,他才加深了这个吻。
红烛燃得更旺了,烛芯偶尔爆出一点火星,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祁辰将她打横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锦被滑落,露出她纤细的脖颈,他低头吻上去,在她颈窝处留下一个浅浅的印记。
“卿卿,”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带着压抑的沙哑,“看着我。”
阮卿卿缓缓睁开眼,撞进他盛满了星光的眼眸里。
那里有她,只有她。
“我爱你。”祁辰的吻落在她的眼睑上,带着滚烫的温度,“从年少时见你的第一眼起,就爱了。”
“我也是。”阮卿卿的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地传到他耳里。
祁辰的眼睛忽然就亮了,像点燃了漫天星辰。
他再也忍不住,俯身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仿佛要将这三年的空缺都填满。
窗外的月光悄悄隐进云层,红烛的光晕在帐幔上浮动,映出交缠的剪影。
阮卿卿的咳疾似乎在这一刻消失了,胸腔里只有擂鼓般的心跳和他滚烫的体温。
她的手穿过他的发丝,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像是抓住了此生唯一的光。
“祁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格外清晰。
“我在。”祁辰的吻落在她的锁骨上,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别再让我离开你了。”
“绝不。”他的承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一世,下一世,生生世世,我都缠着你。”
红烛燃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渐渐熄了下去。
阮卿卿醒来时,身侧的人已经醒了,正支着脑袋看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
“醒了?”他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指尖触到她的脸颊,带着微凉的笑意,“累了吧?再睡会儿。”
阮卿卿摇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鼻尖蹭到他的胸膛,带着淡淡的皂角香。
“祁辰,”
她忽然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祁辰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低沉而郑重:“好。”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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