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北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不确定等待她的会是什么?解剖台?还是被当成怪物永久囚禁?
“我拒绝!”夏小北的声音异常坚定,“我说过,我有底线。这不是检测,是把我当实验体!”
“由不得你!”李师长眼神一厉,示意旁边的士兵,“请夏同志配合!”
士兵立刻上前,试图擒住她。
夏小北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李师长,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按住她!”
李师长喝道。
“住手!”
一声暴喝如同惊雷在门口炸响。
所有人都惊愕地回头。
只见陈司令脸色铁青,带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接指向李师长和他的手下!
“陈司令!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在执行最高指令!”
李师长又惊又怒。
“最高指令?”
陈司令大步走到夏小北身边,将她护在身后。
眼神冰冷地扫过那些奇特的仪器,最后落在李师长脸上。
“李师长,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的权力动夏小北同志?你想干什么?想毁了她吗?”
张振华脸色剧变,“司令!我这是为了彻底查清隐患!她的状态明显不对!能力太匪夷所思!这是巨大的风险!”
“风险?我看最大的风险是你!”
虽然,夏小北平安从地下实验室出来了。
可她想回平安镇过安稳日子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搁下。
“陈司令,你可害苦我了。”
语气里不乏抱怨。
“我也没想到李师长会那么偏激。偏偏上面还有不少人支持他,这就很麻烦。
不如,你就在这里住着,我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我待在这儿,跟坐牢有什么区别?我才十八岁,还没结婚生孩子呢,我这辈子就完了?”
“别那么悲观,总会好起来的。”
“什么时候?一个月?一年?十年?还是更久?”
陈司令明显一噎。
“要么,让楚向南同志来陪你?放心,你们的生活我会全权负责。”
“呵呵,关我一个还不够,还想想把我对象也关起来?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遇上你们这群人?”
这话说得重了。
可陈司令并不恼,“把你留下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大可不必,我有自保能力。谁再来招惹我,我就用大炮轰他,直接送他去见太奶。”
“别别别,咱们可是法治社会,不能随便动用武力。”
“放心,我只正当防卫。”
夏小北说完,提起自己的小包就往外走。
陈司令急忙追出去,“夏同志,你这是要去哪啊?”
“回家。”
“啊?那怎么行呢?万一……”
夏小北猛地转身,直视他,“没有万一。今天,我没对李师长出手,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面子我已经给过一次了,再舞到我面前,绝不手软。”
说完,夏小北直接从系统空间拿出一辆沙漠越野“轰隆隆”地开了出去。
“快追呀,还愣着干什么?”
陈司令急得直跺脚。
周围的士兵立刻跳上军用卡车,向夏小北离开的方向追去。
可军用卡车的速度哪追得上改装过的沙漠越野?追出去两个多小时,愣是连尾气都没看见。
只能灰头土脸地回去复命。
“去找,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与此同时,夏小北正单手握着方向盘,哼着歌往平安镇去。
突然,异样的光点在前方高处一闪而逝。
夏小北瞳孔骤然收缩!
那不是阳光的反射!那是镜片或者望远镜的冷光!
几乎是本能反应,她右脚狠狠砸向刹车踏板,同时猛打方向盘。
巨大的惯性将她死死按在包裹性极强的座椅靠背上,安全带勒得肩胛骨生疼。
沉重的越野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轮胎在粗糙的路面上疯狂摩擦,卷起大片沙尘,硬生生在公路中央甩出一个惊心动魄的漂移!
刺耳的急刹声还在上空回荡,两侧陡峭的山崖上,如同变魔术般瞬间探出数个黑洞洞的枪口。
紧接着,沉闷的引擎轰鸣从公路前方和后方同时炸响!
两辆披挂着厚重附加装甲的军用卡车,如同钢铁巨兽,轰然冲出,一前一后,将狭窄的公路死死堵住!
车门“哐当”打开,跳下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动作迅捷,训练有素,瞬间依托卡车和路边的岩石建立起交叉火力点。
冰冷的重机枪枪管,在干燥的空气里闪烁着死亡的幽光,稳稳指向被围在中心的沙漠越野。
一个穿着笔挺作战服的身影,李师长习惯性地推了下眼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从前方卡车的阴影里踱了出来。
“夏小北同志,”他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玩够了吧?该跟我们回去了。这是命令。”
夏小北没有立刻回应。她坐在驾驶座上,隔着布满沙痕的前挡风玻璃,冷冷地看着那张自以为掌控一切的脸。
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一下,又一下,像是在无声地倒数。
李师长似乎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手猛地抬起,正要挥下那代表攻击的指令。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毫无预兆地爆发!声音的来源并非任何士兵的武器,而是来自夏小北那辆看似普通的沙漠越野车!
车顶的天窗位置,空气诡异地扭曲、沸腾,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撕裂。
紧接着,一根粗壮的令人头皮发麻的黝黑炮管,如同来自深渊的巨兽獠牙,带着金属摩擦的刺耳尖啸,凭空出现!
它结构狰狞,泛着哑光的冷硬质感,炮口直径大得足以塞进一个成年人的脑袋,此刻正以令人窒息的速度完成机械校准,炮口微微下压,死死锁定了李师长!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瞬。
所有士兵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手指无意识地扣在冰冷的扳机上,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连李师长那张万年冰封的脸上,也第一次清晰地掠过一丝无法掩饰的惊愕和难以置信。
“我说过,”夏小北冰冷的声音透过越野车的扬声器传出,“谁再来招惹我,我就送他去见太奶。”
炮口深处,一点炽白的光芒陡然亮起,急速汇聚,发出低频的、令人心胆俱裂的嗡鸣!
“开火!快开火!”
李师长失态的咆哮终于撕裂了死寂。
他脸上的肌肉扭曲着,惊骇压倒了所有的冷酷算计。
然而,士兵们的手指还没来得及压下扳机——
“嗡——轰隆!”
炮口那团刺眼的白光猛地膨胀、喷射!一道粗壮的橙红色火舌撕裂空气,带着毁灭一切的狂暴动能,狠狠撞在前方那辆厚重装甲的军用卡车上!
没有剧烈的殉爆,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沉闷到极致的金属撕裂声。卡车那足以抵挡轻武器扫射的厚重装甲,在这非人间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硬纸板。
车身瞬间被狂暴的能量扭曲、撕裂、压扁!
巨大的冲击力裹胁着无数金属碎片和炽热的零件,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拍扁后,再猛地向后抛飞!
堵在后面的几辆军用吉普首当其冲,被这股金属洪流撞得翻滚出去,零件四散飞舞。
爆炸的冲击波如同实质的墙壁,裹挟着灼人的热浪和漫天黄沙碎石,猛地向四周扩散开来!
李师长只来得及扑倒在地,灼热的沙粒和碎石暴雨般砸在他背上,军装瞬间被烧出无数破洞。
那些依托卡车和岩石的士兵,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被狠狠掀飞出去,惨叫声被淹没在持续不断的金属悲鸣和沙石呼啸中。
浓烟滚滚,夹杂着刺鼻的硝烟味和橡胶烧焦的恶臭。
遮蔽了视线,也吞噬了声音。
黄沙被爆炸激起,形成一片浑浊的帷幕。
夏小北一脚踹开车门,优雅地跳下车,一步步踱到李师长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不是我的炮不好使,是我,放你一马。如果你嫌命长的话,可以继续来找我的麻烦。”
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李师长下意识瑟缩一下。
想当年他也是从战场上厮杀过来的,可今天才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夏小北同志,我也是听命行事。你这样……只会让局面更糟糕。”
“呵,你还有胆子威胁我?真让我佩服啊。”
“不,不是……”李师长哆嗦一下,“你杀了我也没用,还会有人来狙击你的。”
“那就让他们来吧,我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