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发深沉,李府丞府邸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将李承恩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他攥着被父亲责骂后还微微发颤的拳头,大步走出大厅。李承恩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他抬脚踹翻一旁的石凳,发出的巨响惊飞了屋檐下的夜鸟。
同一时间,郭府隐秘营地。一顶主帐篷外,两名护卫笔直地站在阴影里,手按刀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忽然,帐篷内传来 “噼噼啪啪” 的声响,两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二少爷又在玩打屁股的游戏了。” 另一人咽了咽口水,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白姨娘、周翠娥和王桂兰丰腴的身姿,小声嘀咕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娘子受宠,二少爷可真是好艳福。”
帐篷内,白姨娘和康映雪正坐在软垫上聊天。白姨娘手持团扇,掩着嘴笑道:“映雪啊,你和二少爷的事儿,什么时候办啊?” 康映雪脸颊一红,嗔怪道:“姨娘又拿我打趣。如今局势紧张,哪有心思说这些。”
而在另一顶帐篷中,周翠娥正低头专心喂着婴儿。小家伙吃饱后,渐渐进入梦乡。周翠娥轻手轻脚地将婴儿放下,又仔细掖好被角,这才缓缓走出帐篷,朝着她与王桂兰同住的帐篷走去。
刚掀开帘子,周翠娥便瞧见王桂兰发髻散乱,整个人趴在床榻上,而郭险峰骑在她身上。只见郭险峰一只手抓住王桂兰的头发,另一只手不停地拍打着她的屁股,嘴里喊着:“驾!驾!冲啊!” 王桂兰娇喘连连,时不时发出一声低低的嗔叫。
周翠娥愣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郭险峰抬头瞥见她,哈哈一笑,喊道:“来得正好!陪我们一起玩!你过来旁边趴着,你也是一只马儿,我等一下就换马!” 周翠娥脸色涨得通红,想要拒绝,却又不敢违抗郭险峰的命令,犹豫片刻后,缓缓走到床边,学着王桂兰的样子趴了下去。
郭险峰见状,笑得更欢了,伸手在周翠娥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好!有了新马,咱们继续往前冲!” 帐篷内,嬉闹声、娇嗔声此起彼伏,与外面紧张的局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
与此同时,李府议事厅内,胡豹、熊啸林等人匆匆赶来。胡豹大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少爷,这么急叫我们来,可是有什么大动作?”
李承恩阴沉着脸,将一张皱巴巴的纸条甩在桌上:“郭险峰掳走了我弟弟,父亲限我三日内找回。若办不到,我李承恩就彻底完了!”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都说说,有什么办法?”
熊啸林摸着断指处的绷带,咬牙切齿道:“少爷,直接带人杀到郭府!我就不信,他还能把人藏到天上去!”
“不可!” 贾先生急忙阻止,“郭险峰既然敢动手,必然有所准备。强攻只会白白折损人手。依我看,先从郭府的眼线查起,最近青州城突然多了不少生面孔,其中定有蹊跷。”
一直沉默的雷横江突然开口:“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从郭府的补给线入手。他们带着孩子,必定需要食物和水源。只要盯紧青州城周边的商铺、驿站,说不定能找到线索。而且郭险峰若想长期隐匿孩子,物资运输的路线和规律迟早会露出马脚。”
李承恩眯起眼睛,打量着雷横江:“雷馆主这主意倒是不错。那就由你带队,去彻查此事。记住,找不到人,就别回来见我!” 说罢,他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扔给雷横江,“遇到阻拦,亮此牌可调动城防军。”
雷横江心中一沉,双手接过令牌抱拳领命。走出议事厅,他望着夜空长叹一声。弟弟还在李府丞手中,若不帮李承恩,弟弟性命难保;可若真帮着找回孩子,以郭险峰的为人,自己恐怕也再无退路。他握紧腰间的大关刀,内心的矛盾如汹涌的潮水,难以平息。
次日清晨,李府的人马倾巢而出,分成数队在青州城内外搜查。雷横江带领的小队专门在各商铺、驿站盘查,所到之处,掌柜伙计们无不胆战心惊。
“最近可有陌生人采购粮食?” 雷横江眼神锐利,盯着一家米铺的老板。老板擦着额头的冷汗,连连摇头:“官爷,小的真没见过。”
而在郭府隐秘营地,白姨娘看着帐篷内的闹剧,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她深知,在这乱世之中,郭险峰看似荒诞的举动,或许也是一种缓解压力的方式,只是,这场关乎两府命运、涉及多方势力的较量,又将走向何方,无人能够预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