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昊带着一行人,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中军大帐。进入帐内,他毕恭毕敬地将主位让给展金鹏,眼神中满是对展金鹏的敬重。
展金鹏也不客套,大步流星地走上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身姿挺拔,目光如炬,犹如两把锐利的箭,紧紧地盯着牛昊,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牛兄弟,这几日战况如何?
那荆立贼子可有什么新的动向?”他的声音坚定有力,在空旷的中军大帐内回荡。
牛昊听闻,脸上瞬间浮现出一脸愁苦之色,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忍不住叹息道:“唉,大哥,难啊!这荆立实在是太狡猾了。
他凭借着襄阳城那坚固无比的城墙,如同一只缩在壳里的乌龟,死活不出来。
不仅如此,他还对城外实行了坚壁清野的毒辣策略,把农户们的粮食以及其他所有能带走的物资,统统席卷一空。
更可恶的是,城外那些青壮年男子,都被他收押到官府,充当苦力奴隶,而年轻女子则惨遭毒手,被扔进了军妓营,简直丧心病狂!”牛昊气得握紧了拳头,眼中满是愤怒。
牛昊顿了顿,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我来的时候,这里的景象惨不忍睹,只剩下一些饿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的老弱病残。
襄阳城外百里之内,一片荒芜,甚至连一棵像样的树木都找不到。我为了制造攻城器械,想尽了各种办法,四处搜罗材料,可这么多天过去了,进展依旧不太理想。
实在没办法,只能暂时围困襄阳城,期望能把对方耗到弹尽粮绝。”牛昊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挫败。
说到这里,牛昊面露尴尬之色,他微微低下头,继续说道:“可是,那伪秦其他地方的兵马却不消停,经常过来偷袭我们的营地。
这一来二去,我们的包围圈也变得不太严密了。说起来真是惭愧,大哥,我带着几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来到这里,本想着大干一场,可到现在却没有取得一点实质性的进展。
我按照你教我的围点打援的策略去做,可能是我太笨了,没有完全理解其中的精髓,所以效果并不是很好,还请大哥恕罪。”牛昊一脸愧疚地看着展金鹏,等待着他的指示。
展金鹏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我会给荆立写一封劝降信。我心里清楚,他自然不会投降,但这封信是一种警告,让他知道我们的决心。”
说着,只见展金鹏伸出手指,指向帅案上摊开的地图,继续说道:“众所周知伪秦和我安木制度不同,不用府州县道划定地方管理,而是使用古时候的郡县制。
伪秦设立的襄阳六郡,以襄阳城为核心,旁边还管辖着郢州?、随州、唐州?、邓州?、信阳?。
在拿下襄阳城之前,我决定先把剩下的这五个地方拿下,让襄阳城成为一座真正意义上的孤城,到时候看还有谁支援他!
这些天,你们继续保持对襄阳城的围困,偶尔进行佯攻,迷惑对方。大部分兵马我会带走,用于攻打其他郡县。”展金鹏的眼神坚定,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心。
牛昊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大哥说的有道理。对了,黄贵兄弟那边的情况更紧急,他的营盘离伪秦更近,这几天被敌人骚扰得不堪其扰。”
展金鹏听闻,微微点头,说道:“黄贵兄弟那边我就不抽调兵马了。
毕竟他本来就是过来帮你的,所带的人手也不是非常多。他在那边坚守也很不容易,我们不能再给他增加压力。”
展金鹏升迁成安抚使后,黄贵作为展家军的二号人物,接手了曾经展金鹏的鄂州防御使职务,原本他自己也有诸多事务要处理。
但夺回襄阳一事至关重要,关乎整个战局,所以前段时间展金鹏把他也派到了襄阳前线,协助牛昊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