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刻猛的一怔。许多种无法见人的关系涌上心头,最后都被他以理智一一排除。他绝不是会为了权势、金钱、地位爬上任何人床的人,更不会坦然接受任何胁迫。
“不可能。”徐刻冷声道,嗓音里沾染着几分前所未有,从未对纪柏臣施展过的怒意。
易感期的Alpha被激怒,空气中暗流涌动,在极薄、紧贴的两具身体里纠缠游走。
纪柏臣喉咙发紧,低头,一口咬在徐刻后颈处,留下属于Alpha的齿痕标记。即便这对beta而言并无太大作用,但对Alpha而言,这是易感期里趋于本能的反应和行为。
标记爱人,每位Alpha都会这么做。
即便徐刻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并不记得他,但纪柏臣依旧想将怀里失而复得的很紧紧嵌入怀中,狠狠标记!
“斯……”徐刻身体一抖。
他怕疼。
医生从远处跑来,“纪先生,纪先生……”
游走在徐刻腰间的指腹滚烫,易感期的Alpha在肌肤触碰中得到了暂时性纾解,理智慢慢回拢,他抽回手,像是餍足后慢慢退出的野兽,强势后的温和低语:“抱歉。”
方才还流氓行径的Alpha忽然道歉,摇身一变,俨然做起了正人君子,徐刻是个聪明人,自然不想往枪口上撞。
纪柏臣抽回不知道什么时候,近乎于习惯介入脊徐刻腿中的膝盖。西装布料擦过徐刻的牛仔裤,徐刻眉头紧蹙,抿唇不语。
一只被强行叼走的白天鹅,失去束缚后,只想闷不作声的尽快走回自己的圈子。
徐刻转身离去,背影冷静中透着一丝慌乱。
纪柏臣鹰眸盯着徐刻后颈处的腺体位置,洁白、没有疤痕。他刚刚咬徐刻后颈时,也并未在徐刻身上嗅到任何omega与Alpha的气味。
医生走到纪柏臣身侧,被冷厉的眸光吓得退开。
纪柏臣单手插兜,大步越过医生,与徐刻身后保持着一米的距离,紧紧相随。
他倒想看看,徐刻的“丈夫”是谁。
徐刻听见了脚步声,回头看去,刚才放荡风流的Alpha紧跟着他。Alpha衣冠楚楚,斯文败类,看起来矜贵优雅,西装布料极好,怎么看都是上流社会的人。
这样的人,为什么紧跟着他……
他们真的认识?他为什么会和这样的Alpha认识?难道他们曾经真的有一段违背自己原则的关系?
徐刻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
他低着头走,倏地,纪柏臣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人往回揽了两步,一秒,一辆黑色的车贴着徐刻的小腿擦过。
徐刻瞳孔骤缩,心惊不止。
回神时,两具身体在黑暗中贴的极紧,徐刻的唇瓣近乎要吻上了纪柏臣的胸膛,香水味再次钻入鼻腔,这一次徐刻闻的十分清楚,莫名的……他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
Alpha松开他的腰,沉声道:“看路。”
徐刻慢慢地抬起头,忽然问:“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二月二十七,和你同一天。”
“……”这名Alpha知道他的生日。
徐刻徐徐吐息,低着眼睫,轻轻地嗯了一声。他刚才询问对方的生日,是在确认一件事。
虽然徐刻对于这十几年的记忆甚少,但他有很多从前并没有的习惯,比如爱喝咖啡,喜欢泡茶。
除此之外,徐刻还十分清楚的记得一个号码:。
徐刻一度以为这是个号码,他打过这样电话,对方是一个女omega,并不认识他……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三月二十一生日的。这串号码,大概与他的丈夫有关。
徐刻明明很清楚,但他竟然不自觉地询问了眼前这位Alpha的生日。
“有什么想问的?”纪柏臣一眼就看透了徐刻的思考时细微的表情。
“没有了。”徐刻说。
纪柏臣问:“为什么会失忆?”
徐刻为什么会失忆?这半年来,被藏在哪里?他的丈夫又是谁?
纪柏臣额上青筋隐现,Alpha的怒火化作信息素,焚烧着周围来往的行人。徐刻身上黏着警告型的信息素,周围犹如人间炼狱,让人避而远之。
徐刻没有与Alpha说太多话,“我的事不需要向你解释。”
徐刻往医院门口走,Alpha与他保持着一米的距离,不近不远,但Alpha的气场似乎很强大,所有人经过他们周围时额上都绕道而行。
徐刻找了一圈,并没有看见丈夫所说的车牌号,他打电话过去时,电话无人接听。
徐刻瞳孔微缩。
纪柏臣说:“不用等了,你的‘丈夫’不会来。”
Alpha的语气里极其自信,徐刻本就是他的妻子,有人鸠占鹊巢半年,现如今他就站在徐刻身边,徐刻所谓的丈夫又怎么敢出现?
徐刻往旁边挪了一步。
纪柏臣继续说:“诱拐Alpha联邦参议长的妻子,是刑事犯罪。”
纪柏臣的意思是,徐刻的丈夫是罪犯,而他是参议长,徐刻是参议长被“诱拐”的妻子。
徐刻以一个审视、怀疑的目光看向身侧的Alpha联邦参议长,Alpha联邦参议长权势滔天,这样的人曾经和他有过什么?
徐刻无法想象。
S4级的Alpha易感期时的暴行绝对不是beta可以承受的,他本就不喜欢Alpha,更不可能与参议长有任何的牵扯和瓜葛。
徐刻手机叮咚一声响了。
【小刻,我派人来接你,你在原地等我半个小时,很快,一定要上车,我会见你,我保证。】
“丈夫”的忽然离开,奇怪的消息,以及身侧Alpha的答案,徐刻难以抉择,不知道该相信谁。
但他的心里,天然的偏向于他的“丈夫”,与感情无关,与他烙印在脑海中的那串号码有关。
徐刻准备打车去个远点的地方。
纪柏臣瞥了眼他的屏幕,眸光微沉。
他不会让徐刻再度离开他。
纪柏臣解开风衣扣子,眼底焚起暗火,他将风衣外套脱下盖上徐刻肩膀,旋即一把将徐刻横抱上肩,不论徐刻如何挣扎都显得无济于事。
他被强行抱上了库里南的后座。
徐刻仰躺在后座上,后背垫着Alpha的风衣,他双腿本能的敞开,这对易感的Alpha而言,简直就是勾引!
Alpha擒住他的脚踝,弯腰坐进来,大手砰一下合上车门,另一只手无声地延展至徐刻大腿,在十分熟悉的地方一番搜寻。
纪柏臣的指腹滚烫带有情y的、意味不明的在徐刻大腿上临摹出一个形状,“怎么不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