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见过,这位南风族长,也无恩惠于南风氏,他怎么送我,这么大的一份礼?
这收还是不收啊?”若雪看着箱子,疑惑的讲道。
狭窄的山道上,朱漆大箱,一个挨着一个的,蔓延至路口。
抬箱子的男仆们,退至一旁,他们集体跪在地上。
两个穿戴整齐的婆子,走上前来,她们在若雪的面前,下跪磕头,并递上一卷红轴。
若雪瞧了她们一眼,问道:“
你们二人,是南风氏的管家婆子?”
二人抬头,异口同声的,答道:“
回县主的话,奴婢,是南风氏的,族长府里头儿的,执事婆子!”
若雪接过,左侧婆子手上的红纸卷。
只见,这纸卷的外面,系着一条红绸带,绸带上是醒目的,金丝绣字“囍”。
原来,婆子递上来时,将“囍”字冲下,若雪并未觉得蹊跷。
但是,若雪接过来时,将红纸卷,转动了一下,这才看到,纸卷开口处,绸带上的“囍”字。
这一刻,若雪才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礼单,都是红色的,这不稀奇!
但是,这个‘囍’只有进入结亲的流程时,才会用得到!
这是下聘的意思!”若雪心里犯嘀咕道。
若雪拆开礼单,扫了两眼,便对婆子,以及抬箱小厮们,说道:“
都起来吧!”
若雪手里拿着,还未完全展开的礼单,转身朝向院门。
她咬着牙,对崔玉,说道:“
带他们下去,看茶留饭!
另外,每人赏一匹棉布!
把那鲜菜、鲜果,装上六筐,让这些人带回去,赠予南风太夫人,尝尝鲜!”
崔玉作福领命。
若雪身后,那南风氏的男女仆人们,笑嘻嘻的,低声讲道:“
还好县主收了!
不然,咱们敢回去吗?”
还有人,嘀嘀咕咕的,笑道:“
每人一匹棉布咧……”
院后的拐角处,南风巡带着随从走来。
因听见,若雪的院子前,有些动静,他便留神细听。
只听,有人讲道:“
老爷平时,对少主那么冷淡,没想到,这聘礼准备的这么丰富!”
其他人附和着,说道:“
是呀!
‘宜良县主’的,这个地方真好,山清水秀的!
无论是谁?到了这里养伤,也都能好得快!”
还有一个人,粗声粗气的言语道:“
这县主住的院子,俺瞧着有点小!”
若雪院墙外的,东北角上,扶着南风巡的小厮,说道:“
少主,听前头儿的那些话,似是咱们老宅里的人,来给县主送上聘礼的!”
“父亲还真是,一言不发,闷声干了一件,合我心意的大事儿!”南风巡在心里,暗暗念道。
阿方回头,问南风巡道:“少主,咱们过去吗?”
南风巡犹豫了一下,他看着竹篱墙内,繁盛的玉兰树,说道:“
你过去叮嘱他们,少说话,别东张西望的,四处乱跑!”
话音未落,南风巡转身,从若雪院子的后门进去。
若雪回到书房里,她随手将礼单一撂,便歪在小榻上,合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