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巡进屋时,若雪翻了个身,她脸冲外,闭着眼睛说道:“
你瞧一眼,那份礼单!
不像下聘,倒像是转移财产!
令尊这样做,五公主那边儿,你们家,要怎么交待?”
南风巡拿着礼单,含笑走上前来。
若雪仍是闭着眼睛,但她坐了起来。
他在小榻下的,绣墩上坐下,开口说道:“
父亲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考量!
若雪,你现在不开心,是觉得,被我算计了吗?”
话音未落,屋内的两个丫头,悄悄的退了出去。
听着南风巡的言语,若雪睁开眼睛,瞪着他,说道:“
你说呢?
我年纪小,这种场合,以前也没见识过!
在看见礼单之前,我心里是有些疑惑的!
但是,我想着,令尊见过那么多风风雨雨!
他老前辈,必然是不敢冒险,得罪尹皇后的!”
南风巡低头看着礼单,他慢慢的,将聘单全部展开。
在聘单的尾端,还夹着一张叠好的字纸。
若雪、南风巡,对视一眼。
“他身上还没好,坐那凳子,能受得住吗?”若雪一面说着,一面挪动身子,将小榻的后半截,留给他。
南风巡偷笑着,从绣墩上起身,他心里窃喜的,与若雪,同坐在小榻上。
南风巡,将那张字纸,在若雪的面前展开。
只见,上面写着:“
草民南风宇,叩请县主金安!
因鄙人族中,内斗日益严重,遂草民肯请县主,暂时收下,南风氏的族产黄金,五千两!
这是,南风氏众多子嗣们,最后的‘保命钱’!
南风宇恭肃手书!”
若雪看后,忙从小榻上,跳起身来,说道:“
走,咱们俩个人,出去瞧瞧!
抬箱子的仆人,不知道,箱内,有那么多金子!
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会寝食难安的!”
南风巡点头,他笑道:“
好的呀!”
他将字纸,重新折好,并卷进聘书里。
二人出院,亲自盯着男仆,将朱漆大箱,抬起若雪卧房后的小仓库里。
南风巡,亲自对账核查之后,方从小仓库里出来。
他从后房门进屋,小丫头端上茶果,以及,一个盖盒,放在桌上。
“南风少主,这些都是县主吩咐,让奴婢们准备的!
这茶、点心,和盒子里的丹药,都对您的伤,有很大的功效呢!”小丫头一气说完,便作福退下。
外间,南风巡坐在桌旁,享用着,用疗伤药材,特制的食物。
里间,若雪在书案前,继续画画。
屋内,一股淡淡的幽香,在二人不经意之间,悄悄的流动着。
两日后,若雪等人,抵达邺城。
齐云衡和泽兰,在北城,租下了一套房子。
若雪也不出去,只在“黑曜空间”里,经管着大小事务。
“我不惊动别人,是怕接到邺城权贵们,邀请赴宴的帖子!
从公主变县主,未婚夫又从‘明显公’,换成了五品主薄尹康齐!
我的笑话,可不少了!”若雪冷笑着说道。
一晃,两个月后,南风巡被黎玉芝杖责的事情,才在邺城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