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聿一本正经的安抚他,“乖乖,睡觉穿着衣服不舒服,我帮你换上睡衣。”
宴清的手微微松动了几分,“就只是帮我换睡衣?”
裴时聿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眸底神情晦涩幽深,“当然。”
宴清松了一口气,手上也卸了力气,下一刻,身上的圆领卫衣被人轻轻松松的拽了下去,裴时聿将他摁在床上,不再克制隐忍的欲念,喉结上下滚动,带着几分|色|气|的性感。
对上宴清猛然瞪大的双眼,他悄无声息的勾了勾唇,嗓音沙哑低沉:“当然不是。”
宴清:“???!!!”
和他搁这玩抠字眼呢?
很快,宴清就没有闲心想其他的了,甚至被欺负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你……唔……走开……”
裴时聿却没有半分留手,将精致漂亮的小人偶翻来覆去的|吃|了|个遍。
从床上到椅子上,再到铺着垫子的飘窗上……
无论宴清怎么求|饶|哭|喊,他都无动于衷。
…………
……
天色将明,屋内的声响却仍未停息,时不时传出一声沙哑可怜的|呜|咽|和求饶声。
却没有半分用处。
一直到太阳升起,这场酷刑才终于结束。
宴清累的已经半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被裴时聿满足的抱去了浴室,然后——
浴室水声渐起,久久未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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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午夜一直持续到上午,到最后结束后宴清昏昏沉沉的蜷缩在被子里,再也不剩半分力气,一副被欺负到极点的模样。
裴时聿面上满是餍足,他没有半分困意,就这样坐在床边,如同抢到珍宝的恶龙一样,满心欢喜的守护着自己的战利品。
宴清睡了整整一天,一直到天色黑透,他才幽幽醒转。
“乖乖,醒了。”
他刚睁开眼睛裴时聿就发现了,伸手去握他的手。
宴清嘴唇哆嗦了几下,似乎是想说什么,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当着他的面变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人,整个人顿时陷进了柔软舒适的被子里。
裴时聿眸光沉了沉,怕他会闷到,小心翼翼的将小人偶捧在手心里,“乖乖,还难受吗?”
废话!
宴清声音已经哑的说不出来话了,只能用眼睛狠狠瞪他。
他自以为自己很凶,但配合上他那卡哇伊的个头和小小的包子脸,整个人萌的都要犯规了。
裴时聿努力克制上手去揉的欲望,忍耐般的蜷了蜷手指,“乖乖想说什么?”
宴清什么都不想说,他现在只想离他远点,在他手掌上来回翻腾,像是只气急败坏的小奶猫,最后似乎是烦了,干站在他手掌上直接往下跳。
裴时聿被他吓了一大跳,立刻伸手接住他,眉头狠狠皱了起来,语气不自觉急了几分:“这么高为什么要往下跳,万一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宴清有些不耐烦的抬手捂住了耳朵,又闭上了眼睛。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不看不看,王八下蛋。
裴时聿彻底没招了。
当然,他也知道追根究底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太过分,于是,他十分干脆的开始认错。
“我知道错了,清清放心,以后没有你的允许我绝对不乱来。”
诸如此类的保证宴清在前面的那些世界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此刻对他的话自然也不信。
他按了按喉咙,声音沙哑的出声:“你要是再乱来了怎么办?”
裴时聿一脸诚恳的看着他,“清清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宴清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小声嘟囔道:“我让你去死你也愿意?”
裴时聿笑容温和,一副斯文又败类的模样,“清清舍得吗?”
宴清又是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切~”
他坐在他手掌边缘,两条小腿垂在下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荡着,看起来十分悠闲,
裴时聿不敢打扰他,就静静端着手掌,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另一只手时刻准备着,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下来。
宴清没他想的那么无聊,在他手掌坐了一会就不乐意坐了,抬手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花瓣床,“今晚我要去那里面睡。”
裴时聿脑子里的警钟拉响了。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那里睡,难不成要和他分床?
手掌中的宴清已经开始催促了,“你怎么不动呀,你再不动我跳下去自己走了。”
他这个人偶身体还挺结实,这么高掉下去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换言之,就算是胳膊腿摔掉了,也能很轻松的安上,根本不用担心那么多。
裴时聿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不情不愿的起身朝着那张桌子走去。
然后,他伸手拿起那个小巧玲珑的花瓣床,一个手滑,宴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小床掉地上摔成了好几瓣。
“你故意的!”
裴时聿一脸无辜,“乖乖,你要相信我,我怎么可能是故意的,真的只是手滑。”
宴清在他手心里气的跳脚,干脆趁他不注意跳到了床上,随后恢复了正常体型,抱着自己的被子和枕头,赤着脚闷头往外走。
裴时聿拦住了他,蹲下身为他穿上拖鞋,“乖乖这是要去哪啊。”
宴清一把推开他,“起开,你自己在这睡吧,现在都敢摔我的床了,以后生起气还不得把我摔了啊,我可不敢和你在一块了……”
裴时聿眼皮跳了又跳,下意识为自己辩解:“怎么可能,清清……”
“怎么不可能,”
宴清铁了心一门心思的往外走,裴时聿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客房在哪?”
裴时聿沉默半晌才不情不愿的指了个方向。
宴清抱着枕头和被子毫不犹豫的去了客房,末了还警告一句:“不许跟着我。”
裴时聿刚抬起的步子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只能像个望夫石一样站在原地巴巴的看着。
客房的门在眼前打开又合拢,他才终于一步三回头的回了房间。
电子屏幕闪烁着幽幽的光,裴时聿修长白皙的指节在上面翻飞,一直到画面上出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后他才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是耐心又漫长的等待。
终于,监控里的画面静止不动了,那个小小身影在被子里拱成一团睡熟了过去。
裴时聿愉悦的勾了勾唇角,从抽屉里拿出备用钥匙,悄无声息的起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