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条挣脱项圈的疯狗一样,肆无忌惮,极尽贪婪的索取着一切。
宴清被迫承受着他越来越浓重的|欲|念。
裴时聿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是被禁锢在了这张虚伪的人皮里面,他本来以为清清重新回到他身边后,他会逐步走向“正常”,起码表面上会越来越正常。
可结果却是他变得越来越疯,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和自己融为一体,让他和自己一同|沉|沦|在深渊中。
…………
……
腰被人掐住,宴清尝试着挣扎了几下,最后干脆放弃了。
…………
不知过了多久,宴清呼吸急促,脸颊带着抹不正常的红意,浑身上下都再没有半分力气,懒洋洋的靠在裴时聿肩头。
裴时聿依旧兴奋的有些不正常,手指紧紧扣着宴清的腰,甚至还在微微发抖。明明人就在自己怀中,他们做着世间最亲|密|的事,内心却仍旧疯狂叫嚣着不够。
他想要更多。
灼热的目光落在了一直平坦的小腹上,内心突然冒出来一个疯狂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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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过后,宴清单方面和裴时聿开始了冷战。
他不顾裴时聿的认错和挽留,面无表情的搬出了两人共同生活的卧室,去了之前睡过一次的客房。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几天,他心里的火气刚刚消下去一点,就在某天深夜惊醒时发现了半夜来爬床的某人。
宴清一脚就将人踹下了床。
裴时聿却像条打不掉的疯狗一样,又死皮赖脸的爬上了床,脸贴在他白皙的小腿上,近乎贪婪的嗅着他身上的香气。
“清清,我好想你啊……”
宴清冷着一张小脸,余怒未消,“滚出去。”
裴时聿依旧没脸没皮的往他身边蹭,得寸进尺的搂住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里,一个劲的蹭来蹭去:“乖乖,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好想你……”
宴清丝毫不为所动。开什么玩笑,他现在可怜他,等会可怜的就是自己了。
“我数三个数,给我出去,三——”
裴时聿那双漆黑的眼睛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像是乞求主人怜爱的小狗一样,“清清……”
宴清毫不留情的踹了他一脚,“二——”
裴时聿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他,一步三回头的朝着房门口走去,还想再试图色诱,睡衣松松垮垮的滑了下去露出半个肩头。
宴清却只觉得辣眼睛。
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这样做倒还称得上是赏心悦目,一个浑身肌肉,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做出这样一副姿态,说辣眼睛都是抬举他了,简直是没眼看。
“裴时聿,你给我麻溜滚出去——”
裴时聿大鸟依人的靠在门扉上,“清清真的不喜欢吗,不心动吗?”
宴清眼皮跳了又跳,他抬手,狠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不、喜、欢!”
裴时聿顿了顿,表情更无辜了,他伸手,更过分的扯了扯松松垮垮的衣领,尤嫌不够,最后甚至又解开了两颗纽扣,“清清~,今天晚上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