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震天的嘴角挂着笑容,从来没见他这么开心过。
杨震天又讲到今日我见到嫂嫂了,她穿着一套紫色的衣裙,笑起来好看极了。
杨震天讲到的这个嫂嫂就是蛛儿,年纪与杨震天相仿的姑娘。
自从杨震天回到光明顶以来,就一直为了不悔小师妹与殷梨亭在一起的事情,整日脸上都布满了阴霾。
可是如今一切都不同了,他神采奕奕,一讲到蛛儿的时候,整个嘴角不自觉的向上翘起。
小美见到杨震天,如今的状态以为他终于走出来了,失去小师妹的阴霾,也替他开心。
小美笑着打趣道:“杨大哥,瞧您这模样,好像遇到什么喜事了似的。”
杨震天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却也不否认,挠挠头道:“我也不知怎的,一见到她,就嘴角不禁的上扬。”
小美还以为杨震天口中所说的女孩子是她自己呢,小美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杨大哥,你在说什么呢?”
正说着,蛛儿恰好路过,杨震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赶忙站起身,整理了下衣衫,迎了上去。
“蛛儿姑娘,今日你这衣裙真是好看。”
杨震天有些羞涩地说道。
蛛儿脸颊绯红,低头轻声道:“
多谢夸赞,怎么这么不懂事?见了我还不叫一声嫂嫂。”
小美在一旁看着两人这般模样,捂嘴偷笑。
就在这时,光明顶突然传来一阵紧急的钟声,原来是有外敌来犯。
杨震天瞬间收起儿女情长,神色一凛,对蛛儿说道:“蛛儿姑娘,你先回房,这里有我。”
自从朱元璋攻下了武当山以后,总是对明教蠢蠢欲动。
虽然众人也知道朱元璋最大的敌人就是阳顶天,不过也没想到朱元璋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敢在这时候公然进犯光明顶。
杨震天望向钟声传来的方向,握紧了拳头。
他迅速召集明教弟子,准备迎敌。
蛛儿虽有些担心,但还是听话地回房。
很快,杨震天带着明教众人在山门前严阵以待。
只见朱元璋带着一群士兵,趾高气昂地站在对面。
朱元璋冷笑一声:“阳顶天,识相的就把明教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杨震天怒目而视:“朱元璋,你狼子野心,今日定叫你有来无回!”
双方剑拔弩张,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杨震天率先冲了出去,与朱元璋的手下厮杀在一起。
明教弟子们也纷纷跟上,奋勇杀敌。
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然而,朱元璋带来的士兵人数众多,明教众人渐渐有些吃力。
就在这时,只见人群中有一袭红装的女子从朱元璋的身后缓缓走出来。
她看着阳顶天,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笑容。
阳顶天转身望去,“是你?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你居然,今日敢送上门来。”
在人群之中,有一个身着鲜艳红衣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她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东方不败。
只见她身姿婀娜的走向了阳顶天,口中说道:“今日是我主动来找你的,你知道我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吗?”
“无论你是有何目的,今日我都叫你有来无回。”
东方不败看着阳顶天说道:“如今我想借你这个教主之位来坐坐,你可肯愿意让给我?”
此次带兵的主将也是朱元璋,便知道当今圣上又如何重视此次战役了。
除了这次针对明教,哪次都是派一个主将来,而如今攻打明教的时候,朱元璋竟然亲自上场了。
正在阳顶天全力以赴的与朱元璋对战的时候,杨震天却不见了踪影。
原来他是偷偷的跑到了蛛儿的房间。
蛛儿好奇的问道:“你怎么来我的房间了?你大哥现在不是正在全力对敌吗?”
杨震天转了转眼睛,说道:“我当然是担心你会害怕了,此次战争尤为重要,想来朱元璋定是倾尽全力要攻下光明顶呢。
如若我们被他们打败了的话,光明顶明教也会跟其他门派一样,从江湖上消失殆尽的。
到那个时候,我们每个人都会死的,难道你不怕死吗?”
蛛儿摇了摇头,说道:“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定然会跟着教主一块儿死,不会苟且偷生。”
杨震天此刻坐在蛛儿的对面,看着蛛儿的眼睛,说道:“可是我不允许你死。
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孩子,而且在我受伤的时候也10分关心我,所以我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的。”
“你别再说了!现在正是大战一触即发,正是用人之际,你还不去帮你大哥抵御外敌。在我的闺房里做什么?”
杨震天此刻凑近蛛儿的面前,用手指托着蛛儿的下巴,仔细的端详着她的脸,极为白皙,五官也长得10分的精致。
蛛儿无意识的向后躲,说道:“你要做什么?杨震天还不快点放开我?”
杨震天摇了摇头,说道:“可惜呀,可惜!”
“可惜什么?你在到底在说些什么?”
蛛儿的下巴被他死死的用两只手指固定着,动也动不了。
她的眼神怯怯的露出一丝惊吓。
“当然是你这样年纪轻轻的就做了寡妇,当然可惜了,想来这次我大哥是难逃这一劫了,因为那东方不败的武功可谓是天下无敌。
你也应该知道东方不败与那个相好的令狐冲在一起,我大哥也远不是他们的对手。
再加上朝廷倾尽全力想要攻下明教,连朱元璋都亲自领兵作战,难道你不会以为还有什么一丝侥幸?我大哥能活下来吧?”
杨震天说着自己的大哥会死,就像看淡了生死一般,面无表情的诉说着。
这一点让蛛儿也感觉到有一些害怕,“那可是你亲大哥呀,你难道就这么盼着他死吗?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从小到大,你可是极为乖巧听话的,怎么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蛛儿年纪轻轻的便就嫁到了明教阳教主为姨太,所以她很小的时候便与杨震天相识了。
而且他俩又是同龄年纪,所以便从小就非常的聊的来。
不过在蛛儿的眼中,杨震天一向都是一个听话懂事的乖小孩。
从小他就接受了各方的历练,所以呢,也就非常的独立不依赖家人。
人呢,也非常的有主见,武功也极为高深莫测,小小年纪便已有了自己所自创的武功了。
蛛儿对他也一向非常的尊重,可是自从上次几年前他去峨眉山,以后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像性情大变了。
突然,一个芊芊公子就变成了一个玩世不恭的少爷了。
甚至还对他从小一起修炼武功的小师妹起了歹意。
对他从小教养他的师傅恩将仇报,偷走了师父的黑蛇,这一切都让人不敢置信。
而此刻这个在他眼里,无法无天的少爷又盯上了自己。
蛛儿紧紧的盯着眼前的杨震天,他剑眉星目,长得极为俊朗,要说也是一个年轻有为的少年。
可是蛛儿怎么也猜不透为何正道他不走,非要去走邪路呢。
“杨震天,你快点放开我。”
蛛儿瞪大了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少年,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还算老实的少年,竟然会如此轻薄地调戏自己!
要知道,他们之间可是有着叔嫂的名分啊!
这种关系本就应该保持一定的距离和尊重,可他却如此不知羞耻地出言挑逗,让蛛儿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杨震天不但没有松开她的下巴,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把自己的脸凑近眼前。
这个长得极为好看的女人向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说道:“怎么了?是不是被我绝美的容颜给震惊到了?怎么还脸红了?”
听到杨震天这轻佻的语言,不禁一怔,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
杨震天本就是一个十分洒脱的人,他不愿意像以前那般过着那样拘谨的生活,自从与朱元璋的皇子们在一起鬼混之后,更是让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悔妹妹自从与殷梨亭在一起之后,杨震天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这个蛛儿的身上了。
而杨震天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之后,他也深知道自己所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
蛛儿刚好在他最低谷的时候总是在他的身边安慰着他。
而杨震天也只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可不像他那个大哥那样的直肠子,就算是死也要死死的守护着明教。
那杨逍在阳顶天的带领之下,也是对保卫明教不惜牺牲生命的代价。
杨震天就10分的不理解,人都死了,你还拿什么保卫明教啊?你不是在骗自己呢吗?
如若是杨震天的话,他才不管明教的生死存亡呢,只要在关键的时候能苟且的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有未来呀,自己都死了,还哪谈得了什么未来?
杨震天又对着眼前的蛛儿说道:“不过没关系,就算是明教毁了,所有人都死了也没关系,我保证可以带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
蛛儿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推开了杨震天。
说道,“如果教主死了,我也不会苟活于世的,我怎么可能与你安然无恙的离开这里了。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人,如果你害怕的话,你现在你就可以离开呀。”
杨震天此刻厉声说道:“你不用这样激我,我若想离开,当然无人能拦得住我的。
就算朱元璋倾尽全力想要攻打明教,我救不了明教,难道我还保不了自己吗?
当然,如果你肯恳求我的话,我也会顺便搭救你的。”
杨震天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竟一把把他推开了。
不过他毫不生气的,仍然在继续纠缠着蛛儿。
此刻蛛儿的婢女大喊着“蛛儿小姐,你没事吧?外面可乱成一团了。”
这声音从远处传来,蛛儿可乱了方寸,她可不想别人看到。
就在这个危急的关头,她的闺房之中,却还藏着一个男人,而这男人还是杨震天。
于是蛛儿小声的对杨震天说道:“我求求你了,你先躲起来好不好?”
杨震天却不情愿的说道:“为什么要躲起来呀?我可是光明正大的,如若躲起来,那要是被人发现,更是说不清楚了。”
蛛儿也不管杨震天在说什么,就把他胡乱的推到衣橱里,并且嘱咐道:“不许出声音,等我让你出来的时候你再出来,不然的话你就老实的在这里待着。”
杨震天见到她这一副慌乱的样子,噗呲一声,笑出了声音,“可真有意思,好像是我与你有什么事情一样,你居然还把我藏在衣柜里。”
蛛儿不想理会杨震天,见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立刻把衣柜的门关的紧紧的。
蛛儿的婢女此刻焦急万分的说道:“小姐,你是不知道外面已经乱成什么样了,陛下可是亲自率兵来攻打我们明教了,这回可真的是全完了,如若明教倒了,我们会不会死啊?”
蛛儿对婢女大声呵斥道:“你在说什么胡话,现在正是两军交战之际,你却在这里乱我军心。
这话千万不要让教主听到了,不然的话,他非得要把你当场杖刑了不可。”
听到小姐的话,这婢女害怕的瑟瑟发抖,立刻用双手捂住嘴巴,摇了摇头,说道:“小姐,我不敢了,再也不敢多嘴了,只是我真的太担心我们教主了,现在面临的可是陛下呀,而且还有那个天下无敌的东方不败。”
蛛儿也知道这一战确实凶多吉少,不过蛛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如果阳教主真的战死在这次守护明教的战场之上,那她也不会苟活的,她会给教主复仇,即便拼了她这条性命也无所谓的事情。
阳教主对自己有恩,要不是教主从小给她找了一种可以去掉疤痕的药膏,此刻她还是一个丑八怪呢,都无法见人。
更不要提能嫁给教主做一个姨太太,有这般尊容了。
那丫鬟又说道:“要不要收拾一点行李?实在不行,我们也好有盘缠跑路啊,我们不能不为自己着想啊,小姐。”
蛛儿摇了摇头,说道:“跑什么跑,我可是教主娶回来的姨太太,怎么可能在这个危急关头弃他而去呢?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本来我就心乱如麻,现在你在我的身边更是吵得难受,赶紧快点离开我的房间,不要在这里吵到我了。”
丫鬟听了蛛儿的话,知道蛛儿是铁了心的想要在这里与教主生死与共了。
她也对蛛产生了一丝的敬佩,可是她只是一个丫鬟,可不愿意与主人在这里陪葬。
于是丫鬟已经在心底里打好了主意,对蛛儿说道:“小姐,我知道了,我现在就离开。”
这丫鬟说着,便退出了蛛儿的房间,回自己的房间,收拾行李,打算火速的离开光明顶了。
无论如何,她只是一个小丫鬟,没必要把命搭在这。
见到丫鬟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蛛儿才放心的打开了自己的衣柜,看见杨震天躺在里面,一声都不吱了。
于是她紧张的敲了敲杨震天的头,说道:“怎么了?你不会是在这里没有空气,憋死了吧?怎么晕过去了呢?”
杨震天被她一巴掌扇醒了,说道:“好了好了,别打了,别打了,我只是刚刚太困了,在里面睡着了而已,我才没晕过去呢。
不过你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我就真的晕过去了。”
杨震天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你是不是在关心我呀?看你刚才看我晕过去的样子,可急的心急的不行。”
“没有,你不要再瞎说了,我可没有关心你,我只不过不想你死在我这个衣柜里,到时我的衣服便没法再穿了。”
“原来你只是担心你的衣服啊。”
杨震天有些失落的,从衣柜里钻了出来。
杨震天刚刚朦朦胧胧的也听到了小丫鬟在那咋咋呼呼的讲话,于是问道:“看看人家小丫鬟多有觉悟,人家肯定是跑路了。”
蛛儿却不敢苟同的说道:“怎么可能呢?她是我的丫鬟,我都没跑路,她怎么会跑路呢?”
杨震天此刻说道:“那我们赌了一两银子的,如果她跑路了,你便给我一两银子,如果她还在她的房间里,那我便给你一两银子。”
蛛儿心想着,这丫鬟从小便跟着自己了,对待自己就如亲姐妹一般,怎么可能会输呢?
于是信心满满的说道:“好,我跟你赌。”
随后,他们二人便向丫鬟的房间走去,结果让蛛儿没想到的是,这丫鬟的首饰和衣服都不见了,人也不见了踪影。
杨震天洋洋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我猜的没错吧?一两银子,你可输给我了。”
蛛儿不敢自信的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跑了呢?我都没有走,她居然这样贪生怕死,真是错付她了。”
杨震天说道:“现在,可是大难临头之际,如若这个时候不跑,那才是傻子呢!
也只有像你这种人,才会想着与教主生死已过。
我大哥他是老糊涂了,他一心从小到大便一心想着为明教效力,如今已经面临如此大敌的情况下,却还想着怎么守护明教。
我才不像他那般老糊涂呢!怎么样?现在就连你的小丫鬟都跑了,你还要与教主一起死在这里吗?”
杨震天胸有成竹的想着,这下子她一定会同意与我一起离开光明顶的,就这时候谁还不离开光明顶,那岂不是傻子了?
而蛛儿却一口否定,“我是绝对不会离开的,你若怕了,你就赶紧离开光明顶就是了,如若再晚走一些,可能就来不及了。”
杨震天此刻从心底里对蛛儿产生了一丝的敬佩之意,“没想到你还是一个特别勇敢的姑娘。
你都不怕死,那我怕什么?你不走的话,那我也不走了,我就站在这里守着你呢。”
蛛儿有些惊讶地看着杨震天,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了?”
蛛儿问道。
杨震天挠了挠头,说道:“之前是我糊涂,贪生怕死,可看到你这般坚定,我也不能再退缩。
况且,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涉险。”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似乎战局更加严峻了。
杨震天握紧拳头,对蛛儿说:“蛛儿姑娘,你在这等着,我去帮大哥他们。”
说罢,便冲了出去。
蛛儿望着杨震天离去的背影,心中竟生出一丝别样的情愫。
可杨震天只是表面上这样说,他又怎么会在这很明显就是必败的局面上去挖空心思呢?
杨震天找了两个大铁盆把人鱼小美放在两个大铁盆里,面对着小美说道:“小美,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我会把你放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上,希望你可以逃过这一劫。”
杨震天把小美放在一个装满水的大铁盆里,而另外一个大铁盆扣在她的头上,把她扣的严严实实的。
小美此刻有些惊慌的说道,“难道这次真的没有办法对抗敌军了吗?
之前那么多次,我们都能逢凶化吉,怎么可能这次就危险了呢?
杨大哥,你放心好了,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只要我全身心的都想着杨大哥你的话,我的身体总是能爆发出一些能量来,到时一定可以帮助你的。”
人鱼小美的心中一直认为的杨震天心中所喜欢的那个女人就是自己。
只不过人鱼小美知道她现在与杨震天二人不能在一起,只要张三丰有一日出现的时候,一定要求张三丰把自己也变成人类,到时候便可以永远与杨震天在一起了。
她以为杨震天的心结便是自己人鱼的身份,不能与自己在一起,所以才迟迟没有同自己诉说心中的爱意。
人鱼小美,自从被杨震天带离了东海以后,整个人的心思便全都放在了杨震天身上。
但是她没想到,此刻的杨震天已经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现在的想法,可是无论出现什么事情,保住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保住什么明教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