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终于醒了!”
胡娇娘听到动静冲进屋子,见人真醒了,喜不自胜,扑到床上。
起初夫君昏迷,说是补脑所需,她并不担心。
回到家,婆婆说夫君高中状元,需即刻启程进京面圣。
这让她焦急起来,盘算着若今日再不醒,便去山洞寻姥姥想办法。
如今人醒了,还省了一桩事。
“夫君,可还有哪里不适?”胡娇娘的小手在谢宴身上摸索着,全然未察觉“猎人”的目光苏醒了。
“咕嘟!”
谢宴的目光顺着她微微敞开的衣领,瞥见那深不见底的…
抓住还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小手,紧紧攥住!
“嗯?”胡娇娘茫然抬头,以为谢宴还在为她是妖怪的事生气,“夫君…你不是答应我…”
“娘子!”谢宴打断她,视线锁住她的脸,俨然一副高僧做派:“空非空,色非色,空色相即,即空即色,色含空,空寓色,互即之理,理在色空……”
“???”胡娇娘表情凝固。
这…这是何意?
莫不是吃坏了脑子,要跟通悟大师出家?
就在她错愕走神的刹那,谢宴动了!
“扑通!”
手臂用力一带,温香软玉瞬间落入怀中。
(高能预警!)
“呼…”
胸口那两团惊人的柔软撞上来,谢宴只觉一股热流直冲丹田,瞬间“立地成佛”(物理上的)
今天怎的如此经不起撩拨?
谢宴转念一想,几百年没碰过女色的脑子,补进来能是啥正经玩意儿?
“夫…”
“嘘!”
听怀里人要说话,谢宴嘘了一声,切入重点:“娘子,娘说要抱孙子…”
胡娇娘瞥一眼外面,小声道:“……可,这是白天。”
“可…我身上好热。”
“哗啦——”
谢宴为了证明自己力气大,双手对着怀里人的领口一撕~
“吓——”
胡娇娘胸口一片凉,扯住被子就要遮住。
完蛋了,她觉得夫君被夺舍了。
以前,哪有这样?
方才在他怀里,也细细用法术探寻过,完全没有问题,难道夫君也发春了?
回想前几天,姥姥给夫君吃的那几个妖丹,莫不是因为这个?
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想了,因为她已经光了。
胸口的大手不断作祟,眼神逐渐迷离。
夫君难得主动,被子还遮什么遮,干脆放嘴里咬。
不能让婆婆听见,要不然多羞人。
胡娇娘越来越人化了,知道白天不可以,不能让婆婆听见,也没有用法术隔绝,就是忍!
一会后…
“哼…”
高难度动作一…
累了,从脑子里翻出高难度二…
高难度三…
“呼!”
罩不住了,先睡为敬!
谢宴真的累了,胡娇娘则是拿着手帕给他擦着汗。
她预感…未来这几天…貌似夫君不会在和自己一起睡觉了。
所以,夫君下一次发情是什么时候?
再摸一摸肚子,她能感受到种子发芽的进度。
想跟往常一样,用法术给逼出来,这次犹豫了。
之前不生还不是怕生下来是狐狸崽,现在都摊牌了,夫君也高中了,生“一”个吧…
外面。
谢母做着未来“大孙子”要用的襁褓,望着太阳,心里高兴着嘞!
————
又是两天后
家中之后算是告一段落,离去往京城面圣还剩三天,这不能耽误了。
马车里塞满了大大小小的包袱,没啥值钱的,都是些破铜烂铁。
就家里那个破锅谢母都要带着,谢宴不想带,又被她骂了一番。
还是胡娇娘说到了京城找到住的地方,里面肯定有这些东西,谢母才把破锅放下,抱着母鸡走。
紧赶慢赶,卡在最后一天才到京城。
到了之前那个包子店,谢宴还多瞧了两眼。
“……”
胡娇娘坐在马车里扶着谢母打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眼睛睁开。
是六妹!
上次去道观,到娘亲出来,六妹一直不知所踪,大姐找过没找到,没想到六妹居然在京城里。
这股气息越来越浓,越来越近。
“哗啦—”
一手掀开马车帘,探出一个脑袋。
谢宴坐在马车前面,见她出来还有点不解。
“夫君…可曾见过六妹?”
提到胡媚儿,谢宴装傻充愣:“没有,没有!你不是只有四个姐姐吗?”
“好吧…”胡娇娘环顾一下周围,没有发现胡媚儿的身影,失望道了一句:“夫君之前一共带五……六妹向来顽皮…被姥姥罚了一下就离开“家里”了,现在还没找到。”
“人都说姐妹有感应之心,娇娘刚才感应到六妹就在京城,所以才问一下夫君可曾见过。”
马车里,谢母迷迷糊糊听见这些话,没觉得奇怪,只是感叹亲家真能生。
前几天儿媳蹿出来四个姐姐的时候,她就感叹过,万万没想到还有一个妹妹。
好像,这几个姐妹还是一胎出来的?
外面。
谢宴听见胡媚儿在京城,大致就知道她在丞相府待着了,要不然她还能去哪里?
驾着马车进城,已是傍晚了。
之前丞相给的十个元宝还没有用完,先是找了一个大院子,租下一个别院。
租的时间也不长,大约住个半年。
半年之后,咱不说多有钱,在亲娘面前置办个大宅子总不成问题吧?
说不定…皇帝一高兴,还能赏一个呢!
“娘子,”
看着满院子的枯枝败叶和废弃杂物,谢宴懒筋发作。
有法术不用,那不是傻子么?立刻把这烫手山芋丢给胡娇娘。
“就劳烦娘子拾掇了,我先去给娘收拾屋子!”
说罢,不由分说,拉着还想帮忙的谢母就往屋里走。
“外头乱糟糟的,你怎么把活儿都丢给娇娘?快去帮忙!娘这儿用不着你!”谢母对他的“甩手掌柜”的做法感到生气。
这官儿还没当上,谱倒先摆起来了?
“娘!”
谢宴总不能说你儿媳挥挥手就能让院子焕然一新吧?只好硬着头皮背锅。
“你不是总夸娇娘勤快能干吗?能干就得多干点,不然我娶她回来图啥?”
“你…你个混账东西!”
谢母被这番话气得抄起手边一个包袱,就往他背上狠狠砸了两下。
谢宴被砸两下一点都不疼,完全不疼,不过还是得装作疼的样子求饶认错,表示自己这就去外面帮忙。
让她千万别生气,气出病来,自己兜比脸干净,没钱请大夫,那只能把娇娘卖了。
说完,谢宴还一脸孝顺道:“娘,娘子算什么东西?你是我娘,只有你最重要。”
这把谢母气得当场就要昏了,实在看不得这个儿子,也不让他收拾屋子了,撵着就给撵出去。
“欸…娘,儿子句句肺腑之言…”
“啪!”
谢宴吃了一脸灰,吹了吹门缝,背着手回头,院子里已经变的干净利落了,只剩那只老母鸡在咯咯哒找虫子。
抬脚,往自己和媳妇的屋子里去。
掀开屋子的破布帘,入眼的就是一道窈窕身姿。
胡娇娘专心铺着床,浑然没发觉后面来人。
外面的杂物可以用法术解决,那这铺床必须亲自动手。
因为谢宴老是在地上睡,借口喜欢睡硬床,所以胡娇娘为了防止他再睡地上,干脆把床分两半。
一半铺着棉花被褥,一边就铺个寒掺的破布。
谢宴还疑惑她咋一点警惕之心没有,要知道这个院子的主人可是有一个色批儿子,这么放松怎么得了?
虽然…到时候完蛋的是色批,不过没有警惕也不行啊。
走近一看,嘴角一抽。
这是几个意思,不让自己睡床了,就铺一半?
“娘子…”
“啊—”
“……”
谢宴嘴角更抽了!
想过一百种胡娇娘化成狐狸的场景,就是没想到现在化了。
望着刚刚受到惊吓变成狐狸跳上床的…狐狸,就是无语…
情人眼里出西施,之前看见大姨子她们都不觉得狐狸可爱,眼下这个倒是挺可爱。
“噗——”
胡娇娘化成狐狸,鼻子出气,可能觉得丢狐吧。
外加…虽经历了道观的事情,还是觉得夫君很讨厌妖怪。
下意识不想让他看见,整个头往刚才铺的那个寒掺床单里挤,妄图用床单盖住自己的身体。
鬼知道为什么夫君会突然出现在身后,被那一吓,心直接一悬,身体应激保护的化成狐狸(好逃跑)
“你确定要一直这样?”
谢宴回神,饶有兴趣的坐到床上,掐着她的两个腿要给掐出来:“我和娘还未吃饭。”
“哗啦—”
狐狸爪子死死扣住床板,绝不出去。
然而…在头上被亲了一下后,胡娇娘就是那么没有骨气把爪子松开了。
身体被抱进夫君怀里…好暖,这是她化人形没有感受过的,狐狸眼秒变亮晶晶。
靠着谢宴胸口处,聆听那动人的心跳声逐渐的从腿到头化成人。
“夫君…不怕?”
胡娇娘眼睛直勾勾盯着谢宴,心里七上八下的。
“扑哧—”
谢宴一笑,低头对上她的目光:“你是我娘子,你不是说过,不会害我,那我怕什么……”
“唔——”
胡娇娘用实际行动说话,亲完一手摸着谢宴的脸,另一只手还意有所指地在小腹上轻轻一按,直接“剧透”:“夫君想要孩子,娇娘自然听夫君的…”
谢宴:“???”
这动作!这话语!
好家伙,这狐狸就差把“我怀了狐崽子”直接刻在脑门儿上了!
谢宴喉头滚动,那句“其实不太想要”在舌尖上打转。
可一看她那副“我超棒快夸我”的开心模样,硬生生给咽了回去。
算了,生就生吧,大不了以后多搞点银子,也能养个七个八个吧。
不说话了,胡娇娘还以为他是高兴的,立马从怀里出来,心情美妙的继续收拾屋子。
从包袱里掏出一件新的长袍,捋了一下递到谢宴面前:“这衣服…是娇娘亲手做的,夫君明日就穿这个吧。”
亲手两字加了重音,让一个妖精不走捷径的,一针一线做个衣服,可见有多重要了。
胡娇娘之前没多大学问,嫁给谢宴后无聊之时也会看看那些书。
知道这些凡人讲什么人生三大喜,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现在夫君已经金榜题名,穿着自己做的衣服外面披上状元红衣,何不为另一喜?
谢宴不知道她的想法,横竖就是一件事。
再说,自己也只能穿这个,谁让这个衣服最新啊,面圣难不成还穿破衣服?
废话都说完了,赶紧搞点饭吃才对。
厨房还没开灶,天色也不早了,做饭太耽误时间了。
要是让胡娇娘出去找或者变东西,估计不是血就是心脏啥的。
“嘶…”
想到这个谢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能让胡娇娘简单烧点热水,晚上用来洗漱,最重要的是绊住亲娘。
自己则到集市上,找个酒楼买点饭菜。
到了酒楼,就和辛耀祖碰上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辛耀祖红着脸,拿着酒壶哐哐倒酒:“本少爷家财万贯,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呜呜呜…”
“啪!”
肩膀被一拍。
“啪嗒——”
酒杯掉在地上。
辛耀祖眯着眼睛扭头,
谢宴不知道他咋还在京城没走,上前一拍他肩膀:“辛兄?”
“谢兄?!”
辛耀祖犹如看见了亲爹一样盯着谢宴,豁然站起来,直接给谢宴一个熊抱开始嗷嗷大哭。
谢宴准备一拳给人攥开,结果又听见他哭着说啥嘞?
自己的小姨子,胡媚儿,和陈湘宜有一腿?!
这可得听仔细了,自己可是好久没吃瓜了,还得带回去给媳妇吃吃。
大致听明白了,辛耀祖没用了!
挥手一推,人已经醉的只会哭了,招呼小二让他把人送到丞相府。
“客官,这酒钱你看…”小二略显为难,钱还没见到,还要附加服务?
钱?谢宴是不会自己掏的。
伸手在辛耀祖身上摸来摸去,摸到一个大荷包,打开一看,三个大银子。
拿出一个往店小二怀里一丢,剩下两个都是自己的,自己也得要服务费。
店小二接到这个大银子,就差没给辛耀祖当场扛走了。
放嘴里咬一下,确定是真的。
“客官,你放心!小的一定把人平平安安送回丞相府,一根头发丝都少不了~”
谢宴拿着新到手的大银子,买了两盘菜,临走前瞄到一壶小酒,也来个吧!
方才闻到辛耀祖喝的,酒还挺香,手里拎着大包小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