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壁峡三国联军被杀戮损失惨重,鸟之国皇都金羽京的金漆御殿里,香烛燃得正旺,却驱不散殿内的阴冷。
黑曜石长桌两端,三方贵族首领的影子被烛火拉得老长,像三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诸位都看到了。”鸟之国王金羽鹫指尖缠着根灰扑扑的绳子,那是用人发编的,末端还沾着点暗红的血,“土之国那摊子烂事,闹得比咱们想的还凶。岩隐村自相残杀,现在能喘气的忍者,撑死了剩十分之一。”
他轻笑一声,白羽大氅上的金线在烛火下闪着冷光,“千年难遇的虚弱啊,就靠宇智波斑和天莺那两个硬撑着。这时候不往死里打,等他们缓过劲来,下次被分尸的就是咱们。”
熊之国大名熊野尊“咚”地一拳砸在桌上,星陨石打造的拳套磕出火星,把桌面砸出个浅坑。“废话少说!”他粗声粗气地吼,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星忍的孔雀妙法憋了一辈子没全开过,这次正好让诸国见识见识什么叫‘星火坠世’!我已经下令了,让星影去吞噬那颗坠星,拿到神的力量——到时候别说天莺和宇智波斑的土之国了,整个火之国都得给咱们当垫脚石!”
幽之国摄政幽昙夫人一直没说话,这时才缓缓抬起兜帽。面纱后面哪有什么人脸,只有一团半透明的虚影,像浸在水里的幽灵。“幽灵军团饿了很久了。”她的声音飘悠悠的,像是从地底传上来,“只要诸位需要,我随时能把幽冥界的大门打开。到时候,连万亿计的亡灵会帮咱们打仗横扫忍界的。”
金羽鹫拿起桌上的血酒,三盏酒杯“当”地碰到一起,鲜红的酒珠顺着杯壁往下滑,滴在桌面上,竟诡异地凝成枚三色符印,在半空慢悠悠地转着。
“歃血为誓。”金羽鹫的声音陡然变冷,“分割忍界,谁也别想反悔。”
“绝不反悔!”
三个人同时饮尽血酒,符印突然“啪”地崩碎,化作三道光柱直冲殿顶,把夜幕捅出三个窟窿。
几乎是同时——
鸟之国的阴阳寮里,百年未响的青铜钟突然“哐哐”大作,声浪震得整个皇都都在晃;
熊之国的星陨石祭坛上,幽蓝色的火焰猛地蹿起百丈高,把半边天都烧亮了;
幽之国的万灵塔里,十万盏封印长明灯“噗”地一下全灭了,塔底地下传来无数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
御殿里,金羽鹫看着窗外的光柱,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好戏,该开场了。”
……
五日后,土之国西境,落岩原。
风卷着沙砾打在岩隐忍者的脸上,生疼。二十万守军列成的防线像条长蛇,横亘在荒原上,可每个人的腿都在抖——对面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一片全是熊之国的星忍,足有三万人,胸口镶嵌的“星”石泛着妖异的紫光,把半边天染得发紫。
“孔雀妙法·开!”
三万星忍齐声嘶吼,声浪掀得地上的石子都在跳。他们身上的查克拉突然爆发出紫焰,有的化作展翅的巨鹰,翅膀扇得空气“呼呼”响;有的变成猛虎,獠牙闪着寒光;还有的成了巨蟒,身子盘起来像座小山。查克拉凝聚的飞禽走兽密密麻麻,气势凶得吓人,压得岩隐这边连喘气都费劲。
“杀!”星忍队长星火魁一马当先,手里的查克拉线像活蛇似的窜出去。
二十万岩隐守军刚想结印防御,就被那股紫焰洪流冲得七零八落。巨鹰一翅膀扇塌了堡垒,猛虎几口就啃碎了土遁墙,巨蟒尾巴一扫,就是一片惨叫。守军的阵型瞬间崩了,有人转身就跑,却被身后的紫焰烧成了灰烬。
“快!土遁·土壁!”有上忍嘶吼着结印,想升起石墙挡住攻势。可那石墙刚冒头,就被星忍的紫焰烤得“滋滋”响,很快就干裂、碎成砂砾,连块拳头大的石头都没剩下。
星火魁在阵中狂笑,指尖的查克拉线突然绷紧。十个没来得及跑的岩隐忍者被硬生生拽到他面前,像提线木偶似的捆成一团。“绞杀!”他狞笑着一收手,查克拉线瞬间勒紧。
“噗嗤——”
十个人瞬间被绞成了肉渣,血水滴在地上,很快就被紫焰蒸成了血雾。
从星忍冲锋到防线瓦解,满打满算也就一炷香的功夫。落岩原上,到处都是燃烧的帐篷、倒塌的堡垒和岩隐忍者的尸体,紫焰舔着焦黑的土地,把天空都染成了诡异的紫色。
一只传令鹰扑棱棱地落在岩隐帅帐前,爪子上的卷轴浸满了血。宇智波斑展开卷轴,上面的字迹被血糊了大半,只能看清“落岩原失陷”“星忍势大”几个字。他的轮回眼微微转动,倒映出卷轴上那团紫焰巨兽的墨迹,突然低笑一声:“熊之国的星忍,藏得够深啊。”
他把卷轴扔在地上,转身走出帅帐。须佐能乎的查克拉在他身后喷涌而出,六臂齐张,长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既然来了,那就好好舞一场。”
一步踏出,斑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帅帐门口,只留下句话在风中飘着:“告诉天莺,西边的事,我一个人扛得住,让她给我灭了魍魉。”
……
鸟之国的火山口里,硫磺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八百个阴阳寮巫师围着祭坛转圈,嘴里念着晦涩的咒文,额头上的汗珠刚冒出来就被高温蒸干。祭坛中央,捆着上古神兽的赤金锁链正在寸寸崩裂,锁链上的符文一个个熄灭,露出里面那团躁动的黑影。
“以吾等三姓贵族之血——”为首的大巫师大吼着划破手腕,血滴在锁链上,“解封——神兽不死金乌!”
“咔嚓!”
最后一根锁链断了。
祭坛猛地炸开,一团漆黑的火焰冲天而起,在半空化作只巨大的三足金乌。可这金乌浑身漆黑,翅膀扇动时带着股焚尽一切的热浪,哪是什么神鸟,分明是头择人而噬的凶兽。它对着火山口啼鸣一声,声浪化作圈黑色的火环,冲出去老远,火山周围的草木、鸟兽,甚至岩石,瞬间就被汽化,连点灰都没剩下。
“去!”大巫师指着土之国的方向,“把宇智波斑和天莺,都烧成飞灰!”
不死金乌再次啼鸣,振翅朝着落岩原飞去,身后拖着长长的黑焰尾迹。
此时的落岩原上,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正杀得兴起。六臂长刀挥舞,紫焰星忍像割麦子似的往下倒,可星忍实在太多,杀了一批又来一批,须佐的铠甲上已经添了不少划痕。
“嗡——”
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斑抬头,看见那轮黑日似的金乌俯冲下来,热浪烤得他皮肤生疼。“哦?又来个送死的?”他冷笑一声,轮回眼旋转到极致,“完全体须佐能乎·八坂之勾玉!”
须佐的六只手臂同时结印,无数黑焰勾玉在半空凝聚,像暴雨似的射向金乌。金乌没躲,翅膀一振,喷出团黑日般的火焰,与勾玉撞在一起。
“轰——!”
天地间突然没了声音。
冲击波像只无形的大手,把战场中央撕出个直径千米的真空地带,岩隐的残兵和星忍全被掀飞出去,撞在远处的岩壁上,生死不知。
尘埃慢慢落定,金乌在半空振了振翅膀,胸口只留下道浅浅的白痕,很快就消失了;而斑的须佐能乎,胸甲上却布满了蛛网似的裂痕,他站在须佐额头,左臂的衣袖已经被烧光,焦黑一片,还在冒着烟。
“有点意思。”宇智波斑眼神里燃起更烈的战意。
金乌像是被激怒了,猛地俯冲下来,翅膀边缘泛着白光,快得像把从天而降的刀。斑操控须佐举刀迎战,“当”的一声巨响,刀与翅膀撞在一起,火星“噼里啪啦”地炸开,照亮了方圆百里的夜空。
第一合,两人势均力敌,震得空气都在发抖。
第二合,金乌突然转身,用尾巴抽向须佐的腰侧。斑反应极快,让须佐用手臂去挡,可还是被抽得连连后退,须佐的手臂铠甲崩碎了好几块。
第三合,金乌瞅准个破绽,尖利的喙突然刺穿须佐的肩甲,黑焰顺着裂缝往里钻,烧得须佐的查克拉都在波动。斑闷哼一声,忍着剧痛结印:“天照之炎!”
黑色的火焰瞬间缠住金乌的羽毛,可那金乌竟猛地振翅,把黑焰全吸进了肚子里,羽毛反而变得更亮更黑,透着股邪异的光泽。
“什么?”斑瞳孔一缩。
就在这愣神的功夫,金乌的喙已经啄向他的胸口。“噗——”须佐的胸甲彻底崩碎倒地,斑感觉胸前一阵剧痛,肋骨怕是全断了,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轮回眼上,把紫色的瞳孔染成了暗红。
须佐能乎“哗啦”一声崩解,化作漫天查克拉碎片。斑像断了线的风筝,直直地坠向大地,砸在落岩原的焦土上,溅起一片尘埃。
金乌在半空盘旋了一圈,发出一声得意的啼鸣,然后俯冲下去,似乎要给斑最后一击。
而地上,斑趴在血泊里,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他看着越来越近的黑影,突然笑了,血沫从嘴角涌出来:“天莺……这次……好像要麻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