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理亏,傅辰也就没有再打回去。
他迅速地穿好衣服,走了出去。
就算是星期天,他的日常锻炼也不能少。
不过,当他刚下楼时,就注意到许多视线一直在注视着他。
他的身子在一瞬间就紧绷了起来。
那种眼神,他再也熟悉不过了。
随即,他状似随意地环顾了一圈。
至少有7人,在他面前的不同方位。
不过,最为显眼的就属那辆停放在路边的劳斯莱斯了。
看到那辆车,傅辰的唇角轻轻地勾了起来。
居然是他。
得知对方的身份后,傅辰就放松了下来,漫不经心地向前走去了。
经过劳斯莱斯时,他一个肘击,打在了驾驶车位的车窗上。
“哗啦——”一声,整个玻璃都碎掉了。
江淮的手下刘拓吓了一跳,赶紧从身上掏出了手枪,但还是晚了一步。
在傅辰的眼中,他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
刚打开手枪的保险,就被傅辰夺走了。
下一秒,冷冰冰的枪口对准了他。
刘拓不敢轻举妄动,双手都举了起来。
见副统领被挟持,藏在周围的人也都冲了出来,纷纷掏出了自己的手枪,对准了傅辰。
傅辰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们一眼,随后就看向了车子的内部。
当看清坐在后座上的男人时,傅辰嗤笑一声:“江总,没想到我们是用这种方式重逢的,真是好特别啊。”
江淮眼神冰冷,盯着他手中的手枪。
觉察到他的目光,傅辰把手枪的保险又关上了,扔给了还在发呆的刘拓。
见他把手枪放下,周围的人松了一口气,不过,他们并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傅辰随意地扫了他们几眼,笑着说道:“江总,你确定还要拿枪指着我吗?”
闻言,江淮摇下了车窗,朝外面的人挥了挥手。
见状,众人也放下了枪,又藏了起来。
刘拓擦了一把脑门的汗,把手枪收了起来,小声嘟囔道:“就说他不是一般人,我的小命都差点交代在这里了。”
“那你就把车门打开,我跟你们老大有话要说。”傅辰淡淡地说道。
反正刘拓已经被吓破胆了,打开了车锁。
傅辰扫了他一眼,就拉开了车门,坐了上去。
他把车门关上后,露出了一个戏谑的表情:“江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好烟好酒来招待你。”
江淮瞥了他一眼,也不绕弯子,说出了此行的目的:“把血参交给我。”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眼神中却写满了轻蔑。
他什么态度,不言而喻。
江淮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轻声说道:“你想要什么,条件可以随便开。”
“不好意思,无论你给我什么,我都不会把我的宝贝血参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说着,他就要从车上下来。
不过,江淮把他拦了下来:“等一下,我还有事情没告诉你呢。”
傅辰的动作还真就停了下来。
只见江淮从身上拿出了手机,对着那头说道:“大姨,你听到了吧,你徒弟不打算给我。”
“小兔崽子,我看你的皮痒痒了是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傅辰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的手机,试探性地问道:
“师……师父?”
“认出来了啊?我还以为你把我这个师父给忘了呢。”林瑜婉嗤笑一声。
“怎么会呢?”傅辰赶紧打着马虎眼。
一旁举着手机的江淮,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容。
傅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嘴型骂了几句。
江淮全当作没看见,把手机递了过去。
傅辰快要气死了,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接过了手机,笑着问道:“师父,你要听我解释吗?”
林瑜婉轻笑一声:“你小子藏好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把血参送过来我就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师父,你要血参干什么呀?”傅辰还是不死心,问道。
“救人。”
“好吧,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借此机会,傅辰得抓紧时间薅他师父的羊毛。
“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林瑜婉看了看自己的指甲。
“嘿嘿,师父,您懂得。”傅辰傻笑两声。
林瑜婉没好气地说道:“现在我还要用,还不能给你。再说了,你身上的玄冥蛇针和我留给你的那套银针,不够你用啊?”
傅辰终究是噎住了。
“好了,把血参交给江淮。”林瑜婉催促道。
傅辰有点不乐意:“不是,师父。他跟你什么关系啊,你不知道他还欠了我六个亿的尾款吗?”
遥想当初,江淮可是在暗网上出价十个亿悬赏西域一个组织的头目。
傅辰接了,任务也完成的很漂亮。
不过,说好的尾款并没有打过来。
本来傅辰都准备亲自去找他了,但林瑜婉把他拦了下来,不让他要了。
当时,傅辰就感到很奇怪,碍于面子,他也没有过问。
现在,在听到江淮对他师父的称呼后,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是在仗着林瑜婉的亲属关系,作威作福呢。
“以后你要是娶了华华,那你应该叫他姐夫。”林瑜婉说道。
“啥?我叫这个人叫姐夫?”傅辰指着江淮,脸上写满了抗拒。
“他跟华华的姐姐在四年前就结婚了,按辈分来算,她确实该叫我大姨。”
“我知道了。”
说完,他就把电话挂断了,把手机扔在了车座上。
“等着!”傅辰咬牙说道。
随后,他就上楼去了。
“老大,你怎么知道‘辰’怕什么啊?”刘拓问道。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江淮淡淡地说道。
闻言,刘拓吓了一大跳,赶紧把头扭了回去。
他老大还是一如既往的恐怖。
谁说结婚了的男人会改变,现在看来,都他妈的是骗人的。
他心里苦啊。
“对了,玻璃的钱你出。”
江淮冷不丁的一句话,再一次让他浑身一颤。
刘拓欲哭无泪:“老大,玻璃不是我打碎的啊!要赔也是‘辰’赔啊!”
他知道,这一块上好的防弹玻璃需要好几十万,这是他大半年的工资啊。
“你有意见?”江淮的冷眼扫了过来。
刘拓都吓傻了,即便心里唉声载道,也不敢表露出来。
一边是自己的老大,一边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头。
两边他都惹不起,只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下了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