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策吃了个闭门羹,一时间竟没反应过,当场愣在司怀房间门口。
司怀懒得理这种踩着别人上位的,而且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对方是来干嘛的。
她重新回到浴室,拿吹风机吹还在滴水的头发,每次吹头发她都恨不得许个愿望,能让她的头发无风自干。
吹风机的噪音很大,盖过了云策的敲门声,直到头发吹完,那敲门声都没听。
司怀梳着头发说:“真够坚持的。”
有钱回应道:“如果敲敲门就能以后星途坦荡,是个人都愿意这么做。”
司怀从猫眼看了一眼,门外果然是云策,神色还有些焦急。
她给叁肆发了条信息。
【没我通知先别过来。】
发完信息,她才打开门对云策说:“你再敲下去,我就告你骚扰了。”
云策立刻举起手,表示自己不会再敲了,“能让我进去说话吗?”
司怀眸光流转,对他说:“不方便。”
云策皱了下眉说:“是叁肆在里面吗?”
段位太低,没两下就露了馅,目的也太过明确。
司怀笑着说:“他在不在里面,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策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果然没有本事,这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巴结姐姐你了,他是不是怕《侦探游戏》落不到他头上,担了蹭热度的名头?”
一句“姐姐”叫的可算是倍儿亲切,司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他熟络到这种地步了。
司怀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指甲,“那你呢?来找我什么事。”
云策见她没有直接赶他走,便觉得自己还是有机会的,赶紧道:“姐姐让叁肆走,他能做到的我都能做到!”
司怀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平静到像说一件小事,“他能替我去死,你能吗?”
云策被司怀的话惊地愣了一下,在他没反应过来时,司怀拍了一下手,笑盈盈地说:“我开玩笑的。”
司怀说的云淡风轻,云策却顿感冷汗流了下来,他感觉司怀是个疯子……果然要享受人上人的待遇,就要遭受非人的折磨,他竟然一时间有点同情叁肆了。
他咧开嘴笑了笑,“姐姐,我可不信他愿意为了你去死,你可别被他的鬼话骗了,不如你把他叫出来,当面问问。”
面对云策的挑拨,司怀临危不乱,“叫他出来做什么?你不会是在口袋里录着音,叁肆一旦出来,你就把录音发到网上,然后说叁肆巴结金主,夜里出现在我的房间吧?”
云策被司怀说得脸色一僵,下意识用手摸了摸口袋,他的嘴角抬了抬,努力摆出一个笑容。
“姐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会干这种事。”
她的眼睛打量着云策的脸,“当然,这是你最坏的打算。你最好的打算是成为我的入幕之宾,这样可比把录音发到网上的风险小多了,还能得到不少的好处。”
司怀见他久久不言,笑着说:“进来吧,门别关。”
云策的眼中立刻闪现出希望的亮光,跟着司怀进到了房间的客厅。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若是她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在,看她眉眼之间的神情,便知道她又在憋坏主意了。
“我渴了,给我倒杯水吧。”
她的话音刚落,云策立刻后退的照做,拿杯子接了热水就递给司怀。
司怀看了看杯中的烫手的白开水,不满地放在了桌子上。虽然只是戏弄云策,但她还是感叹一点都不如叁肆。
云策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赶紧补救道:“姐姐嫌太烫了吗?我去倒杯温的。”
他眼巴巴地又去倒了杯温水,司怀还是只看了一眼便放下。
云策有些不解,“姐姐是需要冰的吗?”
司怀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你过来。”
云策吞咽了一下,看着司怀姣好的面容,白皙的皮肤,一颦一笑都足够勾人,让他忍不住想入非非。怎么想他都不亏,能尝尝这种美人的滋味,还得获得别人得不到的资源,竟还有这种好事。
越这么想他的嫉妒心就越重,凭什么叁肆可以得到这一切,他要把这些都抢过来。
司怀翘起自己的一条腿说:“我家乡有个风俗,就是要男子单膝跪地,再亲吻自己所爱女性的脚背,以此来表示尊重,这对于你来说不难吧?”
云策听后,脸色一变,整个脸都黑沉下来。
司怀注意到他的神色,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她现在撒谎不打草稿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司怀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你不会不愿意吧?”
云策的嘴角僵硬地扯出一抹微笑,“怎……怎么会呢?”
司怀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那就快点开始吧。”
云策的身体仿佛千斤重,迈一步都仿佛要了他的命,他尽量放慢自己的动作,他第一次觉得时间竟过得这样快,距离这样短,他刚才怎么不站远一点呢?
他磨磨唧唧地走到司怀面前,不情不愿地单膝跪地。他的嘴角扯了扯,尽量让自己露出一个不那么僵硬的笑容,殊不知这个笑容可谓是假的不行了。
他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欲要握住司怀的脚腕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一声充满警告的声音。
“你在做什么?”
叁肆穿着睡袍,不知站在门口多久了。他一直记着司怀给他发的短信,没有轻举妄动。直到看见云策想要触碰司怀的脚踝,他才忍不住了。
云策这张勉强合格的脸和叁肆一比,简直是黯淡无光,毫无吸引力。
云策瞳孔剧烈波动,一时间甚至不敢直视叁肆,张了张口连解释的借口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司怀光着脚从沙发上下来,一步步走到叁肆面前,戳破了云策最后一丝自尊心。
“他说他想要代替你,成为任我使唤的狗,可惜他连杯水都倒不好。”
叁肆看了一眼司怀光着地脚,直接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姐姐,你总是不穿鞋子,受凉了怎么办。”
叁肆身上的香水味充斥着司怀的鼻腔,她颇为无辜地眨了眨眼,“这不是有你呢?你可比他有用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