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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紫宸殿

殿内死寂,落针可闻。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胸口。那份刚从刑部天牢深处送来的、还带着血腥气和绝望气息的口供笔录,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御前重臣手中无声传递。当最后一人看完,殿内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和纸张被无意识攥紧的窸窣声。

“砰!” 李琰猛地一掌拍在御案上!巨大的声响如同惊雷炸裂,震得案上文房四宝齐齐一跳!

“好!好一个光明子!好一个东西夹击!”李琰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冰碴和火星,“区区海东倭奴,竟敢勾结万里之外的大食,妄图东西并进,分食我大唐?!当真是蚍蜉撼树,痴心妄想!” 他眼中寒芒暴涨,如同沉睡的巨龙被彻底激怒,那股凛冽的帝王之威让殿中温度骤降!

他猛地站起身,玄色龙袍无风自动,猎猎作响。他几步走到巨大的《大唐寰宇坤舆全图》前,手指如同战刀般狠狠点在西域那片广袤的土地上,声音如同金铁交鸣,响彻大殿:

“兵部尚书!”

“臣在!”兵部尚书悚然出列。

“即刻传旨!安西、北庭两都护府,自接旨之时起,进入战时体制!所有烽燧、军镇、屯堡,日夜戒备!粮秣、军械、战马,优先供给!征发境内所有可用府兵、蕃兵、健儿,补充军伍!告诉高仙芝、封常清,给朕把西陲的大门,焊死了!”

“着令高仙芝!”李琰的手指重重敲在地图上标注着“勃律秘径”的位置,随即猛地向西划去,落在呼罗珊那片区域,“暂停对勃律道吐蕃残军的清剿!其主力,即刻西移!目标:大食呼罗珊总督区!阿布·穆斯林的老巢!给朕钉死在那里!他倭国不是想东西夹击吗?朕就先断了他西边的这条臂膀!把战火,烧到大食人的家门口去!让他们知道,觊觎大唐的下场!”

“遵旨!”兵部尚书声音洪亮,带着一股凛然的杀气。这是帝国战略的惊天逆转!矛头直指更强大的敌人!

“陛下!”阿史那云一身火红胡服,英姿勃发,一步踏出班列,右手抚胸,眼中燃烧着草原雌鹰般的战意,“臣妾请缨!愿率本部狼骑,亲赴安西!大食人仗着骆驼马快,补给线漫长是其命门!臣妾愿效法当年霍骠骑千里奔袭,断其粮道,焚其辎重!让阿布·穆斯林的大军,饿死在呼罗珊的戈壁滩上!” 她的话语充满了草原民族擅长的机动奔袭战术,直指大食命脉!

李琰眼中精光一闪,看向阿史那云,带着赞许:“准!云妃骁勇,朕心甚慰!赐尔符节,可节制安西境内所有蕃骑!务必让大食人,寝食难安!”

“谢陛下!”阿史那云朗声应诺,英气逼人。

“陛下,”上官婉儿清冷的声音适时响起,她手持一份卷宗,走到地图前,纤细的手指轻轻点在大食呼罗珊总督阿布·穆斯林的名字上,“婉儿查阅百骑司及过往商旅密报。阿布·穆斯林此人,出身波斯木鹿,非大食核心贵族,全凭镇压呼罗珊起义、拥立新朝之功,方得总督高位。其人手握重兵,威震中亚,然…” 她抬起眼,眸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功高震主,古之常理。其与大食都城巴格达的哈里发曼苏尔,绝非铁板一块!曼苏尔对其,猜忌之心日重。此…或可为我所用?”

离间计!李琰的眉头瞬间舒展,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婉儿之意是?”

“可密遣能言善辩之士,携重金潜入大食。”上官婉儿声音清晰,“一则,散播流言,言阿布·穆斯林拥兵自重,意欲割据呼罗珊,甚至…效仿波斯古王,重建萨珊!二则,重贿其身边近臣、或与哈里发亲近之阿訇,使其进谗!三则,可伪作阿布·穆斯林与我大唐‘暗通款曲’之书信,设法‘遗落’于巴格达!” 她引用了《孙子兵法·用间篇》的精髓:“故明君贤将,所以动而胜人,成功出于众者,先知也。先知者,不可取于鬼神,不可象于事,不可验于度,必取于人,知敌之情者也。” 离间,正是“取于人”的上策!

“好!”李琰抚掌大笑,眼中满是激赏,“婉儿此计,攻心为上!纵不能立时使其君臣反目,亦必种下猜疑之种!阿布·穆斯林若后院起火,前线焉能安枕?此计大妙!李静忠!”

“臣在!”百骑司统领如同鬼魅般应声。

“着尔司最精干之‘间者’,携重金宝物,即刻出发!按上官昭容之计行事!务必让巴格达的哈里发,好好‘关心’一下他这位功勋卓着的呼罗珊总督!” 李琰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意。帝国的反击,不仅是明面上的铁骑陌刀,更有这无形无影、却足以致命的离间之刃!

波斯·尼沙普尔·郡王府广场

浓重的血腥味,即使过了数日,似乎依旧顽固地萦绕在尼沙普尔残破的街道上空,渗入了每一块砖石。但今日,这血腥味被一种更肃杀、更压抑的气氛所取代。

临时郡王府邸前的广场上,黑压压地站满了人。最前方是勉强拼凑起来、衣甲尚显杂乱但眼神已透出几分凶狠的波斯新军,约三千人。后面是面色惶恐、被强制驱赶而来的城中百姓和残余贵族。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广场中央那个临时搭建的高台上。

俾路斯身披象征萨珊王权的紫色锦袍,头戴金冠,腰悬镶满宝石的弯刀。他站在高台中央,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却如同淬火的钢刀,冰冷、坚硬,再无半分犹疑。他身后,如同铁塔般矗立的李嗣业和一小队陌刀营亲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高台两侧,竖立着十几根粗大的木桩。每根木桩上,都钉着一具血肉模糊、死状凄惨的尸体!有被砍掉头颅的,有被开膛破肚的,还有被烧得焦黑的!其中一具,正是前几日还趾高气扬的老贵族亚兹德!他怒睁着空洞的双眼,脖子上碗口大的刀疤触目惊心!旁边几具,则是他几个儿子和心腹党羽的头颅!这就是粮仓“失火”和暗中串联的代价!

整个广场死一般寂静,只有风吹过残破旗帜的猎猎声,以及人群中压抑不住的、牙齿打颤的咯咯声。恐惧,如同实质的冰水,淹没了每一个人。

俾路斯的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些惊恐的面孔,在新军士兵脸上停留片刻,最后落在那些面如死灰的贵族身上。他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如同寒冰摩擦,清晰地传遍整个广场:

“呼罗珊的子民们!”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却蕴含着火山爆发前的力量,“看看你们周围!看看这片被叛徒、被大食人、被懦夫和蛀虫蹂躏的土地!看看这些挂在木桩上的叛国者!” 他猛地指向亚兹德等人的尸体,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刻骨的仇恨:

“就是他们!这些蛀虫!这些萨珊的叛徒!为了自己的私利,为了那点可怜的权柄!勾结法鲁赫逆贼!引大食豺狼入室!屠杀我们的兄弟!玷污我们的神庙!焚毁我们的家园!让呼罗珊的沃土,流淌着波斯人自己的鲜血!”

他的话语如同重锤,敲打着每一个波斯人的心。亡国之痛,被大食奴役的屈辱,对叛徒的愤怒,在人群中悄然滋生。

“他们以为,查拉维那个懦弱的雏鸟死了,呼罗珊就群龙无首了!他们以为,靠着那点阴谋诡计,就能继续趴在呼罗珊的尸体上吸血!他们以为,我俾路斯,这个从泰西封的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萨珊遗孤,会像查拉维一样软弱可欺!”俾路斯的声音变得无比森寒,他猛地拔出腰间华丽的弯刀,刀锋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目的寒光,直指那些尸体:

“他们错了!”

“呼罗珊的王座,从来不是靠哭泣和祈求得来的!是靠萨珊祖先的刀剑和勇气!是靠对阿胡拉·马兹达的忠诚!是靠对敌人的——铁!与!血!” 他每一个字都如同惊雷炸响!

“本王受大唐天子册封,非为荣华富贵!是为复仇!是为复国!是为让呼罗珊的雄鹰,再次翱翔于波斯波利斯的天空!让大食人的血,染红木鹿的城墙!让所有背叛萨珊、背叛呼罗珊的人,永堕黑暗!”

他猛地转身,面向台下那三千新军,刀锋高举,声音如同燃烧的火焰:“呼罗珊的勇士们!你们手中的刀,不是用来砍柴的!不是用来向大食人摇尾乞怜的!是用来复仇的!是用来夺回我们失去的一切的!你们愿意追随本王,用大食人的头颅,铺就我们通往荣耀的道路吗?!用他们的血,洗刷我们的耻辱吗?!”

短暂的死寂后,新军中爆发出参差不齐、却带着压抑已久愤怒的嘶吼:

“复仇!复仇!”

“杀光大食狗!”

“追随郡王!”

这吼声如同火星落入干草,迅速点燃了人群中被恐惧压制的血性!一些青壮年流民也跟着吼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汇聚成一股充满仇恨和破坏欲的洪流!

俾路斯满意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恐惧的种子已经播下,仇恨的火焰已经被点燃。他再次转向那些面无人色的贵族,声音如同最后的审判:“至于你们…呼罗珊的贵族们!收起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小心思!本王的路,是复仇的血路!顺我者,共享荣光!逆我者…” 他刀锋一指木桩上的尸体,“…这便是榜样!勿谓言之不预!”

他收刀入鞘,目光投向远方,仿佛穿透了尼沙普尔的城墙,看到了大食人的营垒:“粮道已稳,军心可用!李将军!”他转向李嗣业,右手抚胸,行了一个标准的波斯军礼,眼神中再无一丝犹豫,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决绝,“本王的新军,愿为大唐天兵先锋!目标:大食人在木鹿的补给重镇!刀已磨利,该去砍大食人的脑袋了!”

李嗣业看着眼前这个彻底蜕变的波斯郡王,看着他身后那群被仇恨和恐惧双重驱使、如同即将出笼猛兽的新军,缓缓点了点头。他需要的就是这把刀,一把能替大唐冲锋陷阵、消耗大食力量的锋利刀刃。帝国的西征之路,将由这混合着波斯血泪与大唐意志的先锋,率先染上大食人的鲜血!

安西·勃律秘径·鹰不渡冰川隘口

寒风,如同亿万把裹着冰渣的剃刀,在海拔近五千仞的“鹰不渡”冰川隘口疯狂肆虐。这里几乎就是生命的禁区,陡峭的冰壁反射着惨白的月光,光滑如镜,连最矫健的岩羊都望而却步。隘口狭窄处,仅容三四人并行,两侧是深不见底的冰渊,罡风呼啸,如同地狱恶鬼的哭嚎。

此刻,这片死寂的绝地,却被震天的喊杀声和浓重的血腥味彻底打破!

隘口最险要的“鬼门关”处,一场惨烈的白刃战正在进行!一方是据险死守、身披厚重牦牛皮甲、手持长矛弯刀的吐蕃守军。他们利用狭窄的地形和提前堆砌的冰墙雪垒,拼死抵挡。另一方,则是如同钢铁洪流般向上仰攻的大唐陌刀营!

苏定方身先士卒!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白色伪装皮裘,脸上涂抹着防冻的油脂和锅底灰,只露出一双布满血丝、却燃烧着复仇烈焰的眼睛!他手中那柄特制的加长陌刀,刀锋上早已凝结着暗红的冰碴,刃口崩开了数个缺口,却依旧被他挥舞得如同死神的镰刀!

“杀——!为了小七!为了死去的弟兄!为了安西!大唐万胜!”苏定方嘶哑的吼声穿透风雪的咆哮,如同战鼓擂响在每一个陌刀手心头!

“万胜!万胜!”回应他的是身后同样裹着白色伪装、如同雪地修罗般的陌刀营士兵们山呼海啸般的呐喊!

狭窄的隘口限制了陌刀如墙推进的威力,却更考验单兵的血勇!苏定方如同疯虎,陌刀横扫,一名躲在冰垒后放冷箭的吐蕃射手连人带弓被劈成两截!滚烫的鲜血泼洒在冰冷的雪地上,瞬间冻结成暗红的冰花!他毫不停歇,刀锋顺势上撩,又将一名挺矛刺来的吐蕃士兵连矛带手臂齐肩斩断!

惨叫声中,苏定方一脚踹开挡路的尸体,迎着如雨的箭矢和滚落的冰块,继续向上猛冲!他身后的陌刀营士兵紧紧跟随,两人一组,一人持陌刀猛劈硬砍,荡开敌人的兵刃,破坏冰垒;另一人则手持圆盾和障刀,贴身近战,格挡刺杀!唐军悍不畏死的冲锋和精妙的配合,在狭窄的地形中爆发出恐怖的杀伤力!

吐蕃守军虽然占据地利,但唐军的突然袭击和陌刀营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彻底打乱了他们的阵脚。狭路相逢勇者胜!唐军士兵踩着同伴和敌人的尸体,一寸寸,一尺尺地向上推进!隘口狭窄的通道,几乎被尸体和残肢断臂堵塞!鲜血将白色的冰雪染成了刺目的红黑色,又在极寒中迅速冻结,让地面变得滑腻而危险。

“顶住!顶住!赞普的援军就在后面!杀了这些唐狗!”一名吐蕃百夫长声嘶力竭地吼叫着,试图稳住阵脚。

“援军?下辈子吧!”苏定方狞笑一声,猛地将手中卷刃的陌刀当作标枪,狠狠掷向那百夫长!沉重的陌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瞬间贯穿了百夫长的胸膛,将他死死钉在身后的冰壁上!

主将毙命!吐蕃守军最后的抵抗意志瞬间崩溃!

“旅帅威武!杀光吐蕃狗!”唐军士气大振,爆发出更猛烈的冲击!

残存的吐蕃士兵惊恐地看着如同杀神般冲上来的唐军,再也无法支撑,发一声喊,丢下武器,转身就向隘口后方溃逃!狭窄的通道反而成了他们的催命符,互相践踏,跌落冰渊者不计其数!

苏定方第一个冲上了隘口的最高点!凛冽的罡风几乎将他吹倒,但他稳稳站住。他拔出插在吐蕃百夫长尸体上的陌刀,高高举起!刀尖上,暗红的血冰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插旗!”他嘶声怒吼!

一面残破却依旧鲜艳的大唐龙旗,被一名陌刀营士兵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插进了隘口最高处坚硬的冻土之中!旗帜在狂暴的风雪中猎猎招展,如同不屈的战魂在向天地宣告!

“鹰不渡”冰川隘口,这条勃律秘径的咽喉之地,被大唐陌刀,用鲜血和生命,硬生生地凿开了!吐蕃人通往安西腹地的这条毒蛇,被唐军扼住了七寸!苏定方拄着卷刃的陌刀,站在龙旗之下,俯视着脚下狼藉的战场和远处连绵的雪山,胸中激荡着复仇的快意和冰冷的豪情。安西的东大门,暂时关上了。而帝国的西征利刃,正磨刀霍霍,指向更辽阔的战场!

东海·登州外海·莱州湾

大海在燃烧!

十几艘悬挂着狰狞太阳波浪旗的倭国关船、小早船,正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群,围攻着三艘体型明显更大、却显得笨拙迟缓的大唐楼船!这些倭船船体狭长,速度极快,在波涛中灵活穿梭,不断向唐军巨舰抛射火箭和火油罐!

“轰!”一团巨大的火球在一艘唐军楼船的侧舷炸开!粘稠的火油四溅,瞬间引燃了船帆和木质船体!烈焰冲天而起,浓烟滚滚!船上唐军水兵发出凄厉的惨叫,如同下饺子般跳入冰冷的海水,旋即被浪涛吞噬,或被倭寇的快船追上射杀。

“稳住!稳住!拍竿准备!”莱州水师都督、登州海防使张彪站在旗舰“镇海”号的楼船甲板上,须发戟张,双目赤红,脸上被烟火熏得黢黑。他声嘶力竭地吼叫着,指挥着这场绝望的海战。

倭寇的袭击越来越猖獗,登州沿海烽火连天。莱州水师主力倾巢而出,试图在海上拦截这伙胆大包天的倭寇。然而,甫一接战,唐军水师就吃尽了苦头。倭船小而快,数量又多,根本不与高大的唐军楼船正面接舷,只是利用速度和灵活的优势,不断游走,用火箭火油远程攻击,消耗唐军。

“放拍竿!”张彪看着又一艘己方战船陷入火海,目眦欲裂,狠狠挥下手臂!

“嘎吱——轰!”沉重的拍竿被绞盘奋力放下,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砸向一艘试图靠近放火的倭国小早船!

“咔嚓!”木屑纷飞!那艘小早船如同被巨人拍中的苍蝇,船体瞬间从中断裂!船上的倭寇惨叫着落水。

然而,拍竿的威力虽大,但操作笨重缓慢,放下一根需要很长时间复位。倭寇显然深谙此道,一见拍竿落下,立刻四散规避,待其升起,又如跗骨之蛆般围拢上来。

“将军!倭寇的火船!”了望塔上传来惊恐的呼喊!

只见四艘堆满干柴、泼满火油的小型火船,正借着风势,如同四条燃烧的火龙,不顾一切地冲向“镇海”号!操纵火船的倭寇发出疯狂的嚎叫,显然是不惜同归于尽!

“转舵!快转舵!避开!”张彪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楼船转向极其迟缓!

眼看火船越来越近,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镇海”号上的水兵们面如死灰,眼中充满了绝望。

“妈的!跟倭狗拼了!”张彪猛地拔出佩刀,狠狠砍在船舷上,火星四溅!他冲着身边同样浑身浴血、疲惫不堪的士兵们嘶声怒吼:“儿郎们!看到了吗?!身后就是登州!就是我们的父母妻儿!倭寇想烧死我们!想踏破我们的家园!我们能答应吗?!”

“不答应!不答应!”残存的士兵爆发出最后的血勇!

“好!操家伙!弓箭手,给老子射!射死那些放火的狗杂种!敢死队!准备跳帮!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倭狗垫背!杀倭寇!报血仇!”张彪的吼声如同受伤雄狮的咆哮,在烈焰与波涛中回荡!

“杀倭寇!报血仇!”绝望的呐喊汇聚成不屈的战歌!弓箭手不顾火箭的灼烧,拼命向火船上的倭寇射击!一群悍不畏死的水兵,腰间绑着绳索,手持短斧障刀,如同下山的猛虎,竟主动向那冲来的火船跳去!他们要用自己的血肉之躯,去阻挡那四条致命的火龙!东海之上,一场注定惨烈无比的血战,进入了最残酷的搏命时刻!帝国的东线利刃,在血与火的淬炼中,发出不屈的铮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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