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等什么,试试不就知道了?”
郑映之眼睛一亮。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背后之人,会在这面镜子上藏着什么秘密?
好像答案越来越近了。
随后,凌砚拿着铜镜去了法医室,老法医见状眉头一紧。
“这东西带这里来做什么?”
他也听闻过凌砚最近的案子里出现了一面铜镜,可案子不都结案了吗?
这小子还带个铜镜进来干什么?
凌砚没有理会,而是将铜镜放入溶液中,直到表面浮起一层深蓝色。
铜镜表面渐渐变得清晰。
拿出来的时候,铜镜呈现浅黄色,表面则是深蓝色墨迹。
凌砚看清楚上面的字后,连忙拍了照。
上面的信息看得他一头雾水。
转头不也不管老法医在边上碎碎念,直接转身冲了出去。
【缘不可分,静心也】
【缘如分之,镜心也】
“怎么文绉绉的,不会是沈墨寒写的吧?”
郑映之看着上面的内容,一下就想起之前的笔迹鉴定。
“应该…不是。”
温瑾看着上面的字,是标准的小楷体,写这几个字的人有一定书法功底。
“也许,是温可镜说的那个院长爷爷,暖阳之家在新岛梦雅接手前的院长。”
凌砚皱了皱眉,“这两句话指的都是缘镜,到底是李媛静还是温可镜?她们都是老院长抚养大的。”
“温可镜是我爸妈抚养大的,只有李媛静才是老院长养大的。”
温瑾打断,“这应该是老院长对这两个孩子的思念。”
缘不可分,是指缘分不可分吗?
这看起来有点像佛教。
“不会吧,这福利院这么多小孩,为什么只对这双胞胎上心,也太不公平了。”
郑映之不解。
“你们看第二句,缘如分之,镜心也,不就是温可镜的镜吗?”
凌砚指着上面的字,“温瑾刚才也说了,温可镜是早年被温耀国带走领养的,也就是说,温可镜和李媛静的姐妹情到此断了,缘分已尽。”
“镜字,是不是希望温可镜未来不要被情绪左右?冷静看待一切,就像李媛静的所作所为……”
温瑾恍然,“老院长在她们小的时候就看清一切了?”
“等一下啊。”
郑映之打断,“我们换个角度去理解这两句话,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个老院长成立的缘镜组织?”
“你想啊,温可镜的名字里只有镜,李媛静的名字里媛静两个字也和组织缘镜没有一点关系。”
“相反,这上面的两句话,从开头第一个字就是缘,后面取用的镜,指的会不会就是铜镜,而不是温可镜呢?”
顿时,整间办公室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郑映之越想越觉得缘镜这两个字也许指的是那个人。
双手一拍,“你们说,这老院长会不会就是缘镜组织的首领?他相当于李媛静的养父,那么,李媛静不管做什么事,是不是都要通过上面那个?”
细思极恐,她抚了抚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毕竟,李媛静是他一手带大的,温可镜也是他收留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温可镜没有和你联系?会不会是因为听了老院长呢?”
“你们想啊,温耀国已经死了,温可镜没了亲人,这个时候,李媛静忽然跳出来,说能回到老院长身边,是不是一切都合理了?”
郑映之的脑洞越来越大,凌砚白眼都快飞上天去了。
“要不怎么说,你适合高技术呢。”
他无奈地揉着太阳穴,边上的温瑾看着她也只能摇摇头。
“老院长已经去世了,不会是缘镜组织的首领。”
郑映之瞬间像哑了的炮仗,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他们这么丧心病狂,万一是假死也说不定。”
“网上都有资料吧,关于老院长当初收养的孩子,可有和新岛梦雅上任后有走失走丢,无故失踪的?”
温瑾问道。
郑映之在电脑上操作后,脑袋忽然凑近,认认真真看了一遍上面的资料。
在新岛梦雅之前,确实有一名叫赵启明的院长。
也确实如温瑾所说,已经去世了。
她诧异地转过头看向温瑾,“你查过了?”
温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这事儿还是从温可镜口中得知。
当时占据她躯壳的人是温可镜,也就能说明她还活着。
就算记忆有一部分是被人动过手脚的,现实发生的事有些出入,但那些事的结局却没有变化。
“不应该啊,这份资料是加密了的。”
郑映之皱眉,将资料转到他们面前,“你们看,早年赵启明是名商人,后来才成为福利院院长,还是暖阳之家的创始人,关于铜镜的信息倒是没有。”
“一个商人,不结婚,去收养那些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做什么?”
凌砚:“那个年代的人,心地善良呗。这位老爷子曾经也在一个贫困家庭出生,父亲早逝,靠母亲把他拉扯大,也挺不容易。”
温瑾凑了过来,看着眼前的资料。
信息并不多,也不全面。
资料显示:
姓名:赵启明
年龄:享年71岁
婚姻:未婚
职业:暖阳之家创始人
性格:善良、和蔼
背景:出生于一个贫困家庭,父亲早逝,母亲是养殖场员工。
他从小立志要改变命运,愿世上再无贫困家庭,都能吃得饱穿得暖。
后赚到第一桶金后,开始做生意,白手起家。
母亲去世后,一辈子未娶妻,创立了暖阳之家,用所有积蓄为没有家的孩子提供帮助。
页面边上则是一张赵启明的黑白照。
温瑾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张人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这张照片是他年轻时的样子,你们有没有觉得……有点像郑映之前几天查的一名教授?”
她还记得,那几天耳朵听不见,几个人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还有意无意的目光朝她身上瞟。
“谁啊?”
郑映之细看了一遍照片,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像谁。
“有点像赵教授。”凌砚眯眼。
“他们是兄弟?”
温瑾想,这个世上既然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又都是声名远播之人,会那么巧吗?
“啊?那不是之前要给温瑾找的心理医生吗?”
郑映之口不择言,直接说脱了,“你早说能帮温瑾,还去找赵教授干什么?凌砚,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想帮助温瑾?”
眼看话题越来越偏,凌砚轻咳两声,正色道:“先不管这个,我们目前要确认铜镜上的字是谁写的,又是谁放在儿童房五楼。”
“万一就是李媛静写上去的呢?”
郑映之摆了摆手,“别把时间浪费在这两句话上,你调令既然下来了就赶紧走,少在这里妨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