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慕母气的咬牙切齿,“景之爱的不是你。”
“那他爱的是谁?”
“他爱的是夏暖。”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成全他和夏暖?难道,你是故意让夏暖成为你二儿子致富路上的一块垫脚石?”
“放屁!”慕母怒吼,“你一个外人懂个屁!”
“我怎么会不懂?”夏暖扬起一抹冷笑,“因为夏暖她一个人,就撼动你在你的两个儿子心中的地位。
不管是你不在乎的大儿子,还是你在乎的二儿子,你都不准他们心里装着别的女人,都必须装着你!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慕母的斥责有些色厉内荏。
“恶心!虚伪!”云秋红趁机怼上,“这种行为,是大多数婆婆的扭曲心理。
我听说夏暖在慕家过的,基本就是古代那种可怜儿媳妇的日子。
对叶澜,也没见你颐指气使,你不就是欺负夏暖无父无母吗?”
“关你屁事!”慕母扭头喷云秋红,“你一个小三,哪来脸跟我叫嚣?”
“呵!”夏暖冷笑,“说不定哪天我敬婆婆茶时,敬的就是她呢!”
“你这个……”慕母扭回头又要喷夏暖,慕景之挥手向拿棍子的催债人道:“催债的,你们很闲吗?打呀!不狠狠的打,他们下次还敢拖延还债时间。”
催债人互相对视,举起棍子就上,慕景川忙求饶,“别打,别打,我们这就还钱。”
棍子在慕景川头上停下,“钱呢?”
慕景川对慕母喊:“妈!你能不能别闹了?”
他又对慕景之道:“大哥,不是要签什么字吗?签了你就替我还两百万是不是?”
慕景之耸耸肩,“我看你们好像并不着急,我明天再来。”
“急急急!”慕景川跑到慕母身边,“妈,你和爸赶紧去签字,不然我的手就不保了呀!”
字终于签了,慕景之拿到断亲协议,把一张银行卡丢给慕景川,“只此一次,再有下次,就让你爸妈卖器官给你还钱。
我只是你哥,负担不起你这一上来就是百万起步的债务。记住,别再来找我。”
慕景之揽着夏暖离开。
慕景川手上的卡被催债人夺去刷卡验资,“刚刚好,慕景川,给你们三十分钟收拾东西滚出别墅。”
被赶出别墅的慕家人,又回到慕家老房子里住下。
慕景川在闷闷不乐的慕母身边坐下,“妈,你说大哥到底有多少钱?那两百万,他明显是轻轻松松就拿出来了。
我听说暖景阁一个月至少能卖出两幅蔡老的字,虽然卖不到35万了,十几万也是有的。”
慕母双眸放光,“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慕景川搓着手,“暖景阁如果是我,呃,是咱家的,多好?”
“本来就是咱家的。”
“可是,法人是夏暖暖。”
“夏暖暖跟了你大哥,她的就是你大哥的,你大哥的就是咱家的。”
“嘁!法盲!”云秋红一脸嫌弃的在单人沙发上坐下。
“你跟回来干嘛?”慕母又准备开喷。
“我要和你离婚。”慕父在云秋红身边坐下,“我们来谈谈财产分割。”
“没门!”慕母怒,“你想离了婚和这个小三双宿双飞?做梦!”
“如果我诉讼离婚,你连里子都保不住,别说面子了。”
“诉讼?你去呀!你出轨在先,离婚也是净身出户!”
“那就净身出户。”
“想得美!我不离!”
“那就诉讼。”
“姓慕的,我跟你拼了!”气急败坏的慕母冲向慕父,扭打起来。
云秋红起身让开,“慕大哥,你如果心疼你老婆,那我就主动离去。”
原本打的旗鼓相当的战场,立即出现了一边倒的战况,倒的,自然是慕母。
云秋红蹲下身子拍打被慕父按在地上的慕母的脸,“男人,只有在对你有情时,才会跟你打的旗鼓相当,无情时,一招就搞定你,恃宠而骄的蠢货!”
在慕母怒视中,云秋红施施然起身,“慕大哥,回我们的新家吧!这房子这么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忍受这么多年的?”
慕父收拾行李跟着云秋红离开了,慕母泼妇一样坐在地上哭天喊地,闹的慕景川和叶澜受不了,也走了。
……
“你觉得这份断亲协议有用?”夏暖翻看着断亲协议。
“毫无用处!”慕景之不以为意笑道:“我也真没打算彻底和他们断了,不然,你怎么享受折磨他们的乐趣?”
夏暖戳着他的脸,有点小用力,“你说你如果不隐瞒你的富有,慕景川还会杀妻骗保吗?”
慕景之抓住她的手指,“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别胡乱给自己的良心套上枷锁!”夏暖嗔道:“我就是说了个假如,我如果还是夏暖,和你在一起根本没有幸福可言,只有一地鸡毛。”
“你不怪我?”
“你知道我为什么松手坠崖吗?”
“为什么?”
“因为我怕慕景川趁机把你也害了,慕景川对你的怨恨,在贫穷时就这么强烈,如果知道你富有,他一定利用你对我的痴情害了你和我,然后霸占所有的财富。”
慕景之满眼欢喜的拥抱夏暖入怀,“你爱我!你是夏暖时就爱我。”
随后又痛心疾首的道歉,“对不起,是我傻,不然你也不会被慕景川害死。”
夏暖“……”
这个男人能不能正常点?
……
护士的考试时间到了,考试地点就在大队大院里,考生是知青点所有知青。
监督考试的是夏暖的三个徒弟。大徒弟自然是花儿,二徒弟叫叶子,15岁,三徒弟叫朵朵,13岁。
二徒弟和三徒弟招回来后,夏暖一点都没费心,都是花儿在带。
被锁上的大铁门外,挤满了观看考试的社员。
年代人不但爱看热闹,还会对有学识有身份地位的人生起羡慕之心。
虽然花儿三人是他们看着长大的,虽然三个女孩学识不高,但行使监考权利的样子,在他们心目中立即高大上起来,对三个女孩的亲人都带着讨好的客气。
叶子父母笑的找不见眼,对于旁人的恭维,带着乍富般的惶恐手足无措的回应着。
朵朵父母的嘴角咧到耳朵根,与恭维之人虚与委蛇。
杨婶子的下巴抬得高高的,她女儿可是大徒弟,最受重视。
“嘘嘘嘘!”花儿过来禁止社员越来越声大的喧哗,社员立即陪着笑脸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