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阶将她牢牢圈在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阮清梦整个人都被她圈在怀抱里,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笨手笨脚的……”
沈映阶低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无奈,却并无责怪之意,反而抬手抚上她的脸颊:“既然梳疼了朕,梦儿打算怎么赔罪?”
阮清梦心跳如鼓,脸颊绯红,手中的木梳“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皇上想要臣妾怎么赔罪?”
沈映阶不语,只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随后笑道:“梦儿不擅长给人梳头,还是做些你擅长的事情吧。”
沈映阶低头,含住了阮清梦圆润娇嫩的耳垂,他的唇瓣渐渐下移,滚烫的唇瓣亲吻着她的肌肤。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沈映阶抬头问道:“怎么今儿忽然想起来,要和朕共白头了?”
沈映阶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动的唇瓣上,那抹嫣红如初绽的蔷薇,诱人采撷。
他低笑一声,嗓音暗哑:“嗯?怎么不说话?”
“臣妾看到御花园里的花儿……就想到皇上了……”
话音未落,温热的唇便覆了上来,起初只是轻柔地触碰,似试探,又似挑逗,沈映阶的气息清冽中带着淡淡的龙涎香,瞬间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阮清梦下意识攥紧了他的衣襟,却被沈映阶趁机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唇齿交缠间,他的舌尖霸道地撬开她的防线,肆意掠夺着她的呼吸。
阮清梦感受着沈映阶的热情似火,被他撩拨得浑身发软,整个人都陷进他炽热的怀抱里。
沈映阶的手掌顺着她纤细的腰线缓缓上移,最终停在她单薄的脊背上,将她更紧密地按向自己。
两人的身躯严丝合缝地相贴,隔着薄薄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下有力的心跳。
沈映阶修长的手指一勾一挑,肚兜掉落。
阮清梦忽而觉得身上一凉,随后是一阵湿热。
她闭上了眼睛任由身体去迎合沈映阶,一声无意识的嘤咛从她唇间溢出,瞬间被吞没在缠绵的吻中。
沈映阶眸色愈深,另一只手抚上她泛红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湿润的唇角。
殿内静得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偶尔有婉转低.吟交织着难耐的喘.息和闷哼,烛火将纠缠的身影投在屏风上,摇曳生姿。
……
良久,沈映阶才依依不舍地退开些许,却仍将她禁锢在怀中。
阮清梦气息紊乱,眼尾泛着诱人的薄红,唇瓣被他亲吻爱怜得更加艳丽。
沈映阶低喘着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在她的耳边呢喃:“梦儿,朕许你一个白头之约。只是这深宫之中,我们的路还很长……”
沈映阶很少说这样的话,此言一出,像是立下了一个不可违背的誓言。
阮清梦心头一颤,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襟,看来,他是真的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了。
沈映阶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发丝,眸色深沉如夜。
窗外风声渐起,卷着几片落花叩响窗棂。
前朝暗流汹涌,后宫波谲云诡,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上次金宁宫大火,他便知道在这后宫之中,他专宠谁,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沈映阶忽然收紧手臂,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下颌抵在她的发顶,一字一句道:“朕一定会护住你。”
他的心跳声透过衣料传来,沉稳有力。
阮清梦知道此刻的沈映阶说这些话的时候,的确是真心的,心中也有些许的感动。
若她不是穿来的,若她只是一个十七八岁涉世未深的少女,肯定会对沈映阶的深情和甜言蜜语深信不疑,沉沦在他的柔情之中。
可她看过了太多宫斗的戏码,真心经不起时间的考验,誓言也总有被现实击垮的那一天,面对着这么多的诱惑和困难,这份真心又能维持多久?
若是真的信了,最终吞一万根针,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的那个人,只会是她自己。
阮清梦稳了稳心神,她抬眸,眼眶微热,露出一个沈映阶想要看的感动的表情,仰起脸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唇角绽开一抹温柔的笑意:“臣妾相信皇上。”
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描摹着他凌厉的轮廓,声音轻软却坚定:“只要有皇上在,臣妾就心安。”
沈映阶眸色一暗,忽然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仿佛要将未尽的话语都倾注其中。
……
一个时辰之后,沈映阶叫人送了梨汤进来。
阮清梦浑身无力,沈映阶端起茶杯喂阮清梦喝了一口梨汤。
喝着喝着,沈映阶瞧着她的脸色忽而就暗了几分,问道:“怎么了?是方才朕弄疼你了?”
阮清梦倚在沈映阶怀中,指尖轻轻绕着他腰间玉佩的穗子,状似不经意地软声道:“皇上,昨儿福月听说南边进贡了雨前龙井,就去内务府拿茶叶,可内务府的人说,这雨前龙井只给妃位及以上的主子享用……”
“虽说宫里其他的茶也是好喝的,可臣妾并不懂品茶,只是在家的时候都是喝雨前的新茶的,臣妾喝惯了这个味道嘛……”
阮清梦抬起水润的眸子,眼尾微微下垂,像只受了委屈的猫儿:“臣妾原想着尝尝味道,若是好喝,也沏给皇上喝一点儿,做些家乡的糕点,让皇上尝一尝,可没成想福月没能把茶拿回来……”
阮清梦在贵嫔的位置上也待了一段时间了,她想要升位分,升位分总要有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