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褐土城的新米囤满第三座粮仓时,林枫用环首刀在仓门刻下「拓」字。刀痕里渗出的糯米浆与稻糠混合,竟在暮色中泛着微光——这是虚拟维度纳米机器人在修复刀痕,却被老石匠看作「神谕」:「林缚哥,这字儿会发光!怕是老天爷让咱开疆拓土呢!」
林枫擦拭刀刃,望着城外屯田军遗留的壕沟:「胖胖,扫描周边百里内的粮食储备。」虚拟维度的数据流在视网膜展开,标记出三处粮仓:「大齐『虎牢仓』存粮十万石,守卫三千;铁刀寨后山藏粮五千石,设防薄弱;西南「野牛堡」囤积军粮三万石,守将贪酒。」
「就从野牛堡开始。」林枫将地图铺在夯土台上,麦粒被摆成堡垒形状,「李三柱,你带百人扮成粮商,用新米换酒,记住要『醉仙露』。」他指尖划过麦粒堆,「陈三,率二百人连夜挖地道,入口设在堡外三里的乱葬岗。」
三日后,李三柱的「粮商队」推着载满新米的独轮车来到野牛堡。守将闻着米香,果然用十坛「醉仙露」换了三袋新米。当晚,堡内酒气熏天,守兵们围着新米粥狼吞虎咽,却不知酒坛里被偷偷换了助燃剂。
「点火!」林枫的令旗在乱葬岗挥动。陈三从地道潜入粮仓,将浸满「醉仙露」的稻秆堆在粮囤下。虚拟维度的引火装置(被称作「火石秘器」)触发,蓝色火焰瞬间吞噬粮囤,糯米浆粘合的粮囤竟成了最好的助燃物。
野牛堡守将醉醺醺冲出,看见粮囤爆燃的蓝火,惊得酒醒大半:「邪门!这米囤咋烧得跟鬼火似的?」他不知道,林枫在稻秆里掺了虚拟维度的镁粉,遇火即爆。
趁乱之际,李三柱率「乡勇」从正门突入。他们身披用糯米浆硬化的稻秆甲,箭头涂着灶灰伪装的「见血封喉」毒(实为虚拟维度的麻痹剂)。一个守兵的铁戟勾住稻秆甲,却被里面的竹片夹层卡住,反被李三柱一刀劈中咽喉。
「缴粮不杀!」陈三从地道冲出,挥舞着绑着稻穗的环首刀。守兵们看着燃烧的粮仓,又闻着褐土城士兵身上的新米香,纷纷弃械——他们早已受够了麸糠粥。
当晨光染红堡墙时,三万石军粮插上褐土城的稻穗旗。老石匠摸着粮仓里的糯米浆囤壁,啧啧称奇:「林缚哥,这囤子被火烧过还挺结实,跟咱城墙一个味儿!」
野牛堡失守的消息传到大齐边境,守将们议论纷纷。林枫却派信使带着新米和「醉仙露」拜访周边山寨:「褐土城愿以三斗新米换一石铁矿,十坛美酒换十里荒地。」
铁刀寨寨主捧着新米感叹:「林兄弟这米,煮出来的粥能照见人影!」他立刻割让后山铁矿,还派五百悍匪相助。而那些缺粮的小山寨,竟主动拆除壁垒,只求褐土城的「神米」种子。
「林缚哥,」陈三数着换来的地契,「咱现在管着的地盘,比褐土城大十倍了!」他脚下的地图上,新拓的土地被撒上稻壳,象征「粟帛开疆」。
大齐终于派来正规军,三千铁甲兵列阵于新拓的稻田前。主将指着田里的青禾:「踏平稻浪,饿死褐土城!」马蹄扬起的尘土落满禾叶,却不知林枫早让民壮在稻根下埋了「响雷罐」。
「放!」随着令下,稻田里爆响连连。铁甲兵的战马受惊乱窜,铁蹄踩中埋在泥里的陶罐,炒熟的稻谷混合火石炸得马腿血肉模糊。褐土城士兵趁机从稻垄间冲出,他们的稻秆甲与青禾同色,铁甲兵竟看不清敌人方位。
「这是啥妖法?」主将挥舞铁戟,却被李三柱的飞爪缠住。当他看见士兵们丢弃的铁甲里渗出蓝色火焰(实为纳米机器人的冷却剂),终于崩溃:「褐土城有神仙相助!撤!」
半年后,褐土城的城墙新增九道刻痕,每道刻痕代表一个归降的势力。林枫站在「拓土碑」前,用新收的稻穗蘸着糯米浆书写:「以粟为甲,以帛为旗,褐土所至,五谷丰登。」
虚拟维度的星图上,褐土城的光点已扩展成扇形区域。胖胖的数据流在拓土碑上闪烁:「林枫大人,周边诸侯已称您为『稻王』,大齐主力正在集结,准备发动总攻。」
林枫抚摸着碑上的稻穗纹,环首刀与碑石摩擦发出轻响:「稻王?」他望向远方正在收割的梯田,农人歌声里唱着「林缚拓土,米香千里」,「那就让他们看看,这『稻王』的疆土,是用新米和刀枪一起筑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