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块地,很早之前,听说是什么天坑,乱葬岗之类的地方。估计王家早就想脱手了,故意想害顾总您,他们甚至连您的命格都算进去了,就等着您来这里,然后出事呢。”
宋锦看着湖面冷笑一声,“估计,又是那个什么鸿光大师搞的鬼吧?”
顾渊眉头也皱了起来,这个项目就算黄了,也不过是亏钱的事情。
但王家在这里布的局,却让他不得不在意。
“宋锦,有办法解决吗?”
宋锦点点头,“当然有啊,世间有邪术,就自然又破解之法,万物相生相克,不会没有办法的。”
说着,她转身准备离开,“安排人把湖里的水抽干,往下挖,把底下的东西全都挖出来。”
章序跟在后面追问,“然后呢?宋小姐您不在这里看着吗?”
“然后去请之前请过的所有大师们前来,就说有个万人坑,需要超度,让他们多带点人来帮忙。”
宋锦看了看这人工湖的面积,估计了一下时间,“湖水抽干了估计得到明天了,现在也用不上我,我就先去办我自己的事情了。”
想起上次一起去救人的场景,顾渊再次跟了上来,“我送你吧,到时候那边的事情办完,你也方便及时赶回来。”
顾渊说的理由十分充分,宋锦也只好点了点头,再次和顾渊一起出发。
章序则留下来主持抽水挖坑的事情。
顾渊开着车,按照导航一路往那个叫柳下村的地方走。
到了村口,唯一进村的一座水泥桥两侧,坐满了老太太们,二人没办法,只好把车停在路边,准备步行进去。
即使是宋锦,在面对村口情报部这样的夹道欢迎下,也不自觉的有点紧张起来。
十几双眼睛紧紧盯着他俩,宋锦微微笑了笑,看向其中一个比较面善的老太太,问道:“老奶奶,麻烦问一下,刘勇家是哪一户?”
那老太太抬手往村子里指了指,“你沿着路,往前走,走到头,左拐第一家就是刘家。”
老太太说着,就打听起来,“你们去他家干什么呀?他们两口子得了绝症,都快死了,你们是上门来要债的,还是公家来扶贫的呀?”
宋锦往村子里看了一眼,说道:“我们是来给他们治病救命的。”
“啊?他们那病还有的治吗?他们跑了不少医院都治不了,这次回来,说难听点就是回来等死了的。”
“就是啊,你们不会是什么打着治病救人旗号的骗子吧?”
“这病真能治啊?我也去看看你们怎么治的,我家老头子瘫痪多年了你们能不能治啊?”
一听宋锦是来治病救人的,其他的老太太们纷纷都吵嚷起来。
就在这时,坐在最边上的一个老太太突然出声,她脸颊削瘦,一副刻薄刁钻之相,说的话也是十分的恶毒,“他俩丧了良心,早就该死了,活该被阎王收命,就算是神仙来也救不了他们。”
说着,那老太婆甚至还起身想推宋锦后退离开,“都走,都走,快滚,他们丧良心的人,活该病死,吃饭噎死,被车压死,你们少管闲事。”
老太太还没碰到宋锦,就被顾渊一把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宋锦看了一眼老太太的面相,突然开口说道:“告阴状的人,就是你吧?”
“你就是刘勇的母亲?你向地府告阴状,状告自己儿子儿媳,想要他们一家子都死,我想知道,你究竟是为了什么?”
老太婆没想到宋锦竟然什么都知道,她顿时慌乱了一瞬,忙否认起来,“不是我,什么告阴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们快滚。”
顾渊沉声开口,“村子里路,不是你家的,你无权决定我们的去留。”
说着,他就一把推开那老太婆,护着宋锦往村子里走去了。
其他老太太此时也都围了上来,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就是啊,老刘家的,这人是来救你儿子的,你咋还不乐意了呢?”
“我就说那刘大不是你亲生的,你还不承认。要真是亲生的,你能想让人去死?”
“你偏心小儿子就算了,怎么这大儿子有人救你还不让救呢?不会真是你告阴状了吧?”
老太婆忙着堵那些老太太的嘴,一个没顾上,宋锦和顾渊就已经进了村了,还径直往刘勇家走去。
刘勇家很好找,宋锦敲了敲门,很快就有一个年轻人来开门。
年轻人看到是宋锦,顿时眼神亮了起来,“你就是宋锦,锦月天师是不是?我是你的粉丝,听说你要来看我爸妈,我一早就在家等你了。”
宋锦已经渐渐习惯了面对这种激动的粉丝,她只是微微颔首,面色依旧清冷,“嗯,我是,你爸妈在家吧?”
年轻人忙点点头,让宋锦和顾渊进去,看着有些简陋破败的家,刘子浩脸上有些尴尬,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自从我父母病了,家里就没人收拾了,有些脏乱,二位别介意啊。”
“我们家以前还算是有一点钱的,不说大富大贵,但在我们村里也算是有钱的了,只是去年我爸妈都查出了怪病,治病把家底都掏空了。”
说着,刘子浩看向宋锦的眼神里便带了一丝期盼,他看着宋锦问:“宋天师,我爸妈的病,真的是有人告阴状导致的吗?还有的救吗?”
他神情有些低落,“昨天看了你直播后,我就查了很多和告阴状有关的资料和传闻,我听说,被告了阴状的人,都救不回来的。”
“而且,就算告状的人后悔了,不想告了也不行,已经递达的状文是撤不回来的。除非,有人能沟通阴阳,能去阴司澄清什么的……”
刘子浩自己说着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他看着宋锦苦笑一声,“我知道我在说梦话,虽然宋天师你已经很厉害了,可是你毕竟只是人,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真的能和判官谈判……”
宋锦没有说自己能不能,而是径直走进夫妻俩所在的卧室,语气平淡,“能不能做得到,要做了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