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琳琅看得出来KIKI的成长环境肯定特别自由。
她就像是没有人工干预的小树苗,直溜溜的打着挺带着股把天戳破的架势往上冲。
桑琳琅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说它好像不被期待吗?
但现在自己似乎有点期待了,她脑子里无论冒出来什么样的预设,都有个b超图的背景。
或者说它打断自己的未来规划。
桑琳琅又觉得她也没什么宏伟的理想,一定要做出点什么样让世人瞩目的成绩。
也或许她现在的想法已经被某些激素影响了。
“可能是我想太多了吧。”
“你为什么会想太多?”KIKI很执着的追问。
桑琳琅皱了皱眉,“因为长大了,但又长得不够大?”
KIKI摇头,“谁让你不高兴,你就去他妈的!”
桑琳琅又笑了。
KIKI也跟着笑,“漂亮的花要拼命的绽放,你就这么笑,你要什么都不会被拒绝的。”
桑琳琅累了,她回家很早。
阿姨准备了很多菜,还有两份汤。
她挑些吃了,换了衣服回卧室休息,本来只是窝在沙发上看书。
书本也有了催眠功效,她躺在床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了有人靠近,她低着头往温暖的怀抱里钻。
再次醒来,房间里一片寂静昏暗,耳边有清浅温热的呼吸。
桑琳琅缩了缩脖子,搭在腰间的手收紧,两个人紧紧贴着。
“……周炔。”
“嗯。”
桑琳琅声音有点哑,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周炔的声音清晰平静,他只是抱着桑琳琅躺着,没有丝毫困意。
他火速的飞过来,觉得传说中世界上飞行距离最长,速度最快的私人飞机不过如此。
终于赶到桑琳琅的身边,他在客卫洗漱,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大床上鼓起一点起伏。
他低头看着人,伸手碰了碰那张柔嫩的小脸。
桑琳琅睡得很熟,周炔掀开被子在旁边躺下,安静等待了片刻,人就蹭到了他怀里。
抱住人他才呼出一口悠长的喟叹。
他偷偷摸着桑琳琅的小腹,什么都摸不出来,但里面却有了个有史以来让他最难处理的难题。
桑琳琅睡了很久,脑袋睡得发晕。
她想起来,周炔侧身拦着她,手掌按着后腰,手臂圈着人,低头索吻。
桑琳琅下意识闪了一下,周炔的动作带着急迫的决心。
桑琳琅被完全拢在身下,房间里飘荡起断断续续的暧昧声。
周炔知道桑琳琅最喜欢他的拥抱,喜欢软软的贴着他,喜欢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
她并不喜欢亲吻,会害怕甚至排斥更亲近的接触。
不过没关系,她总是很容易心软。
桑琳琅在周炔的得寸进尺下挣扎。
周炔抓住了白色幼鸟,就牢牢的控在他的掌心里。
他拥有打造一个华丽笼子的能力,就把她放进去,藏在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
以前周炔想把人护在羽翼下,允许桑琳琅尝试性的飞翔,但只能围绕在自己身旁,不能飞出他的视线。
只要她乖乖待在身边,她可以任性蛮横,做一切想做的事。
但人总是很贪心,爱意疯长的藤蔓带着毒,无论得到多少都不能满足。
“周炔!”
桑琳琅语气透着气恼,黑暗里看不到她被憋气涨红的脸,还有湿润的眼角,她更晕了。
她能感受出来,周炔是故意的。
“放开,不准——”
后面的声音被继续吞咽干净。
周炔的手指没入宽松的衣摆,带着薄茧的指腹捏着水嫩的皮肤,很容易在上面留下好几天都消失不了的红痕。
桑琳琅隔着衣服按住周炔的手,呼吸急促的想要看清周炔的表情。
可周炔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如果他想,他可以对她做很多事。
桑琳琅像条脱水的鱼,她被人缠着,在潮热迷离里颤抖。
睡得很累。
周炔过分了很久。
桑琳琅抱进盥洗室,两个人坐在按摩浴缸里。
“我……我错了。”
“求你,我……饶了我……吧。”
桑琳琅趴在周炔的胸口乱七八糟的求饶。
周炔对着她张开自己的手,桑琳琅闭上眼拒绝去看,周炔低头亲她。
桑琳琅被羞耻到哭。
“混蛋!”
周炔亲自欺负了一直被自己捧在心尖上的小朋友。
桑琳琅咬了他,牙印渗着稀薄的血丝,像个专属的烙印。
周炔本来没想做这些,但抓到人控制不住。
这次他也不想控制。
桑琳琅身体力行的体验了一遭,为什么都在骂坏男人了。
她骂也不行,咬也不行,完全无计可施。
周炔好心提醒。
“不要抱着我哭,你可能会哭得更惨。”
桑琳琅没松手,委屈得不行。
“我要生气了。”
“我也想生气,对你不舍得,只有气自己。”
桑琳琅颤抖着长长的睫毛睁开眼,周炔幽暗的眼神像是织了张细密的网,把她严严实实的裹在里面。
“别气。”
桑琳琅水淋淋的手按在周炔眉头,她不喜欢看到周炔皱蹙眉。
“以后会长皱纹。”
“你别嫌弃。”
周炔抬头咬住桑琳琅的指尖。
桑琳琅感觉到刺痛,伸手抓住周炔的耳朵。
“你别对我这么坏!”
周炔抱桑琳琅起来,扯过围巾给桑琳琅擦拭。
象牙白的皮肤被热气和羞赧蒸腾出一片粉色。
周炔还故意抱着人停在巨大的镜子前。
桑琳琅薅着周炔的头发,“周炔!你……你是臭鸡蛋!”
周炔笑声低沉带着极强的穿透力,桑琳琅觉得心脏就被这声音撞击着,想瞪他又不敢看他。
“怎么了?”
周炔还明知故问。
桑琳琅想夺过浴巾过自己身上,抢不过来,又打了周炔一巴掌。
“你说怎么了?你……隐私空间你懂不懂!”
“你小时候,我就这么……”
“啊!”
桑琳琅死命捂着周炔的嘴巴闭上眼。
“周炔,你还能再变态点吗!”
周炔不说话了。
但是他知道他肯定可以。
终于穿好了衣服,终于离开了盥洗室。
桑琳琅站在客厅里,对着周炔掐腰。
“你没看到我给你发的信息吗!”
“你难道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你怎么还能对我这样那样!”
周炔只穿着短裤,手里拿着吹风机,对着桑琳琅示意过来。
“看到了,也知道,我没做到最后,这种程度的可以。”
桑琳琅气得头发上的水汽都要蒸发了。
“你这么有能耐,你怎么不怀个孩子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