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好了!!小姐...”小萍哭着匆忙跑来,在看到司景洲身旁的另一个人时,忽地顿住了脚步。
“小...小姐...”她磕磕绊绊了起来。
“嗯?小姐怎么了?”赵鹿吟笑眯眯地靠近她。
“小姐...”
“小姐她...”
她终是硬着头皮,“小姐方才...方才,被...不见了!!”
“小姐不见了!大人能帮忙找一下吗?”小苹手里紧攥着药,“奴婢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奴当心...小姐遇到什么坏人了...”
“啊...“赵鹿吟若有所思地颔首,“那是不是应该分头找一下?”
“对...对的!”小苹几乎下一刻便应声道。
给了司景洲一个眼神,赵鹿吟便调转脚尖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那我去那边找吧,你们随意。”
司景洲看向小苹,对方也不知是紧张还是怎么,眼神格外飘忽不定,
“那...那公子,小姐屋里留下了一个奇怪的记号,您...能来看了一下吗?”
司景洲沉沉看了眼,“...知道了。”
踏进小院中,小苹刚准备把人先引去偏房,她将药撒在熏炉中,这会立马充满了让人脱力的气味。
只是...地上四散的血液很快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这是...什么...”
血液的痕迹一直蔓延到正房,抬眼看去,正房的门早已不知何时打开了。’
“小...小姐!!”小苹冲到门前,屋内早已空无一人,床榻上还有大片大片的血色。
“小姐!小姐出事了!”
她冲到了司景洲面前大喊,忽地,又捂着嘴痛哭起来,跪倒在地泪流满面,“都是我...”
“都是我的错...”
”怎么会这样...”
司景洲看了眼地上的血痕,从屋门蔓延到院门口便消失不见了,他脸色沉了沉。
“先找人。”他冷眼看着,“过会再来问你。”
另一处...
一个庭院内,赵鹿吟看到了缩在石桌下,一个衣裙被血浸湿,浑身颤抖的人。
“别...别过来!”
杨清梨努力撑着眼皮,可药发作下她眼前一片眩晕,始终看不清眼前的人。
察觉到脚步声在一点点靠近,
她手上紧握着簪子,“别过来!”
“你肩上的伤很重,再不包扎会流血而死。”赵鹿吟恢复本音,从怀里掏出药径直塞到她嘴里,
“这是解药,吞下去吧,”她放轻了声音,“已经没事了,放心晕吧。”
听到是女子的声音后,杨清梨总算卸了力,倒在了赵鹿吟怀里。
肩上的伤口触目惊心,赵鹿吟撒了些止血的药粉上去。
她这是为了让自己清醒吗?
对自己下手还真狠...
听到四处传来寻找她的声音,想着,赵鹿吟将她身子靠到石凳上,自己则起身离开。
毕竟如今外在是男子模样,孤男寡女的,总归影响不好,让她在那,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现。
“人在这里!!”
“快来!!”
一群人乌泱泱围过去,高坐在墙上,赵鹿吟远远看向了司景洲,
似有所感,他忽地抬眸,直直与她相接。
“你没事吧...”司景洲走到了一个角落里,见到她身上的血迹,吓了一跳。
“那不是我的血。”赵鹿吟跳下了墙,“去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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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是...在哪里?
恍恍惚惚睁开眼,忽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
...柳姨。
“清梨,你没事吧?”柳英瑶看着她一脸愁容,“让你遭遇这种事...我该如何跟你娘交代...”
“这都是我的过错...”
“柳姨...没事...”撑着身子坐起来,她环顾四周,“...小苹呢?”
“她交代了所有事情,我让人将她关起来了,过会便送到官府去。”
“...”
杨清梨沉默了许久,“我想见见她...”
不久,
小苹被人押上来跪在门口,见她清醒过来,她泪水瞬间涌出,
“对...对不起...小姐...\"
“...你为何要那么做?”
“我...”她泪流满面,“我弟弟,得罪人被抓了...对方要他的命...”
“有人找上我,说...能救我弟弟出来...”
“对不起小姐...我对不起你...”
“你...”杨清梨沉默良久,终是偏过头去,声音微颤,“你走吧...”
“离开京城。”
“清梨...”柳英瑶有些不赞成。
“让她走吧...柳姨...”
“您不是说她是我的侍女吗?那...我应该有处置的权力吧...”
“让她走吧...”
院外,赵鹿吟换了件外衣,透过窗看着里面的情形,恍惚间,想起了江寒竹说的话。
“或许...会有改变呢...”
改变...
原来...是这样...
所以蔺于才会露出那种怪异的神情吗...
因为,自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发生了改变...
不可能的事...
赵鹿吟看向了司景洲。
那日,司景洲说想帮她翻案,他说...这是有意义的。
她自然清楚他所说的意义,虽嘴上说由着他,但...她心底其实也在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
就像那年在京城再度见到司景洲,听到他那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时,她虽感到惊讶和好奇,却也觉得他很天真。
“或许...我也同他有点像...”
“什么?”
司景洲在她身旁站着,听到这话,他有些云里雾里。
赵鹿吟笑了笑,
“我记得,你从前总说...想改变制度...”她伸手拉住了司景洲,
“若以后有这个机会...”
“你会想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