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柏年无奈地摇了摇头,蓝羽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
出门时,听到路过的陆氏员工正低声议论:”听说了吗?负责会议室整理的小李今天早上突然晕倒了,现在还在医院呢。耽误了几位总裁的时间,醒来的小李吓得一直问自己会不会被开除。“
闻言,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刚刚还堆积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
——
终于,洪鸷壑发出一声满足的喘息。
曲鸩兰看了一眼洪婉清,说道:“小婉,你先出去吧。”
洪婉清乖巧地点了点头。
曲鸩兰看着洪婉清的背影说道:“前几日那位裴总说他认识后来的蓝小姐,但双方见面的时候,却谁也没和谁打招呼,你发现了吗?”
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只是被洪鸷壑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才没反应过来。
洪鸷壑靠在沙发上,喟叹道:“发现了,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吧。听裴总说两家公司有业务上的往来,那应该是工作上发生了什么旁人不知道的摩擦吧!”
“如今晚意的婚事敲定了,小婉你打算怎么办?”
洪鸷壑张开疲乏的双眼问道:“什么意思?”
曲鸩兰绕有深意地说道:“小婉已经长成大姑娘了,可以出手了,我昨儿为你另寻了个好苗子,你要不要尝尝鲜?”
洪鸷壑苍老的眼神瞬间精光乍现:“哦?说说看!”
曲鸩兰神秘一笑:“鲜嫩水灵,已驯化,技术到位,包君满意。”
“嗯,过几天带来我见见,先让囡囡教教她我的规矩。”
洪鸷壑期待地笑着,笑得满脸的褶子愈发明显了。
“那天的蓝小姐和刘小姐……”
曲鸩兰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他要尝尝味道。
“我来安排。”
她并未将蓝羽和刘月放在眼中,以往这样的事,她为洪鸷壑做过无数次,每次都是神不知鬼不觉。
有背景的,眼睛蒙上,不发出声音,没背景的,玩几天卖到缅北。
这方面她是老司机了,驾轻就熟。
三天后的晚上。
刘月从车上下来,正要回家,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阿岩的舌尖一下一下地描摹着。
”啊……“
蓝羽不禁双手抚上男人的墨发,口中溢出愉悦的轻吟声。
“宝宝,好几天没有弄你,馋我了吗?”阿岩低醇的声音传入蓝羽的耳中。
他们这几天都很忙,每天回家倒头就睡,都没顾得上交流彼此的身体心得。
蓝羽闭着的眼睫轻轻颤抖着,放在阿岩头顶的双手微微用力,颤栗着未曾答复。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没有拒绝他的求欢,就是最好的回复。
阿岩却不满足,还在不停地追问:“想我吗?”
炙热的呼吸吹拂过刚刚亲吻的地方。
蓝羽只好乞求道:“阿岩,哥哥……”
阿岩听到她的轻呼,内心忍不住激荡:“宝宝,我在。”
“想你……”蓝羽仰头颤声道。
阿岩喉结滚动:“宝宝,你在诱惑我吗?”
“嗯……”
蓝羽在男人的大手不断地轻抚下忍不住发出诱人的低吟。
“求我……”
“求你……”
“我是谁?”
“哥哥……”
——
再次醒来时,刘月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卧室里,只是天光已大亮。
昨晚,她梦见裴砚琛在自己的身上辗转流连,久久不愿离去,折腾到天亮才放过自己。
哎呀,好羞涩的梦,但是她回忆着并回味着昨晚……
自从她流产之后,裴砚琛一直担心她的身体还没恢复,所以多日来一直素着,她自己也很想要了。
大约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所以才会做那样美妙的梦。
但不知为何,做了那样的梦之后,她的身体并没有感觉很想要,而是觉得自己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很真实的感觉,仿佛梦里做了就等同于现实中也做了一样。
……
今天是礼拜天,蓝羽与许柏年约好了要上山。
“爬山虎” 的履带碾过最后一块风化岩,将二人此次极限运动的工具运到了山顶。
蓝羽正往车把缠着防滑胶带。
许柏年踹开后斗挡板,重型山地车的碳纤维车架在午后的阳光里泛着冷光,29 寸轮组碾过碎石发出咔嗒轻响。
这座被称为 “断指峰” 的山体,北坡是垂直落差近千米的刀劈崖,据说上世纪有地质队在此失踪。
此刻他们站的鹰嘴崖,仅容两人并肩的山脊线外侧就是深不见底的云雾,风裹着松针打在护目镜上噼啪作响。
“检查快拆扣。” 许柏年拍了拍她的车座,自己的车把上还挂着半罐没喝完的功能饮料。
蓝羽低头调试油压碟刹,指尖触到刹车皮时顿了顿 —— 上周在Y省雨林测试的钛合金刹车片,边缘已经磨出细密的锯齿。
“三、二、一。”
话音未落,许柏年的车胎已经碾过崖边的警示桩。
蓝羽紧随其后冲出去的瞬间,感觉肩胛骨被风狠狠攥住。
第一个弯道是 70 度的 “发卡死弯”,内侧是嶙峋的花岗岩,外侧是悬空的碎石堆。
她身体几乎贴地,后轮在松动的岩块上打滑的刹那,猛地反打车把,车架擦着岩壁的棱角掠过,护肘迸出一串火星。
“漂亮!” 许柏年的喝彩从前方传来。
他正骑着前轮在一道三米宽的山涧上做豚跳,落地时前轮碾到块湿滑的苔藓,车身突然横向漂移。
蓝羽看见他脚尖在地面轻点两下,像跳芭蕾般稳住重心,后轮卷起的泥水溅在崖壁的灌木丛上。
穿过一片低矮的杜鹃花丛,密集的枝条像鞭子般抽打着车身。
蓝羽低头避开迎面而来的野蔷薇,突然发现前方五米处有段被暴雨冲垮的路基,裸露的树根在陡坡上织成一张不规则的网。
她果断捏紧后刹,车身以惊人的角度倾斜,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行,车把在树根间隙灵活地左躲右闪,链条偶尔擦过岩石,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许柏年早已在前方的 “一线天” 等她。
那是道仅容单车通过的石缝,两侧崖壁长满墨绿色的地衣,顶部垂下来的冰棱在阳光下像水晶剑。
他冲蓝羽扬了扬下巴,率先钻了进去。
蓝羽紧随其后,感觉膝盖几乎要撞到岩壁,突然听见头顶传来碎裂声 —— 一块松动的石块正往下掉。
她猛地缩肩,同时车把向右急拧,石块擦着头盔砸在身后的岩壁上,碎裂的石片溅在她的骑行服上。
穿出石缝就是长达百米的 “流沙坡”,松散的砾石会随着车轮转动不断下滑。
许柏年选择了最直接的路线,车身在碎石流中颠簸起伏,却始终保持着惊人的速度。
蓝羽则绕开几块突出的岩柱,在一处看似平缓的坡段突然加速,前轮碾过一块隐藏的圆石时,她借着反弹力腾空而起,在空中调整姿势,稳稳落在坡底的溪流对岸。
“看来上次在新西兰没白练。” 许柏年拧开水壶喝了口,看着蓝羽车胎上沾着的水草笑。
蓝羽刚想回话,突然发现上游的水位在涨 —— 雷阵雨要来了。
远处的天际线已经被墨色云层覆盖,风里带着潮湿的土腥味。
“最后一段‘魔鬼之舌’,比速度?” 许柏年挑眉。
那是段向外悬挑的岩架,最窄处仅 30 厘米,下方是翻滚的云海。
蓝羽看了眼天边的闪电,突然笑了:“赌今晚的火锅?”
话音未落,两道身影已经像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在岩架边缘,他们的车身几乎与地面平行,车轮卷起的碎石不断坠入深渊。
暴雨落下的瞬间,蓝羽率先冲过终点线,看着许柏年在最后一个弯道溅起的水花,摘下护目镜抹了把脸,雨水混着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
许柏年推着车走过来,指节在她湿透的发顶上敲了敲:“吃火锅去?”
蓝羽望着被云雾吞噬的断指峰,车把上的反光条在闪电中亮了一下:“行啊!”
两人将山地车交给肌肉发达的保镖后,便驱车回了市区。
商场品牌服装专卖店里。
“走,哥哥给你买衣服去,省得回家换了,来回折腾,怪麻烦的。”许柏年揽着蓝羽的肩膀豪气冲天。
蓝羽忍不住皱眉看向身旁男人,嫌弃地说道:“哥哥今天这么大气?”
她存心逗他。
“哥哥?”
休息室里戴着面具的男人低低呢喃着。
许柏年微微挑眉,捏了捏她的鼻子问道:“你哥哥我哪天不大气了?”
蓝羽被他捏得鼻子微微皱起,眼睫弯成了月牙,语气里满是笑意:“哦?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许柏年轻轻挑了挑眉,眼神里带着一丝促狭:“你说吧,最近哪的皮痒了?我给你挠挠?”
说着就去挠蓝羽的痒,两人打闹了起来,为了不砸到店家的衣服,躲避间蓝羽跌进了许柏年的怀里。
休息室里的男人从门缝处看着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
蓝羽立即推开了许柏年,站直了身体。
许柏年轻笑一声,拿起一套他早就看好的裙子递给了蓝羽:“穿上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