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程的飞机上，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刘老爷子给的那个文件袋。
阿玄和阿武一左一右凑过来。
\"老板，快看看是什么机密任务？\"
阿玄压低声音问道。
我抽出文件扫了几眼，眉头越皱越紧：\"就这？\"
阿武戳我胳膊：\"到底啥任务啊？\"
\"让我查杭州地下毒品网络...\"
我抖了抖文件，
\"但特别注明不需要我亲自行动，只要收集情报就行。\"
阿玄摸着下巴：\"这不正好让德国小蠊去干吗？它们现在不是能拟态还能信息素操控吗？\"
\"是啊，太简单了。\"
我挠着头嘀咕，
\"老爷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该不会是在测试我的能力吧？\"
阿武插嘴：\"说不定是怕您遇到危险？\"
\"得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
\"他手下那么多特种兵，真要扫毒还需要我？\"
空姐推着餐车经过，我们暂时停止了讨论。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要不打开刘玉婷的生日礼物看看？
盒子上面贴着一张便利贴：\"生日快乐！～玉婷\"。字迹娟秀，还画了个小爱心。
拆开包装，里面是一套精致的卡通手办。
最显眼的是一个q版的我，穿着标志性的外卖t恤，手里还举着个\"我爱蟑螂\"的牌子，周围环绕着一群造型可爱的小蟑螂，每只表情都不一样。
\"哇哦！\"
阿武夸张地捂住胸口，
\"小姐这礼物太用心了吧！每个蟑螂都不同诶！\"
我拿起那个q版的我，发现底座刻着\"李小二25岁生日快乐\"。
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几个字，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阿武凑过来指着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蟑螂手办：\"这个肯定是程序员！你看还有小电脑呢！\"
我仔细一看，还真是。
每个蟑螂手办都有特点：大黑戴着拳击手套，花花系着围裙，连袋鼠的澳洲大蠊都有独特的造型。
\"她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我小声嘀咕，感觉眼眶有点发热。
阿玄假装抹眼泪：\"太感人了，我要拍下来发给小姐！\"
\"你敢！\"
我一把抢过他手机，
\"你们两个给我消停会儿！\"
\"老板，你脸红了。\"
阿玄坏笑着用胳膊肘捅我。
我赶紧把手办放回盒子，
\"飞机上太热了而已！\"
把礼物小心翼翼地收进背包最安全的夹层，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嘴角却控制不住地上扬，这可是人生中第一个专门为我准备生日礼物的人。
\"老板，睡着啦？\"
阿武贱兮兮地问。
\"老板装睡呢！\"
阿玄接话，
\"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我抓起飞机上的小枕头砸过去：\"你俩再吵，今晚和蟑螂睡！\"
回到出租屋，我刚推开门，就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开灯的瞬间，地上黑压压的一片蟑螂齐刷刷转过头来。
\"主子回来啦！\"
花花第一个冲过来，
\"主子，首都好玩吗？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
我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它的背：\"当然好玩，还见到你的那十个宝宝了。它们住的可豪华了，每天吃的都是特制营养餐。\"
\"真的吗？\"
花花兴奋地转圈，
\"它们有没有想我？\"
\"当然想啦！\"
我笑着撒谎，
\"天天念叨着要回来看妈妈呢。\"
袋鼠从蟑螂堆里挤出来：\"主子！主子！我老婆们要排卵了！\"
\"真的？\"
我眼前一亮，赶紧凑近看那几只澳洲大蠊，
\"什么时候？\"
\"明天！绝对明天！\"
袋鼠激动地狂扇翅膀，
\"我已经把产房都准备好了！就在卫生间的那个角落！\"
大黑慢悠悠地爬过来，一巴掌拍在袋鼠背上：\"瞧把你激动的，不就是当爹吗？！\"
\"你懂什么！\"
袋鼠不服气地顶回去，
\"这可是我的婆娘第一次产卵！主子，您说小宝宝会不会也有特殊能力？\"
我摸着下巴思考：\"这个嘛...按照遗传学...\"
\"肯定比你这怂包强！\"
大黑打断我，又拍了袋鼠一下，
\"上次见到只蜘蛛就把你吓得屁滚尿流！\"
\"那、那能一样吗！\"
袋鼠结结巴巴地反驳，
\"那可是狼蛛！\"
程序员慢悠悠地爬过来：\"根据我的计算，后代有67.3%的概率继承父系或母系的特殊能力。\"
\"听见没！\"
袋鼠得意地晃着触须，
\"我儿子说不定能飞！\"
\"就你？\"
大黑嗤之以鼻，
\"你老婆还差不多！\"
我看着它们斗嘴，忍不住笑出声。
花花靠在我脚边：\"主子，您笑什么？\"
\"没什么，\"
我揉了揉眼睛，
\"就是觉得...咱们这个家越来越热闹了。\"
袋鼠正经起来：\"主子，明天能直播吗？我想让全世界看看我老婆多厉害！\"
\"这个主意不错！\"
我打了个响指，
\"正好给粉丝们一个惊喜！\"
大黑摇摇头：\"现在的年轻人啊，生个孩子动不动就直播...\"
第二天一早，门铃响了。
阿玄去开门，接着就听见他倒吸一口凉气。
\"王、王婶？\"
我赶紧过去，只见她穿着清凉的吊带裙，手里提着水果。
\"小二啊...\"
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几天不见，你怎么又帅了？\"
我尴尬地挠头：\"啊？有吗...\"
\"这两位是？\"
王婶打量着阿玄阿武。
\"我的保镖。\"
我随口说道。
王婶眼睛放出金光：\"保、保镖？\"
她压低声音，
\"小二，你跟婶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少爷？\"
\"不是...\"
\"别瞒着婶了！\"
她一脸\"我懂\"的表情，
\"那天你对我说的话...婶都记着呢！\"
我头皮发麻：\"王婶，那个...\"
\"什么时候陪我去商场啊？\"
她期待地问。
\"过、过几天...\"
我硬着头皮应付。
王婶心满意足地走了，临走前还冲我抛了个媚眼。阿武憋得脸通红：\"老板，您魅力不小啊！\"
晚上8点整，我拨通了刘玉婷的电话：\"喂，午夜玫瑰大人，小的要开播了，准备好当管理员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刘玉婷的轻笑：\"少贫嘴！我马上就上。对了...礼物还喜欢吗？\"
\"太喜欢了！\"
我压低声音，
\"特别是那个q版的我，简直了...\"
\"打住！\"
她打断我，
\"先直播，这事回头再说！\"
挂断电话，我深吸一口气打开直播间。关注人数显示15.8万，比巅峰时期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二。
\"老铁们！你们最爱的蟑螂主播回来了！\"
我对着镜头咧嘴一笑，
\"这几天没见，想死你们了！\"
弹幕立刻炸锅：
【卧槽，活久见！】
【取关了，现在又回来看你死没死！】
【蟑螂哥你是不是被绑架了？眨眨眼，我鉴定！】
刘玉婷的管理员账号\"午夜玫瑰\"立刻飘过金色弹幕：\"新来的注意素质，骂人的直接365套餐！\"
\"今晚还是给大家进行科普，但是很硬核！\"
我调整着摄像头角度，边说边用意念开始传递，
\"之前大家看过德国小蠊和黑胸大蠊的排卵，今晚咱们直播澳洲大蠊排卵全过程！袋鼠，快叫你老婆们出来接客！\"
袋鼠带着三只体型硕大的澳洲大蠊闪亮登场，在特写镜头下格外震撼。
弹幕瞬间爆炸：
【这特么是蟑螂？这是小强plus吧！】
【主播养蛊实锤了！】
【能骑吗？能骑我刷十个火箭！】
【主播哥哥，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
午夜玫瑰：\"说能骑的那个，你号没了！\"
排卵过程异常顺利，母蟑螂们排出了12个红褐色的卵鞘，镜头前的观众也看得十分过瘾。
我凑近镜头解说：\"老铁们看好了，每个卵鞘能孵20-30只，预计至少300个小宝宝！\"
礼物特效瞬间淹没了屏幕：
【用户\"蟑螂是我爹\"送出嘉年华x1】
【用户\"今天吃蟑螂了吗\"送出火箭x10】
【用户\"昆虫学家\"送出保时捷x10】
阿玄和阿武躲在镜头死角，小声嘀咕：
\"我靠！那个跑车特效值多少钱？\"
\"好像一个一百多块...\"
\"我去，这比我们当保镖赚钱多太多了！\"
不一会，弹幕里冒出一堆喷子：
【恶心！举报了！】
【变态主播养蟑螂！】
【建议封杀！】
午夜玫瑰立刻反击：\"干活！把那些喷子全封了！\"
随即飘过一条金色弹幕：\"黑子们听着，再骂人我顺着网线爬过去揍你们！\"
我赶紧打圆场：\"大家理性讨论哈，咱们这是正经科普直播。对了，新来的点个关注，马上破20万了！\"
两小时后，直播结束时关注数直接飙到52万，打赏总额显示8.6万。
我美滋滋地关掉摄像头：\"兄弟们，咱们的饭碗保住了！\"
刘玉婷发来微信：\"表现不错~不过你解释一下，那个用户'蟑螂是我爹'是不是你小号？\"
我：\"......\"
洗漱完，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盯着桌上的文件袋发呆。
阿玄端着杯热牛奶进来：\"老板，还在想任务的事？\"
\"嗯。\"
我接过牛奶，
\"你说老爷子为啥非要让我去查？缉毒警不是更专业吗？\"
阿武从门外探进头：\"可能想测试您的能力？\"
我掏出手机，飞快地给老爷子发了条消息：\"接！半个月！\"
手机还没放下就震动起来：\"好，等你好消息。\"
\"卧槽！老爷子这是24小时守着手机吗？\"
我吓得差点把牛奶洒了。
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程序员站在最前面：\"主子，咱们有任务了？\"
\"伙计们，来活了！\"
我蹲下身，
\"这次要查杭州所有的毒品交易。\"
大黑搓着前爪：\"这个我在行！以前在夜总会后厨混过！\"
袋鼠冒出来：\"那我老婆还要继续生孩子的事...\"
\"照常直播！\"
我大手一挥，
\"咱们现在可是有编制的蟑螂了，工作生活两不误！\"
阿武已经拿出小本本：\"老板，要不要给它们做个排班表？\"
我看着这群摩拳擦掌的小家伙，想起了老爷子的话，有国才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