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神识?你脑子被门夹了?\"
\"不是!\"
李小二手舞足蹈地比划,
\"就是那种...闭上眼睛也能看见东西的能力!\"
他激动地指向天花板,
\"现在我能'看'到你卧室的卫生间里有个阿姨在收拾!\"
刘玉婷的眉毛快飞到发际线了:\"你确定不是幻觉?\"
张叔端着新做的羊排过来,差点把盘子摔了:\"姑爷,您该不会是...中邪了吧?要不要请个道士...\"
\"不是中邪!\"
李小二一把抓住刘玉婷的手,
\"你右手腕内侧有个蚊子包,是昨晚被蚊子叮的;你左边眉毛比右边多三根;你内衣扣...\"
\"停!\"
刘玉婷一把捂住他的嘴,
\"这个不用验证!\"
她转头对张叔喊,
\"快打电话叫上官姐来!\"
李小二扒开她的手:\"不用叫了!她现在已经在你家别墅外面了,很快就会进来了。她还在骂人,因为有人把她的咖啡换成了低咖啡因的。\"
他缓缓皱眉,
\"等等,她骂人的词好新鲜,我要记下来...\"
刘玉婷伸手摸他额头:\"没发烧啊...你该不会是训练过度产生妄想症了吧?\"
\"我可以证明!\"
李小二指向张叔,
\"您老左边假牙比右边早装了很长时间,现在牙龈和义齿之间有0.3毫米空隙,所以您吃饭总爱用右边嚼。\"
张叔惊得假牙差点掉出来:\"神了!!\"
刘玉婷还是不信邪:\"那你告诉我,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这混蛋要是敢有偷看我的想法,我现在就阉了他'。\"
李小二说完立刻夹紧双腿,
\"等等!我没偷看!!\"
刘玉婷抱起手臂:\"行,那你用你的'神识'看看,我今早穿的内裤什么颜色?\"
\"粉...等等这是陷阱!\"
李小二紧急刹车,
\"我拒绝回答!\"
张叔在一旁小声嘀咕:\"应该是藏青色带小草莓...\"
\"张叔!\"
刘玉婷差点把餐刀扔过去。
李小二赶紧转移话题:\"我是说正经的!现在我能感知到整个别墅的情况。\"
他闭着眼睛转了一圈,
\"厨师在偷吃我们的羊排,噢,不是偷吃,是在尝味道;花糖和老白在饲养箱里做拉伸;你家的警卫小王,正在厕所里刷短视频...\"
刘玉婷眼睛一亮:\"等等!这么说...你能知道所有人在干什么?\"
\"理论上是的,不过范围大概就别墅周边五十到一百米...\"
\"太棒了!\"
刘玉婷一拍桌子,
\"以后我找不到钥匙就问你!\"
李小二扶额:\"玉婷,神识貌似不是这么用的吧...\"
刘玉婷凑近他:\"等等,你能看到微生物吗?比如我脸上的螨虫?\"
\"能是能,但建议你别问...\"
李小二表情扭曲,
\"有些画面知道了,你可能反而会难受...\"
\"那你能看到彩票号码吗?\"
\"这是神识不是预言!\"
张叔灵光一闪:\"姑爷!能看看我孙子期末考试答案不?\"
李小二绝望地抱住头:\"你们是把神识当万能搜索引擎了吗?!\"
刘玉婷坏笑着戳他胸口:\"所以...你真能'看'到我内衣...\"
\"不能!我屏蔽了!这是道德底线问题!\"
张叔恍然大悟:\"难怪古人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原来真有这种能力...\"
\"不对,\"
李小二认真纠正,
\"神识是感知不是监视。就像...\"
他努力找比喻,
\"就像你突然多出几百个不同角度的摄像头,但开关权在你手里。\"
刘玉婷正经起来:\"那你现在...会不会信息过载?\"
\"会。\"
李小二揉了揉太阳穴,
\"就像同时看两百个电视频道,需要练习筛选...\"
话没说完,他脸色一变:\"不好!上官博士快进来了!她手里拿着最大号的注射器!\"
刘玉婷恶作剧地笑起来:\"快装晕!\"
李小二直接挺倒在地,还不忘补充:\"她穿的是白大褂配粉色的helloKitty袜子...\"
张叔看着\"昏迷\"的李小二,小声问刘玉婷:\"大小姐,这姑爷...以后吵架是不是必输啊?\"
刘玉婷露出小恶魔般的微笑:\"所以,他最好学会选择性'失明'...\"
上官雨晴手里的注射器差点戳到张叔的胳膊。
那个被骂的小助理缩在门口不敢进来,而保镖模样的壮汉则警惕地扫视着饭厅每个角落。
\"玉婷!怎么回事?快跟我说说!\"
她的白大褂下摆沾着咖啡渍,粉色helloKitty袜子上的蝴蝶结都歪了,看来是跑得太急。
李小二闭着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上官的瞳孔扩张了0.3毫米,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连拿着注射器的手指都在微微发抖。
他心里一暖:大老婆果然最紧张我!
刘玉婷憋着笑,装出哭腔:\"上官姐,他突然就晕过去了!还说胡话,说什么能看到整个别墅里里外外的情形...\"
\"什么?!\"
上官的声调拔高一度,立刻单膝跪地检查李小二的瞳孔。
她的发丝垂下来,正好贴在李小二的脸上,把李小二弄得心痒难抓,
\"生命体征正常啊...\"
她皱眉,手指又搭在李小二颈动脉上,
\"难道是神经性休克?\"
李小二起了玩心。
他在意识里\"看\"到上官口袋里装着镇静剂,于是故意让心跳加快了一些,让血压也升高了一些。
\"不好!\"
上官手忙脚乱地掏口袋,
\"他的心跳怎么突然加快了,得立刻注射镇静剂!\"
刘玉婷见状赶紧拦住:\"等等!他刚才还说...说能看见你骂小助理...\"
她拼命给李小二使眼色,可惜闭着眼的某人\"看\"得太投入没注意。
\"胡说八道!\"
上官的脸一下子红了,
\"我什么时候...\"
她僵住,缓缓低头看向李小二,
\"等等...我刚才骂小张的时候,已经进了你家别墅门口了...\"
李小二暗叫不好,赶紧让心跳恢复正常,可惜晚了,上官的眼睛眯成一条缝。
\"李小二。\"
她的声音降到了零度,
\"我数到三,你要是再装死...\"
她晃了晃手中足有20ml的注射器,
\"这管镇静剂就会出现在你最不想它出现的地方。\"
\"一...\"
李小二的睫毛颤了颤。
\"二...\"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二点五...\"
\"我醒了!\"
李小二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结果撞到了上官的下巴。
\"嗷!\"
上官捂着下巴,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果然在装!\"
刘玉婷终于憋不住笑出声:\"哈哈哈...上官姐你刚才的表情...噗...\"
张叔默默往厨房撤退:\"老头子我去看看汤...\"
\"臭小子!\"
上官一把揪住李小二衣领,
\"解释清楚!什么神识?什么能看到全别墅?\"
她的指甲都快掐进他肉里了。
李小二讪笑着举手投降:\"就...就是突然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
他弱弱地指向门口的小助理,
\"比如他口袋里装着被你骂时偷偷擦汗的的绿色手帕...\"
小助理吓得一哆嗦,口袋里果然掉出一个揉成一坨的手帕。
上官的表情从愤怒变成震惊:\"你真的...能'看'到?\"
\"不止看到...\"
李小二挠挠头,
\"还能'听'到。比如现在保镖大哥在心里吐槽'这特么什么超自然剧情'...\"
保镖的脸色瞬间有些煞白,往后退了三步。
上官凑过来戳李小二的脸:\"所以,刚才你是故意吓我的?\"
\"哪敢啊!\"
李小二赶紧搂住上官的腰,
\"我就是想测试下能力范围...\"
他眨巴着眼睛,
\"雨晴你别生气,我请你吃好吃的,赔罪!\"
上官一把拍开他的手:\"少来!\"
她的怒气值下降了很多,
\"先做个全面检查再说...等等!\"
她想到什么,警惕地后退,
\"你现在该不会连我...我内衣...\"
\"没有!绝对没有!\"
李小二指天发誓,
\"屏蔽了,刚才我发现我自己有这能力的时候,就屏蔽了!\"
旁边的刘玉婷狐疑地盯着他:\"真的?那你说说我现在...\"
\"你想问我有没有偷看你的内衣什么的!\"
李小二赶紧打断,
\"答案是没有!我连你的衣柜都屏蔽了!\"
上官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
她整理了下白大褂,伸手捏住李小二的脸:\"下次再敢装晕...\"
她的拇指和食指做了个拧的动作,
\"我就让你体验下什么叫真正的'神识痛'!\"
\"疼疼疼!\"
李小二龇牙咧嘴地求饶,
\"不敢了不敢了!\"
刘玉婷在旁边幸灾乐祸:\"等等!既然你有这能力...\"
她露出小恶魔般的笑容,
\"以后逛街的时候,你来找停车位,不是轻松得不行!\"
\"还能提前知道哪家餐厅在排队!\"
上官也加入进来。
李小二拉出把椅子坐了上去,很鄙视地看着她两,
\"你们是把我的超能力当生活小助手了吗?!\"
上官忍不住笑出来,她揉了揉李小二被捏红的脸:\"行了,既然没事...晚上我陪你去研究所,我们'详细'检查下这个'神识'...\"
\"小二,\"
上官的声音变得有些严肃,
\"你刚才说的这个能力,会让很多事情变得轻松。\"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饭厅每个角落,
\"我待会也通知秦老和刘老爷子,晚上让他们也来一趟研究所。\"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上官抓住他的肩膀,指甲隔着衬衫微微陷进他的皮肤,
\"这不仅仅是'能看到蟑螂在哪儿'的小把戏。\"
她的瞳孔微微扩张,
\"这有可能是真正的上帝视角。\"
刘玉婷正在往手机备忘录里输入\"超能力购物清单\",闻言抬起头:\"上帝视角?那不是打游戏开挂吗?\"
\"比那厉害太多了。\"
上官松开李小二,开始在饭厅里踱步,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
\"想象一下,\"
她转身手指指向天花板,
\"如果你能同时感知整个战场...\"
李小二\"看\"到张叔的假牙微微张开,保镖的肌肉瞬间绷紧,连门口的小助理都停止了继续擦汗。
\"敌方狙击手的位置,\"
上官的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圈,
\"队友的弹药存量,人质的确切数量,甚至...\"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地下管道的走向。所有信息,实时更新。\"
李小二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确实,在他的意识视野里,整个别墅的立体结构图自动展开,每个房间、每条走廊、每扇门窗都以蓝色线条标注,如果这是战场...
\"单兵作战?\"
上官嗤笑一声,
\"那对于你来说,对于国家来说,太浪费了。\"
她走近李小二,手指点在他的太阳穴上,
\"你甚至可以成为最顶尖的团队指挥官。想象一下,同时给多个小队下达精确到秒的指令...\"
刘玉婷的手机\"啪嗒\"掉在地上。屏幕上还显示着她刚输入的文字:\"让小二提前看商场打折区...\"
\"这不是预测,不是推测,\"
上官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这是真正的全知全能。队友不需要汇报,敌人无处躲藏。\"
她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轨迹,
\"就像下棋时能同时看到所有棋子...\"
\"包括对手的。\"
李小二轻声补充。他的意识自动延伸到别墅外围,清晰地\"看\"到四十米外树丛里那只野猫,以及更远处岗亭里警卫正在偷吃的巧克力棒。
\"没错!\"
上官打了个响指,
\"而且范围还会扩大。现在的五十米,将来可能是五百米,五公里...\"
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秦老和刘老如果现在就知道你的这个能力,我估计他们会兴奋得晕过去!\"
李小二\"看\"到刘玉婷的心跳加快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上显示着她刚刚搜索的内容:\"指挥官需要什么素质\"。
张叔颤巍巍地开口:\"那...姑爷以后是不是不用上前线了?\"
\"正好相反。\"
上官摇头,
\"最危险的任务才需要这种能力。\"
她的表情依然严肃,
\"解救人质时能'看'到每个房间,反恐行动中能'感知'炸弹位置...等等等等\"
饭厅里,在李小二的全知意识视野中,每个人的面部肌肉微表情都被放大,上官的期待,刘玉婷的担忧,张叔的骄傲,保镖的敬畏...
\"当然,\"
上官的语气放松了下来,
\"首先,还是得做个全面测试。\"
她掏出手机,
\"我现在就通知秦老和刘老爷子。\"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晚上八点,地下三层实验室。\"
李小二能\"看\"到她正在编辑的信息内容:「重大突破。小二疑似觉醒广域感知能力。战略价值SSS级。建议立即启动'灯塔计划'。」
刘玉婷悄悄握住李小二的手,她的掌心有些潮湿,脉搏每分钟92次。
\"所以...\"
她小声问,
\"以后你出任务,就等于带了个活体雷达?\"
\"玉婷你说的一点都对,但是不止。\"
上官头也不抬地继续打字,
\"应该是是雷达+卫星+预警机+情报中心。\"
她按下发送键,
\"打个比方,如果普通特勤是步枪,小二现在就是...一整个军火库。\"
上官直勾勾地盯着李小二,像在看什么稀世珍宝:\"小二啊...你知道你现在的价值,相当于多少个核弹头吗?\"
刘玉婷挡在李小二面前:\"喂!上官姐!不许把咱两的男人当武器!\"
\"谁说要当武器了?\"
上官露出微笑,
\"我是说,他可能会成为建国以来,第一个获得'特级国士'称号的人。\"
饭厅里又安静了下来,只有李小二的意识在持续扩展,他看着上官眼中闪烁的狂热光芒,觉得后背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