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亚的前三天，我像个退休老干部似的，整天窝在酒店里。
要么躺在阳台躺椅上盯着远处的海平面发呆，要么就站在栏杆边让海风把我吹成个人肉咸鱼。
白天的三亚，海面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从酒店阳台望出去，近处的海水清澈见底，能看见一群群小鱼游弋的影子。
稍远些的海域呈现出渐变的蓝色，最远处与天空融为一体，分不清哪里是海哪里是天。
沙滩上散落着各色遮阳伞，像一朵朵鲜艳的蘑菇。游客们三三两两地聚集着——有年轻情侣互相涂抹防晒霜，有带着孩子的父母在堆沙堡，还有几个身材火辣的姑娘在玩沙滩排球。
更远处，几个冲浪爱好者在浪尖起起落落，他们的身影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划出优美的弧线。
\"小二，今天有新鲜的东星斑。\"
上官端着餐盘走到阳台，上面摆着条红彤彤的鱼，
\"我让酒店的厨师做了两种口味。\"
我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谢谢博士，放那儿吧...\"
她也不恼，把餐盘放在小桌上，自己搬了把椅子坐我旁边。
我们就这样，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安静地听着海浪声。
\"要不要试试这个清蒸的？\"
她夹了块雪白的鱼肉递到我嘴边，
\"刺都挑好了。\"
我张嘴接住，鲜甜的滋味在舌尖炸开。
上官笑眯眯地看着我：\"怎么样？\"
\"好吃。\"
我虽然笑得有些僵硬，但尾巴骨已经诚实地翘起来了——这鱼太特么好吃了！
\"明天还有龙虾，我特意问了，是今天下午刚捞上来的。\"
我瞥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把海鲜市场搬空了？\"
\"哪有~\"
她学着小女生的语气，
\"就是...想让某人多吃点。\"
傍晚的时候，夕阳把整个海面染成金色，又渐渐变成橘红。
游客们陆续离开，沙滩上只剩下几对舍不得离开的情侣，他们的剪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浪漫。
海鸟在低空盘旋，偶尔发出一两声鸣叫，像是在催促人们回家。
当夜幕完全降临，大多数人都以为海滩已经空无一人，但在我眼里，一切清晰如昼。
我能看见几只在沙滩上觅食的小螃蟹，它们横着爬行的轨迹在沙子上留下细小的痕迹。
远处的礁石上，一个钓手正在夜钓，他的浮漂随着海浪轻轻摇晃。
在他旁边几十米的地方，有对情侣躲在棕榈树后拥吻，他们的动作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亲密。
\"小二，大晚上的你看什么呢？\"
上官裹着浴袍走到阳台，发梢还滴着水。
她好奇地顺着我的目光望去，
\"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啊。\"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眯起眼睛继续观察海滩上的动静。
过了约莫一分钟，我指着右前方：\"现在沙滩上还有27个人。左边那对穿蓝色泳衣的情侣在挖贝壳，中间那个穿花衬衫的大叔在遛一只金毛，右边...\"
我又指向更远处，
\"有三个大学生模样的在玩沙滩足球，虽然球已经快没气了。\"
上官的嘴巴慢慢张大，形成一个完美的o型：\"不是...你等等...\"
她拿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又戴了回去，然后看向漆黑的海滩，
\"你真能看见？\"
\"嗯。\"
我点点头，转身靠在栏杆上，
\"从没对你们说过，这是我的夜视能力。\"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在我能和蟑螂沟通后不久，就进化出来了。我可以随时关闭夜视功能，也能随时开启。\"
上官的眼镜片反射着月光，但我依然能看清她瞳孔放大的样子。
她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在空中划拉，像是在画什么实验图表：\"这...这太不可思议了！视觉神经的敏感度提升？视网膜结构改变？还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
我忍不住笑了：\"要不要让酒店前台给你找台显微镜，然后我让你检查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做了几个深呼吸，把双手背到身后，像在强迫自己冷静：\"你的这个能力...很实用，嗯，会非常实用！\"
她的语气像是在念实验报告，但嘴角不停抽动，
\"在夜间作战、侦查、紧急救援等领域都有巨大应用价值...\"
说着说着，她的手指又开始蠢蠢欲动。
我都能想象她脑子里正在列的研究计划表有多长。但就在我以为她要冲回房间去拿笔记本时，她却用力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她硬生生转开话题，声音轻柔下来，
\"我们...我们是来散心的。\"
她走到我身边，轻轻握住我的手。
我能感觉到她的掌心微微出汗，还在因为兴奋而轻微颤抖。
\"其实你可以记笔记的。\"
我捏了捏她的手，
\"我知道你憋得难受。\"
上官摇摇头，月光在她的镜片上流转：\"不，小二。\"
她的声音非常坚定，
\"再神奇的能力，也没有你现在的状态重要。\"
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
夜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和她的发香，奇妙地混合成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
\"你知道吗，现在沙滩上那对情侣在接吻，金毛犬偷吃了他们的零食，大学生们的足球卡在棕榈树上了。\"
上官噗嗤笑出声，肩膀轻轻撞了我一下：\"你这是作弊啊，夜间真人秀直播。\"
我能清晰地看见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的睫毛随着笑意颤动，嘴唇因为克制好奇心而抿出可爱的弧度，眼中那份温柔的关切比任何科研发现都更让她专注。
这一刻，在这个天才科学家的心里，比起研究我的超能力，她更在乎的是我的心情，她更在乎我是否走出了阴霾。
第四天清晨，天还没大亮我就醒了。
随着我的情绪越来越稳定，身体里的细胞开始蠢蠢欲动了，这得归功于阿玄和阿武对我的魔鬼训练。
从卫生间出来时，我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这时，上官揉着眼睛从隔壁卧室晃出来，那件薄纱睡裙根本遮不住她美好的曲线。
\"早...\"
她的目光刚落到我身上，声音就卡在了喉咙里。
我坏笑着把毛巾往肩上一甩，绷紧肌肉摆了个侧身姿势：\"怎么样？阿玄和阿武的特训成果还看得过去吧？\"
虽然上官耳根的红很快蔓延到了她的脖子，但她的眼睛却诚实地黏在我身上。
我的肩膀比两个月前宽了一圈，三角肌像精心雕琢的山丘。
手臂线条流畅有力，随着我的动作，肱二头肌微微鼓起，像蓄势待发的弹簧。
\"早、早上好...\"
她的声音终于被喉咙挤出来了，
\"你今天...气色看上去不错。\"
她的视线完全没在看我的脸。
刚才洗漱时，我好好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胸肌有着完美的弧度。
\"要不要验收下我的训练成果？\"
腹部的八块肌肉，肌理分明，像排列整齐的巧克力块，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上官像是被催眠似的，慢慢走到我的面前，又慢慢地伸出手摸向我的身体。
她的指尖刚碰到我的肱二头肌，就触电般缩了回去：\"对、对不起！\"
\"没事儿，\"
我忍着笑，
\"就当给你这个大科学家做人体标本研究了。\"
得到许可，她的胆子大了起来。
温暖的手指顺着我的手臂缓缓下滑，在肘关节处轻轻按压：\"肌肉密度比普通人高出很多...\"
得，职业病又犯了。
当她的指尖划过我的腹肌时，我差点笑出声：\"痒痒肉还在，看来没练到位。\"
\"你别胡说噢！\"
上官很认真地反驳我，
\"你这肌肉，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肌肉群分布。\"
她的手指停在胸肌上，
\"肌纤维的走向非常完美，爆发力应该...\"
上官又捏了捏我的斜方肌：\"就是这里还有点紧，最近训练过度了吧？\"
\"哎哟！\"
我夸张地龇牙咧嘴，
\"上官大夫轻点！\"
她笑出声，手指却诚实地继续\"检查\"着我的背部肌肉。
我活动了下肩膀：\"现在，要不要跟我去海滩跑步？\"
\"要！\"
她脱口而出，扭头就往浴室冲，
\"等我十分钟！\"
看着她手忙脚乱冲进浴室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这还是那个在北京地下研究所里叱咤风云的上官博士吗？
早上这个时候，沙滩上的人还不多，跑步之前，我先带着上官做拉伸，她的动作已经很标准了，但是在我看来好像还是差了点意思。
\"放松点，\"
我按住她的后背往下压，
\"这样...对...\"
上官边跟着我的指导在动，边不停地问：\"小二，你的这些动作为什么感觉都很专业啊？\"
\"阿玄教的，他说我现在的肌肉线条已经可以当教材了。\"
跑步开始后，我越跑越兴奋，渐渐忘了控制速度。
等回过神来时，我发现上官已经落后我快二十几米了。
\"抱、抱歉...\"
她双手撑着膝盖，
\"我...跟不上了...\"
\"是我该说抱歉！是我的问题！
我走到她身边，用手轻轻地按摩着她的背部，帮她快速调整肺部的紧张。
过了五分钟，我们改成慢走。
海风吹起上官的发丝，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手指轻轻勾住我的小指。
\"有点冷...\"
她小声说，
\"借我点温度...\"
我没说话，直接一个公主抱把她捞了起来。
\"啊！\"
上官条件反射地搂住我的脖子，
\"你...你干嘛？\"
\"你不是说冷吗？\"
我故意颠了颠，
\"这样能靠我更近一些，能够让你更暖和点。\"
上官呆呆地看着我，手搂得更紧了，她的心跳快得隔着胸腔我都能听见。
走了一会儿，她小声说：\"放我下来吧...别累着了...\"
\"开玩笑，\"
我哼了一声，
\"刚才走了这一会不会累的，抱着你跑回酒店都没问题。\"
上官不说话了，我低头一看，发现她的眼睛水汪汪的，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下一秒，她深吸一口气，搂着我脖子的手臂紧了紧，她的嘴唇就贴了上来。
可能是因为我之前与王婶有过深吻的经历吧，所以，我感觉上官的这个吻，实在是有些可爱。
我能感觉到她在发抖，嘴唇轻轻蹭着我的，小心翼翼地试探着，热烈却生涩！
她的唇瓣柔软得像花瓣，却因为紧张而有些发凉。我能闻到她呼吸里淡淡的牙膏味，混合着海风的咸涩。
她的睫毛不停颤动，扫在我的脸颊上，像受惊的蝴蝶翅膀。
\"唔...\"
她发出小猫似的呜咽，嘴唇只是笨拙地贴着我的唇，完全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是她的初吻，她的第一次！这一定是她的初吻！
一个快四十岁的天才女博士，把人生第一个吻给了我这个养蟑螂的傻小子。
我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轻轻描摹她的唇形，像在教她跳一支陌生的舞，上官浑身一颤，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我的衣服后领。
\"放松...\"
我在她唇间低语，手掌温柔地托住她的后脑勺。
她试着模仿我的动作，却因为太紧张咬到了我的下唇。
\"对不起！\"
她慌张地想退开，却被我搂得更紧。
\"没事，\"
我抵着她的额头低笑，
\"第一次都这样。\"
慢慢地，她开始找到节奏。
我们的呼吸逐渐同步，她学着用舌尖轻触我的，又在我回应时害羞地缩回去。
海风把她的发丝吹到我们唇间，带着洗发水的甜香。
我能感觉到她越来越投入，原本有些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在我怀里。
她的手指从揪着我的衣领变成抚上我的脸颊，越来越热烈地回应着这个吻。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大胆地轻吮我的下唇，让我差点失控。
当我们终于分开时，上官的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嘴唇因为亲吻而湿润发亮。
她把脸埋在我肩窝里，呼出的热气烫着我的脖颈。
\"我...我是不是很笨...\"
她小声嘟囔。
\"才怪，\"
我亲了亲她发烫的耳垂，
\"这是最棒的吻。\"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真的？\"
\"比珍珠还真。\"
我坏笑着板起脸，
\"不过技术确实需要多练习...\"
上官红着脸捶了我一下，却又忍不住凑上来：\"那...再练习一次？\"
这次，我主动吻了上去。
虽然她还是有点笨拙，但已经比刚才熟练多了。
她的手环住我的脖子，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后脑勺。
我继续慢慢引导着她，就像阿玄教我打拳时那样。
上官是真的很聪明，很快就把握住了节奏，我们的呼吸在海风中交织。
等分开时，她的脸红得已经能煎鸡蛋了。
\"雨晴，\"
我看着她慌乱眨动的睫毛笑了，
\"我们安排下时间，生孩子吧？\"
上官的眼镜滑到了鼻尖：\"现、现在？\"
\"倒也不用这么急...你安排好时间告诉我就行！\"
我笑着把她往上托了托，
\"现在，我们先回去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