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推了她一把,让她赶紧闭嘴:“现在说这种话还有什么意义?!”
“等嘉舟醒了,不许在他面前胡说八道,引的他又胡思乱想的,知道了吗?”
谢母白了他一眼:“知道了!”
她叹了一口气,忽然想到了白雪:“哎,你说嘉舟和那个白雪是什么关系?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呢?”
谢父说:“我不知道,等你儿子醒了你亲自问他吧!”
两人正说着,护士忽然敲响了门,来通知他们:“隔壁那位白小姐醒了。”
“她正在哭哭啼啼的问谢少在哪儿呢!”
谢父谢母站起身来,跟着护士去了隔壁。
白雪一醒来便知道自己已经安全回到了国内,她心里涌上一股劫后余生的感觉。
自从她招惹了楼予曦之后,自己的演艺事业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了似的,短短几日便一落千丈,几个月了一个通告都没接到过,经纪人已经放弃她了。
可是白雪已经过惯了被人捧着的生活,根本无法适应这种落差。
她一直悄悄关注着谢嘉舟的社交平台,发现他去了非洲,于是便立马买了机票跟了过去。
可是谢嘉舟看见她不仅没有一丝惊喜的感觉,甚至还有些排斥。
白雪楚楚可怜的认错,谢嘉舟才没有狠心的直接让人把她赶回国。
但她自己也渐渐受不了在非洲的穷苦日子,一心想早点回去。
一次偶然间,她听说谢嘉舟最近谈判有些不顺,对方咬死了开高价不松口。
白雪心中一动,想借着这个机会帮到谢嘉舟,重新赢回他的心。
于是她费劲心思和对方身边的女伴搭上了线,把自己随身带过来的几只名牌包包和贵价化妆品都送了出去,让女伴在下一次签合约的时候悄悄做个手脚,把写着价格的那一张给换掉。
白雪想在谢嘉舟面前揽下这个功劳,于是死乞白赖的跟着他们一起去了现场。
可没想到十拿九稳的事情,居然会被当众发现了。
白雪也没想到对方后面居然有深厚的黑道背景,当着他们的面剁掉了女伴的一只手,吓得她浑身哆嗦。
她脑子一抽,抱着那份合同转身就跑。
对方原本没想对他们怎么样,可她这一跑,对方直接火了,骂骂咧咧的冲了过来,不仅把他们给绑了,还对着他们拳打脚踢。
白雪一边回忆一边瑟瑟发抖。
整件事情只有她和谢嘉舟知道内情,她知道这次是彻底完了,谢嘉舟醒来过后肯定不会原谅她的。
可是谢父谢母以及身边的医护人员全都误会了,以为她是在担心谢嘉舟的病情。
不但没有责怪她,而且还一个个轻声细语的安慰她。
白雪忍不住有点飘飘然起来。
但她也怕一旦谢嘉舟醒过来,自己立即就会被打回原形,所以每天都守在谢嘉舟的病床前。
她的这番举动,落在谢母眼里就变了一番味道了。
谢母悄悄拉着谢父说:“我之前还觉得白雪很轻浮,现在看来她对咱们儿子是真爱,自从她醒了过来,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在嘉舟身边,比我照顾的还要细心。”
“唉,我现在也想通了,只要是嘉舟也喜欢她,娶了就娶了吧,别再折腾了。”
谢父拧着眉头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护士的一声惊呼:“谢少你醒了?”
两人马上冲了进去。
白雪早就围了过去,一脸紧张的盯着谢嘉舟的脸。
谢嘉舟皱着眉毛醒来,一脸茫然的问:“我这是在哪儿啊?”
谢母哭着回答:“嘉舟,这是在医院,在京城的医院啊!你放心,现在已经没有危险了,那个鬼地方咱再也不去了。”
谢嘉舟忽然脸色煞白,捂着脑袋满面痛苦:“嘶!我的头好疼!我不是在非洲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护士按铃叫来了医生,医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说:“他这是被砸到了后脑勺,脑干内部受了点损伤,所以导致了暂时性失忆,把一些事情给忘了。”
白雪又惊又喜。
谢嘉舟竟然不记得了,对她来说简直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她有些紧张又有些期盼的望着医生:“您刚才说暂时性失忆,那嘉舟他,大概什么时候会恢复呢?”
医生沉吟:“这也说不好,全看病人自己的恢复状态,有可能是几个月,但也有可能是几年。”
白雪心中一片狂喜,激动的满脸通红。
谢嘉舟靠在病床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谢父谢母对视一眼,他们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让一直陪在谢嘉舟身边的白雪来解释。
白雪心中一动,转了转眼珠子,哭着说:“都怪我,是我不好。”
谢母对她起了怜悯之心,拍着她的肩膀:“都过去了,好了,别哭了。”
白雪“嗯”了一声,擦干眼泪娓娓道来。
“我是跟着嘉舟你一起过去签合同的,本来一切都谈的好好的,可是没想到中途那帮人竟然变了卦!”
“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竟然想逼着嘉舟再多签一份不合理的霸王条款。”
“我担心就算你签了,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于是便故意跑了出去,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
白雪说的声泪俱下:“我当时没想别的,哪怕他们把我打死,我也要救你出去!”
谢母已经感动的快哭了:“好孩子,你对我们嘉舟是真心的,我都看出来了。”
谢嘉舟的表情却很平静,还带着一丝疑惑:“这么说,我是你救的?那你是怎么跑出来的?我头上的伤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雪心里一咯噔,强笑着说:“你担心我的安危,也追了上来。那些人要打我,都是你扑在我身上帮我挡的,你头上的伤就是那个时候受的。”
谢嘉舟点头,好像有些信了。
他虽然不喜欢白雪了,但是若是她真的为他做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会保护她也不奇怪。
可还是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最后我们是怎么逃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