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将神秘声音所提到的人,做了一个详细的赏罚归类。发现所谓的赏罚规则十分鲜明:
禁止虐杀,贪腐,虐待,拐卖,逼良为娼等,鼓励教书育人、造福社会等,弘扬积极向上的美好品德。
【嘿嘿嘿,我隔壁一个老登整天在家打老婆,打儿子,往死里打,报警屁用都没有,关个十天半月就放回来。嘿嘿,那老登刚刚被卷走了。我还特地上网去看惩戒场刀山,发现那老登正在上刀山嗷嗷叫呢,把我看爽了!】
【家人们谁懂啊!快去看看惩戒场火山,好多贪污的官员正在被烤烧呢!烧得啪啪作响,还在冒油,神奇的是,伤口还会自动恢复!继续烧烤!就问全世界的贪官怕不怕!】
【我觉得偷盗也需要禁止,好可惜啊,竟然没有,小偷也超级可恶!】
【上层社会以后再也不能逼良为娼,现在可能已经急得团团转了。】
【绝对清明、公平也不太好,容易失去很多人情味,未来人类会变得越来越冷酷。】
【赞同。】
【赞同个球,那些普通杀人的、战争死亡的统统没管啊!这还需要法律审判啊,有人的地方怎么可能有绝对清明?怎么可能会有绝对的公平?这个世界还有比人更坏的东西?】
【神秘存在只是约束犯罪的底线,挺好的。以前每次看见人贩子没有被打死,老娘这心里都不太舒服。】
【+】
网络还为审判法则取了多个名字。
#正义之神#
#全球爸妈#
#最强监工#
网络进行投票排名,最终审判法则有了一个‘最强监工’的称号。
世界各国开始主动修改宪法和法律。
晚上八点。
荒山脚下的小平房亮着微白的灯光。
容臻牵着兰辞的手从车上下来,她的手上忽然传来短暂的拉扯感。
接着兰辞松开了她的手。
容臻顺势松开他,手绕后,搂着他的腰,将人靠在她的身上,“不是说困了?你要不要先去睡觉?”
兰辞原本双腿还在强撑着,现在大部分重量压在她的身上,没有了压力,“你不在,我不想睡。”
容臻:......
好熟悉的话。
这不是上一世戚许说的话吗?
“想跟着就跟着吧。”
人们常说,花若盛开,蝴蝶自来。
容臻现在就是那朵花,而兰辞就是那一只飞来的蝴蝶。
爱跟就跟呗。
兰辞沉默几秒,“你跟别人也是这么说?”微哑的声音毫无起伏,听不出他有没有吃味儿。
但是男女关系问这种话,本身就是有点小在意,没有安全感。
而且还是刚发生......
黑乎乎的院子亮着一盏高悬的路灯,亮着微白的光,底下还有一张供人休息的长椅。
夜色透着静谧的气息。
容臻半捞着他坐在长椅,将人抱在怀里,“别人指谁?王一乘宋明疏他们?如果你是指他们,答案,是。”
话音刚落,兰辞的身体逐渐僵硬。
容臻凑近,在他的左脸大大啵了一口,留下一个光亮的水印。
兰辞面无表情地抹了一下脸。
容臻又在他右脸盖章,看着他有些羞恼地转过头,没有再逗他,“兰辞,我本身是一个极好的人,不是我自恋。”
容臻经常把她不是好人挂嘴边。
但是不是的,她知道她很好。
第一世平凡短暂,长得不差,喜欢健身跳舞,享受阳光雨天阴天,享受孤独美食。还可以扛住家里的催婚,不会因为压力敷衍自己。
后面遇上那位父皇、容归里等人,也是将她往强大的方向培养,不许她嗜杀,欺凌弱小等。
她有强大的实力,不会欺凌弱小,大局上有责任心,对恋人负责等等。
优点无数。
就算花心了一点,感情淡泊了一点,容臻也是很喜欢自己的。
“我这么好,一般的人看也看不上。我能看上你们,是因为你们本身也不错。我希望你们未来都好好的。
还有你,兰辞,你也很好。”
有病也是自虐,不去虐别人。
挺好的。
容臻贴着他的唇,厮磨了一番,两人四目相对,“宝宝,别嫉妒了。当然,你也可以嫉妒,我看着还挺有趣的。”
兰辞眼眸一会儿冰冷,一会儿木然,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
半晌,他突然开口,“你要记得。”
声音很轻。
记得什么,兰辞没有说。
大概是记得今天的话?
容臻嗯了一声,“别害怕。”
两人的脸贴在一起,有点黏糊糊的,兰辞身体重量全部靠在她的怀里。
不过几秒,兰辞呼吸变成绵长平稳。
轰轰~
细微的引擎声划破夜色。
一辆辆车灯照亮了制衣厂微暗的院子。
容臻神识一扫,发现容归里与封柠坐在中央的那辆黑色豪车。
两人透着车窗正在一瞬不瞬地看她,目光不动声色地把她从头到脚看了几遍。
像是确认着什么一般。
夜色中,静谧的草地亮着灯,容臻搂着清俊的美少年坐在长椅,朝着容归里封柠挥了挥手。
周围伴随着大自然蛙叫鸟叫的声音,此情此景,如果有歌舞欣赏更好了。
容臻扫了一眼对面的黑乎乎的山头,没有也可以稍微努力创造出来。
【小精灵,拨通柳澄阜的电话。】
【是,主人。】
嘟嘟两秒,那边接通没有说话。
“出来。”
容臻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开口,“我马上就走了,你想见我吗?”
那边突然传来大喘气的声音。
隐隐还有抽泣声。
“那你呢?”
柳澄阜的声音带着颤,很是可怜
容臻翻着白眼,胆小鬼哭有什么用,“我问你,你回答。我数到三,如果你不说话保持沉默,我直接默认你不想见我。”
柳澄阜抽泣的声音顿住,像是在屏息。
“3。”
“2。”
“1。”
那边始终只有几不可闻的呜咽声。
容臻挂了电话,抱着兰辞回到车上,一个憔悴阴郁的身影忽然出现在车旁边。
隔着窗户玻璃对视,容臻可以看见他微红的,沉静的眼睛。
这种阴湿男鬼的调调真是该死的熟悉。
容臻:......
就知道会这样,招了招手,“滚进来。”
柳澄阜抿了抿唇,沉默地走上车,笔直地站着一动不动。
车厢休息区没有开灯,他可以清晰看见她将兰辞放在沙发,盖上被子,戴上眼罩。
车厢后面还有两道平稳的呼吸。
柳澄阜的眼眸呆呆的,直到一个熟悉的气息抱住了他。
容臻捏着他的脸,“这是最后一次,下一世你再这样,我就不要你了。柳澄阜,你听明白了。”
不是商量,只是冷酷通知的语气。
柳澄阜脑袋蹭着她的脸,平静的声音难掩低落,“你对......我以前也是这样?”
一个‘我’字带着干涩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