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她想要给他幸福,独属于他的幸福。
桂月,南城,盛世华府,烟轻居
卧室里,南烟又开始挑逗明轻。
她的行为惹起明轻的邪火,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吻上她的唇。
南烟不知道,他为何和赵漪说的男人不一样?
因为他对她很温柔。
无论她怎么发疯,他也不会对她说半句重话。
他对她的说话和行为,都特别轻柔,声音磁性性感,动作温柔绵绵。
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落入一片温柔的海洋,柔得出水。
他虽然喜欢黏着她,却不碰她,时刻记挂着她的身体情况。
他也不会不顾她的感受,而是时刻关注她的状态。
她总是故意骗他,他却总是相信,次次都上当。
明明他知道,她在骗他,而且他对自己也有信心,却还是信她说“疼”之类的话。
“明轻,”南烟面色通红,娇喘微微:“你称体重了吗?”
“称了,”明轻一边亲她的肩头,一边掀开衣服给她看:“你看,真的和以前一样,我的能力也依旧没有变化。”
没有变化?
明明就是更加厉害。
南烟在心里腹诽。
他无论在做什么,也会回答她。
南烟伸手摸着他的腹部,心想,他的腹肌是怎么做到这么快就回来?
南烟不经意瞥见那地上碎成三节的镯子,伸手推开了他。
明轻一脸懵地看着南烟,从她的视线望去,陡然了然她的心思。
他起身,将地上的镯子用帕子包起来。
回到她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坐着,她纤瘦的背紧贴着他坚硬宽阔的胸膛:
“阿因,别难过,虽然,它是我第一次送给你的镯子,”
“但是你是好好的,我也是好好的,我们也还在一起,这才是它的意义,”
“我会把它接起来,再找一个比它还要好看的玉镯,才配得上我的阿因。”
南烟伸手准备去摸碎镯子,指尖还未触碰,明轻吓得立马丢了出去。
这一摔,直接碎成一片渣。
明轻急忙看了南烟,她的眼神里,没有难过,只有惊讶。
他起身将碎渣收了起来,转身走向床头柜,拿出一个红木盒子。
“阿因,”
明轻坐到床边,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两只纯白色玻璃种美人镯。
那镯子质地上乘,通体纯白无瑕,晶莹剔透。
明轻伸手轻柔地将镯子戴在南烟纤细的手腕上。
瞬间与南烟那白皙细腻的皮肤融为一体,显得轻盈灵动。
“你什么时候买的?”
南烟晃动着手腕,两只玉镯因手晃动发出的“玲玲琅琅”的声音,声音较为清脆悠长,带有一定的穿透力。
纤细的条杆设计,更显得纤细柔美。
那纯粹无瑕的质感,在光影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南烟也经常戴双镯,却也会为这两只玉镯所惊叹。
明轻伸手抬起她的手,虔诚地在她的手背落下一吻。
南烟坐到他怀里,伸手戳了戳他的酒窝:“我重不重?”
“不重,”明轻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手,白皙嫩滑的手,他忍不住又亲了一口:“重点好,不会让我觉得轻飘飘的。”
“怎么不回答我?”
明轻低下头,眼神闪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南烟伸手去抓他,他骤然受不住,面露难色。
片刻后,又露出一脸的享受,他那一脸暗爽,还有一点贱兮兮。
南烟都不知道,为什么最讨厌这样的表情,却不觉得他讨厌?
“阿因,”明轻垂眸,眼眸微深:“我说出来,但你别生我的气,好吗?”
“好。”
明轻陷入回忆,深邃的难过浮现在脸上,他哽着喉咙说道:
“阿因,之前,我看到林野送了你一只紫罗兰冰种平安镯,你好像很高兴,”
“所以,我便买了这只,虽然那时候我也不可能给你,”
他很少说“送”,都是“给”,因为在他心里,那些就属于她。
他也属于她。
“那时最难过的是,心里很难过,你却不会再来哄我,连吃醋,也没有那个资格。”
南烟正在数他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拨开,听到他的话,蓦然停下。
她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又吻了吻他的唇瓣,软声哄他:
“你真傻,我怎么可能要他的东西,我都烦死他,”
“我连那只镯子被他丢到哪里去,也不知道,”
“当时,我把他骂得狗血淋头,他很生气,直接将东西摔了一地,像是暴力狂,”
明轻顿感无力,原来林野对她这么过分。
林野不是爱她吗?为什么对她不好,又是大喊大叫,又是摔东西。
他的阿因胆子那么小,都不知道被吓成什么模样。
一想到她很害怕,却只能独自坚强,他就心疼不已。
明轻这样的想法完全是多想,她胆子很大,也不会害怕别人。
以往在他面前柔弱,只是因为他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依赖他。
还有就是,故意装可怜,让他心疼她,满足他的要求。
这些,他都知道。
他还是觉得她在受苦,她柔弱得不能自理,什么都需要他。
“他送过我很多东西,时不时发疯又送些过来,我看都没有看一眼,”
“我不在意他,我只在意你,只有你给的,我才喜欢,我那么爱你,你都看不出来吗?”
南烟的话音刚落,明轻的眼色骤变,他似乎在思索什么。
“我现在知道,你只在意我,或许,”
明轻停顿了一下,眼睛闪烁着害怕与期待,颤抖着问道:“阿因,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对吗?那晚,是我吗?”
南烟没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怕他受不住。
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她只想珍惜现在,不想他活在过去。
南烟沉默半晌,推开他的怀抱。
起身走到窗前,伸手去够那因阳光照射而出现的小颗粒。
下一秒,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到刚好飘过来的熏香。
光与雾的结合,将“日照香炉生紫烟”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抓不住这美景,所以,她选择站在阳光旁边。
同样,她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她不说,他便可以接着自欺欺人。
明轻紧紧盯着被阳光照耀着、在紫光里的南烟。
这么多年,在他心里,她就是这样,在光里,却比光耀眼。
明轻乍然想起之前买的玩具,起身抱起她,来到树的枝丫处。
南烟疑惑地推开门,发现里面都是她的玩具。
这些是她以前玩过的手工品。
她想,应该不是他把家里的那些搬过来。
可是他要是给她重新买,也不会买相同的。
以前他买的,从未有重复。
“这些是?”
“是我们分开后,”明轻抱着南烟来到落地窗前的蒲团坐下:“我想你的时候买的。”
南烟正要说话,他伸手将一个一块红丝绒布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拼好的凤冠拼图。
它静静地立在透明塑料盒里,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你拼好了,”
南烟满心感动,眼泪夺眶而出,轻轻吻上他的唇。
他勾唇浅笑,柔柔地回应她的吻,她探手轻抚,徐徐轻揉。
唇瓣逐渐下移,往下吻去,他抬手按下启动键,将窗帘拉上。
缓缓躺下,任她的亲吻撩拨心弦,不停地轻喘低吟。
一只手护着她,另一只手紧攥着沙发垫。
“明轻,”他咬唇轻“嗯”,她娇喘吁吁:“亲我,我累了。”
“好,”
明轻咽了咽口水,抱起她,轻轻地放到沙发上,俯身亲吻。
她偏头望向一旁的窗帘,它在轻轻晃动。
“我知道你喜欢看风吹窗帘,”明轻注意到她的目光,边吻边解释:“所以,在这里也弄了个新风系统,你喜欢吗?”
南烟抬眸看向他,碎光落在他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泛起涟漪。
不同于阳光在她身上的亮得发光。
他身上都是薄肌,会有一种性张力在其中流淌。
她轻轻“嗯”了一声,再次回到与他的亲吻中,手也开始回应他。
“阿因,”她的唇间溢出一个“嗯”,他深情告白:“我爱你。”
“我知道,”
南烟柔声回道,他将她捞起来,放在怀里,吻越发地重。
南烟感觉他像是要把她吸进骨子里,浑身的骨头都酥麻。
一股又一股地电流在身体里穿梭,引得她微微一颤。
她不经意扫到沙发上的垫子,整张真丝垫都皱皱巴巴。
她身上的睡衣睡裤也被他弄皱。
翌日午后,七天隔离期已经结束,他们回到了烟轻居。
刚进入家门,南月南淮就欢天喜地地迎了上来。
南淮一直嘴巴不停地问东问西,连南月也是好奇心满满。
“姐姐,”南淮的手指轻轻触碰着无虑胖乎乎的手背,眼里写满了欣喜与好奇:“他们什么时候会说话?”
“大概一岁左右。”
“姐姐,”南淮一边轻点无虑的手,一边问道:“你和姐夫什么时候结婚?”
南烟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南淮的第二个问题又来:“姐姐,你们还会再生宝宝吗?”
还没有等南淮问下一个问题,明轻就出言制止他:
“要问什么,都来问我,姐姐需要休息。”
他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给她剥荔枝,一个接着一个地喂她。
见南月帮忙剥荔枝,南淮也加入剥荔枝的行列。
只不过他基本上都是炫自己嘴里,话语含糊不清:
“姐夫,你什么时候娶我姐姐?”
明轻回道:“等她身体恢复好。”
“你说的,你会马上娶她回家,”
“嗯,”明轻应道,轻轻刮了一下南烟的鼻子:“当然要马上娶,不然她就跑了。”
“但是你把她娶回家,她也还是我们家的,不是你家的,”
“当然,”明轻笑着说道:“我们都是一家人,姐姐一直是你们的姐姐,姐姐嫁给我,是我加入你们,而不是我带走她。”
“姐夫,你一定对我姐姐好,不能像林野那个大坏蛋,不可以对她不好。”
…………
南淮数不清的问题,明轻都一一耐心回答。
南淮眼眸微动,狡黠地问道:“姐夫,一会儿我可不可以玩会电动?”
南淮的声声“姐夫”把明轻钓成翘嘴,满是笑容的脸笑意更浓,满脸的暗爽。
他立马欣然同意。
南淮知道,只要明轻同意,南烟便不会说什么。
何况,向来没有管控他们的娱乐,只要时间规划合理。
南烟也支持放松娱乐。
也会支持他们的爱好。
南烟看明轻要什么给什么的模样。
那么高兴,这会怕是要他去下刀山,都会毫不犹豫地去。
南月见叫明轻姐夫这么有用,也乘胜追击道:
“姐夫,一会儿是你做饭,还是点外卖?”
“我做饭,”明轻边喂南烟吃苹果块,边说道:“你们想吃什么,都可以,什么都可以点。”
听到明轻的话,南月和南淮便进入到讨论大餐的行列中。
两人很久没有吃过明轻做的饭,加上这段时间,天天都是外卖。
虽然是什锦记家的饭菜,但也耐不住顿顿吃。
南月始终认为,还是家常菜好吃,有家的味道。
其实什么理由都是假的,主要是由于明轻做饭好吃,他们吃惯了而已。
两人罗列出一堆明轻以前常做的家常菜:糖醋排骨、油焖大虾、红烧肉、小炒黄牛肉、可乐鸡翅、酸菜鱼等等。
整整二十七个菜。
这也不算完,两人还在想,像是要做出个满汉全席。
云兮看不下去,出言打断,厉声道:“你们俩别太过分,就五个人,能吃多少,”
“你们一天都不想想你姐夫,他一天要照顾这么多人,累不累,只管自己高兴。”
“妈,没关系,”明轻笑着说道:“小月小淮,你们想吧,把菜名记下来,我天天给你们做,都吃个遍。”
南淮比了个“耶”,兴奋地喊道:“姐夫万岁!姐夫,你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夫,我只认你当我姐夫。”
南月也不停地说着明轻的好话。
明轻被他们夸得开心不已。
南烟看明轻,这样的满脸得意,还真是少见。
他真的好幸福。
她想起他写在注意事项里的话:那样无忧无虑且幸福的样子,我想要永远留住。
南烟也想要留住明轻的幸福,她想要给他幸福,独属于他的幸福。
“好了,少说点,”南烟也调笑道:“再夸,你们姐夫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
南烟推了推明轻,催促道:“快去做饭。”
明轻小心翼翼地将南烟放下在沙发上,起身进了厨房。
南烟低头望着婴儿车里的无忧无虑,满脸幸福。
一旁南月南淮对无忧无虑喜欢得不行,一直欢喜地逗他们。
南烟在想,是不是因为是明轻的孩子?
所以,他们格外乖巧。
除了饿了、要上厕所之类的原因以外,他们都不会哭。
乖乖地躺着,不哭不闹,还嘤嘤地笑。
又乖又漂亮。
看到这么好看的宝宝,浓眉大眼,睫毛长长,嘴巴嘟嘟。
南烟终于相信,小说里说的,出生便倾城倾国的主角。
她的无忧无虑,她要让他们健康快乐地长大。
被偏爱着长大。
连云兮都说,很少见到这么乖巧美丽的宝宝。
只有明轻,才会说,他们像南烟,特别是以前的她,软萌可爱,让人爱不释手。
云兮望着他们这般幸福自在的模样,心里也渐渐放下了担心。
也只有在明轻身边,南烟才会这么高兴。
快乐得像个小孩。
也没有距离感,不会温柔似水,却冷漠似冰。
她想,或许,这便是阿烟想要的幸福。
而她,已经忘了幸福的模样。
幸福不属于她。
但好歹,她的孩子能够拥有幸福,这就足够,也不枉她那么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