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体可好了？”
夜如昼听这话的意思，瞬间又想到之前那次打击，梗着脖子不服道，“我身体一直很好！”
莫轻寒哪儿管夜如昼身体好不好，反正对她没有影响，本想给个暗示，不过看似没听懂。
“那今晚来永宁宫。”
夜如昼默数最近这段时间，不是在永康宫就是在永安宫，她俩是好久没那啥了，关键皇后竟会这么主动。
“嘿嘿，那今晚你可不准喊停。”
“那你不准用那些东西！”
夜如昼开始犹豫，若是不借用外力，全靠她这柔弱的身体怕是满足不了，别到时候又要被打击自尊心。
“其实…其实…要不然过两天？”
莫轻寒眼一横，“现在不嘴硬了？”
夜如昼打死都不愿承认，一咬牙，到时候硬着头皮也要上。
“今晚就今晚！”
莫轻寒这才满意的拿起奏折，“这是孙御医递上来的。”
夜如昼知道事关重大，瞬间变得严肃，接过奏折仔细的逐字逐句阅读。
“明日我要上朝。”
莫轻寒轻点下头，前朝的压力她早就有些抗不住，若不是她顶太傅的名头，手中还有尚方尺，怕是朝臣们早大骂着把她赶下台。
除了楚仲文知道内情，心中愧疚没敢吭声，其他大臣每天都要过问一遍陛下何时上朝。
“你要再不去，他们怕不是要说我造反，天天喊着让我把陛下交出来。”
夜如昼哈哈大笑起来，“这么看来他们对我还挺忠心。”
莫轻寒眼里都是欣慰，“还是陛下有手段，治得了他们。”
夜如昼摇摇食指?，“也不全是，他们是知道跟着我能发财，能官运亨通。”
莫轻寒轻笑一声，又拿起一份奏折，“还能发财，你看现在这盐价掉成什么样了。”
夜如昼心里大概有数，可看当看到精盐和粗盐的价格后还是吃了一惊。
“所以，他们天天喊着要见我是为了找我算账？”
莫轻寒眼中带着揶揄，“不然呢，你不会真以为他们是对你忠心？”
夜如昼无所谓把奏折一放，“精盐价格是他们定的，盐田和开采权也是他们心甘情愿买的，我又没强买强卖，再说又不是我降的盐价，关我什么事。”
莫轻寒已经能想到明日夜如昼就这样一副态度把话重新说一遍，那些大臣又该怎样一个一个气的吐血。
“你这话听的我都想揍你。”
夜如昼也想象到了画面，又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精盐不赚钱，那我就再给他们一个甜头，只有这样才能安抚他们，以后也不会再管盐价如何。”
莫轻寒还以为她又在哪本古书上看到什么秘方。
“陛下这次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妙想倒谈不上。”
夜如昼又仔细斟酌了一番开口道，“我们国家就这么大，可利用资源就这么多，再分大家又能分到多少？”
莫轻寒瞬间提高了警觉，总感觉夜如昼在憋一个大招。
“你不会是想要发兵…”
夜如昼赶忙摆摆手，“我们可是礼仪之邦，泱泱大国，又怎会侵略别人国土。”
莫轻寒第一时间并没有表示认同，反而开始沉思起来，随后又沉吟道，“若是有正当理由，也不是不可以打。”
？？？
夜如昼不敢相信莫轻寒竟然有这样的想法！简直太颠覆了她的三观！
随后又想起大汉使臣，想起种花家的国土面积。
我们是不主动发起战争，可谁让你们把边境线画到我家门口。
“现在最重要的是厉兵秣马，还不到时机，我的意思是说先开通海外贸易，只有国家富裕，才能兵强马壮，到时候开疆扩土那都不叫事儿。”
“哦？”
莫轻寒眼一抬，饶有意味的说，“看来陛下对自己很有信心。”
夜如昼谦虚的摆摆手，“哈哈，也不多，也就一点点儿。”
莫轻寒不再调侃，又严肃起来，“所以陛下说的给他们一点儿甜头的意思，就是指开通海外贸易？”
夜如昼也是看到盐价才有了这么一个大体的思路。
“对，我也是临时起意，我们国家的瓷器，茶叶，丝绸，还有很多手工艺品，在国外都很畅销，要赚钱也是赚别人的钱，这些东西我们国内不缺，到时价格便民一点儿他们也不会在意。”
莫轻寒跟着一想，觉得此法甚妙，“到时他们专注海外贸易的巨大利润，自然而然就不会再关注国内。”
夜如昼突然激动的一拍手，“对了，我要提前修建工厂，到时候海外贸易一旦盛行开来，肯定供不应需，到时卖给那些世家还能大赚一笔，而且还能给很多普通人提供就业岗位，不过最主要的还是高额的关税。”
上一批税银就已经让莫轻寒大开眼界，只商税一项就快顶上国家一年的税收。
“听陛下这意思，关税比商税还要高？”
夜如昼已经搓着手开始畅想未来，“皇后你不知道，国外可有钱了，遍地的金山银山，就算多加一倍的关税对他们来说也是九牛一毛。”
“多加一倍？！”
那不就是十税四！
莫轻寒简直不敢想，“这么高的税，他们真的不在乎？”
夜如昼不在意的一摆手，“皇后，你太小看那些外国人对我们国家文化的追捧，他们的狂热你根本想象不到。”
“外国人？”
莫轻寒开始深思，大乾国周边是有一些小国家，可都是弹丸之地，即便再狂热再追捧又能吃进去多少货物？
“陛下这个想法虽好，可就没考虑过货物饱和滞销的问题？”
夜如昼拿起毛笔在宣纸上画了一个圈，又在周围画了许多小圈。
“你看，这是我们的国家，周边还有很多很多国家，甚至有的国土面积比我们还要大，根本不担心卖不出去。”
莫轻寒心里疑惑，好像夜如昼说的国家跟她知道的不是同一个。
“陛下说的国家在哪儿？”
具体的夜如昼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在大洋彼岸还有别的国家。
“额…我步子跨的太大扯到淡，还是先建立一个造船厂，出海寻找吧。”
……
莫轻寒既无语又无奈，“所以，陛下刚才说的那些国家都是你臆想出来的？”
夜如昼说的肯定，“不是我臆想出来的，绝对有，只是彼此还没发现彼此。”
莫轻寒选择相信，事实不止一次证明她说的话就没有错。
“那还是从你内帑里拨？”
“当然不是啊！”
夜如昼怎么可能舍得拿出这么一大笔钱，而且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坑那些世家一把不符合她的行事作风。
“想要赚钱就得先投资，这很合理吧？而且开放海外贸易跟开放盐权根本不能相提并论，他们哪怕想过会像上次一样被我坑一笔钱，也绝不可能放过这个香饽饽。”
莫轻寒点头，商船跑一次货，顶得上他们卖一年的盐。
“所以，还是得先找到陛下口中的国家才行，他们虽然不会放过海外贸易权，可也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老狐狸。”
夜如昼纠结半晌，才心疼的说，“那就先从内帑拨一点儿银子造船出海，等拿到航线图，我再找他们报销回来。”
……
“陛下可真是一点儿不吃亏。”
夜如昼突然又惊喜的一拍桌子，“等他们一心都扑在对外贸易上，就不会再把田地那点儿收益放在眼里，到时我再推行均田制，把土地分发给百姓，他们肯定不会在意！”
“若是他们还舍不得，那我就把人头税改成摊丁入亩，到时候他们巴不得把田地都送给我。”
莫轻寒一怔，不可思议道，“陛下真是临时起意，不是心中谋划许久？！”
夜如昼张狂的双手叉腰，又得意的大笑两声，“均田制我是想了很久，只是一直苦恼没有办法推行，没想到竟然被海外贸易轻松解决，我可真是一个小天才！”
莫轻寒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那小天才，想不想要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