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静,走了!”
顾长卿的声音在陆静身后不远处响起。
“哦!”
陆静赶紧转身跟着顾长卿上了吉普车。
“长卿,师长怎么说?”
陆静急切想知道师长的表态。
陆静这次为了让师长同意顾长卿离婚,然后接受自己成为顾长卿的新任妻子,她这次不惜动用了一些秘密资料。
她相信那些资料一旦交上去,上面就一定能发现她的价值。
到时候她就能顺理成章地成为顾长卿的妻子。
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挡她跟顾长卿在一起了。
至于顾家那两个老不死的,等她那些科研成果出来以后,她会拿着科研成果狠狠打顾家那两个老不死的脸。
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给他们顾家争光带来至高无上荣誉的儿媳妇。
“师长同意了我的离婚报告申请,不过我的军部挂职被撤了。”
这一点在顾长卿的意外之内。
“怎么会这样?长卿,我跟你的那些科研成果,不说让你晋升,至少也能保住你的军职啊?”
陆静完全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脸色十分难看。
这个师长到底懂不懂得珍惜人才?
“犯了错受到处罚是理所应当。”
顾长卿眼底隐隐出现一丝不耐烦,也懒得再过多解释。
陆静看出顾长卿心情不好,纵使心里还有很多不满,她也不敢再多说。
她爱顾长卿,在科研基地那里见到顾长卿的第一眼就疯狂爱上了他。
她想尽办法接近顾长卿,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还同他一起研究了科研项目,做探讨,做试验。
那四个月以来,她几乎每天都跟顾长卿在一起。
顾长卿由最初的冷淡到慢慢接受她。
后来许明安发现了两人的不对劲,许明安警告她,顾长卿有妻儿。
让她跟顾长卿保持距离。
陆静得知顾长卿有妻儿的那一刻,她心里十分痛苦。
她也想过要放弃,可付出的真心哪里那么容易就能收得回。
于是,她决定铤而走险一试。
她要赌顾长卿的真心。
事实证明,在顾长卿失忆的情况下,她成功掳获了顾长卿的心。
顾长卿为了她不惜要跟怀孕的原配离婚。
陆静并不认为自己错了,这个世道向来是弱肉强食。
要怪只怪阮安宁留不住顾长卿的心。
顾长卿远远看见阮安宁形影单只走在路上,即使是严寒的冬日,她穿得很厚,可远远看去她那腰肢纤细得不像常人。
他特意轻踩刹车,缓缓经过她身边。
他目光看向前方,眼角的余光却留意到她微微转过头看着他的车子。
他从后视镜里看到她停了下来,静静看着自己的车子越走越远。
顾长卿不知道,这一幕在他往后余生中,每每想起,让他痛得不能呼吸。
也不知道从此一别,他与她再相见又是另一番情景。
阮安宁的腿站得有些发麻,她轻轻抬腿在地上踩了两下,然后回了小院。
小院屋子里的东西并不多,她把一些私人物品,以及医学资料全收进了空间。
其他的大件她不好搬走,便留给冷婶子处理。
冷婶子抹了一把眼角的眼泪,将做好的一整只烧鹅用油纸包了好几层放到车上。
“安宁,有空记得回来看看婶子。”
阮安宁鼻尖发酸,眼眶微微红了起来。
“嗯,婶子,外面冷您进屋吧!”
她在小院这几个月,冷婶子待她如亲闺女般。
做了什么好吃的都会送过来给她尝尝。
知道她喜欢吃烧鹅,特意做了一大只给她带走。
要说离开这里让她挂念的人,除了那人,就是冷婶子。
“婶子看着你走!”
冷婶子固执地站在院子门口,直到看到小王开的吉普车消失,这才叹息着进屋。
段苍山拍了拍冷珍的肩膀,安慰道。
“小阮离开未尝不是件好事,你别担心了,小阮是个有能力的孩子,离了顾长卿,她依然过得好。”
冷珍点点头,心里头仍堵得慌。
“你说好好的一个家怎么说散就散了?”
她跟老段一辈子不知道拌多少嘴,可却从没想过离婚。
或许年轻一辈子的人,想法跟他们老一辈的不一样。
段苍山没说话,他也不能理解顾长卿宁愿放弃军衔也要跟小阮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阮安宁抵达桂花村的时候刚好是日落时分,阮安宁从背包里取出一袋苹果送给小王。
“小王,辛苦你跑一趟,这苹果你拿去吃,是我的一点心意。”
小王心情沉重地接过苹果。
“阮医生,您多保重!希望您将来一切顺心。”
他从师长和师长夫人嘴里提到一些关于阮医生与顾教授的事情。
两人明明感情那么好,说分就分了。
不免令人唏嘘。
“借你吉言,回去开车小心些。”
小王走后,院子里响起脚步声。
唐婉清见到女儿大包小包回来,十分惊喜。
“安宁,你怎么回来了?刑峰过来帮忙拿行李。”
唐婉清朝屋子喊了一声,刑峰穿着军大衣大步流星走来。
“来了!安宁先进屋暖暖,东西我来拿。”
刑峰看到女儿回来她十分高兴。
阮安宁笑着问道。
“外公外婆呢?”
自从怀孕以后,阮安宁回桂花村的时间便少了,上一次回来还是两个月前。
“你外公外婆在屋里炕上看书呢!”
两位都是老教授,闲下来没事就看书打发时间。
阮安宁见了外公和外婆,两老看到阮安宁回来喜出望外。
“安宁,怎么突然回来了?”
外婆慈爱地拉着阮安宁的手,先是嘘寒问暖了一番,才回到正题。
唐婉清和刑峰也看出阮安宁此次回来的情况不太对劲,好像还带了很多行李回来。
这看样子像是长住的打算。
“我辞去了医院的工作,想在家里安心养胎。”
阮安宁拿孩子当借口,心里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外公他们,她跟顾长卿离婚的事情。
算了,能多瞒一时就一时吧!
“也好!身体健康是大事,就在家里多陪陪我们。”
外婆笑着摸了摸阮安宁的头顶。
晚上,唐婉清翻来翻去睡不着,旁边的男人伸手将她捞进怀里,嗓音暗哑道。
“怎么了?担心安宁的事情?”
唐婉清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总觉得安宁有事情瞒着咱们。”
女儿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回来只字不提女婿顾长卿,唐婉清担心女儿和女婿之间出了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