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峰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过女儿没提,他也不好多问。
如今媳妇儿提起,他顺着话题往下说道。
“兴许是你想多了,我看平时长卿那小子把安宁宝贝得跟眼珠子似的,亲家那边忙可能没时间照顾咱们女儿,所以女儿才回咱们这里。”
唐婉清听到刑峰这样说,心下微安。
“睡吧!明天一大早我去村头找张老头买豆腐,咱们女儿喜欢吃白白嫩嫩的豆腐,我多买点回来。”
刑峰为了讨好女儿阮安宁,对阮安宁的喜好十分清楚。
唐婉清心底暖暖的,她点点头沉沉睡去。
翌日
阮安宁难得睡了一个好觉,大概是因为换了环境,她感受不到顾长卿的气息,才会睡得比较踏实。
刑峰给阮安宁买了新鲜的豆腐脑回来,唐婉清淋了一勺白糖在上面,豆香味浓郁。
“谢谢刑叔!”
阮安宁端着热气腾腾的豆腐脑,心底暖洋洋的。
她知道豆腐脑是刑叔一大早特意去给自己买的。
刑叔虽不是她亲生父亲,却比她亲生父亲阮建国还要疼自己。
“快吃,喜欢吃的话,明天早上我再去给你买来。”
刑峰看着阮安宁吃得开心,媳妇在旁边也满脸笑意。
他内心很知足,刑峰从没想过自己也能过上这样幸福的日子。
阮安宁用过早餐以后,打算去一趟朝阳村。
刑峰骑自行车送阮安宁到了村部,并说好两个小时后再过来接她。
阮安宁去村部卫生室找到李云英。
李云英见师父过来很惊讶,惊讶之余又十分高兴。
“师父,您怎么过来了?”
看了一眼阮安宁的肚子,李云英拿了个软垫子放椅子上,才让阮安宁坐下来。
“我打算去京市,云英,你想不想回京?”
“师父在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四个月的时间,李云英已经拿到了行医资格证,并且也把师父送她的那些医学资料背得滚瓜烂熟。
她也找到了能接替自己的村医,本来下一步是打算去找师父的。
“好!我到京市安顿好了,再跟你联系。”
阮安宁点点头。
“师父,您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云英心思向来细腻,她感觉师父身上透着一股沉重的忧伤气息。
虽然师父什么都没说,但她能感觉得到,师父平静的外表下克制着什么。
“没什么事情,你别多想!”
阮安宁不想把自己那点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阮医生,不好了!你继父跟顾家那边的人打起来了。”
村民李宝山路过顾家,看到刑峰跟顾长卿在动手,他知道阮医生去了村部卫生室,于是赶紧跑过来通知阮医生。
阮安宁闻言面色大变,立即起身往顾家小院跑。
“师父,您别急!小心孩子!”
李云英紧跟在阮安宁后面,生怕阮安宁出事。
阮安宁急匆匆赶到顾家小院时,刑峰正好狠狠一拳揍在顾长卿身上。
“别打了!”
陆静看到顾长卿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从头到尾没有还手。
心疼得不行,心一横,陆静直直冲在顾长卿面前。
刑峰挥出去的拳手硬生生停住。
“你让开!”
刑峰横眉瞪着陆静。
“我不让,你不准再打长卿!”
陆静死死挡在顾长卿面前,虽然她看到面前的中年男人那副吃人的样子特别害怕。
可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退缩。
今天本来她跟顾长卿回来是希望跟顾家父母商量在顾家小院一起过年。
没想到她跟顾长卿刚进门,就被一个中年男人冲出来质问。
说不到几句话,中年男人就朝着顾长卿动手。
“顾长卿,躲在女人身后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出来跟老子单挑。”
刑峰气的拳头握得咯吱响,冷厉地看着缓缓从地上爬起来的顾长卿。
他送女儿去了村部后,准备去镇上供销社买点肉回来给女儿补补身体。
没想到经过顾家小院的时候,就看到顾长卿开着吉普车回来,车上还下来一个陌生年轻女人。
刑峰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他停下自行车在不远处仔细观察着。
没想到那年轻女人居然亲昵地挽着顾长卿的胳膊,还说什么等两人结婚以后买什么之类的东西。
刑峰听了一耳朵,结合昨天女儿阮安宁回家的情况,立即意识到了什么。
他沉着脸上前质问顾长卿,这个女人是谁?
为什么会带一个陌生女人回顾家小院?
顾长卿面无表情丢下一句话。
“我跟阮安宁离婚了!”
刑峰气的就是一顿拳头招呼顾长卿。
顾长卿擦去嘴角的血迹,他清冷的目光落在从外面进来的那抹身影上。
她面色略显苍白,微微喘着气,眼底透着焦急之色。
“刑叔,快住手。”
阮安宁及时出声阻止,人也快速来到刑峰面前。
“安宁,刑叔今天要是没看到顾长卿带着别的女人上门,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这个傻闺女,自己受了委屈不知道跟家里说,一个人独自咽下。
一想到这里,刑峰想杀了顾长卿的心都有。
“刑叔,对不起!这件事情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们。”
阮安宁就是怕遇到今天这样的状况,所以才刻意隐瞒了下来。
想着先回京市安顿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再告诉家人。
届时他们人都在京市,刑叔想找顾长卿的麻烦也没那么容易。
只是没想到,她最不愿意碰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我亲眼看到他跟那个女人勾搭在一起,是不是他背叛了你?”
刑峰寒声质问。
他的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顾长卿那猪狗不如的东西。
“什么叫我们勾搭在一起,我和长卿是合法走在一起的革命伴侣。”
陆静尖声反驳道。
她以后要跟顾长卿长久地生活在一起,如果她背上破坏别人婚姻的坏名声,以后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革命伴侣?呵!明明勾搭有妇之夫,还非要说自己是清白的,做了婊子你还想立什么牌坊?”
唐婉清鄙夷的声音在院子门口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