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等等,阮医生,怎么跟刚好跟今天碰到的阮医生是同一个姓?
“舅舅,阮医生全名是什么?”
陆霆之只知道阮医生是华国顶尖脑外科医生,其他的一概不知。
“阮安宁!”
“这么巧?”
陆霆之挑眉。
“怎么?你见过阮医生了?”
电话那头周文涛听得一头雾水。
“没有,可能只是巧合。”
没见到本人,陆霆之不轻易判断。
“舅舅,您知道阮医生现在住哪里吗?”
他爷爷的病不能再拖,必须尽快医治。
“这个我还没查到,晚点我帮你问问。”
阮安宁辞职的事情还是弟弟周文彬告诉他的,还说阮医生年后会来京市。
他这不一得到消息就立马告诉了陆霆之。
周家跟陆家是亲戚关系,周文涛的姐姐周文玲是陆霆之的母亲。
“舅舅不用麻烦您了。”
只要得知阮医生回京市了,在京市还没有他陆霆之找不到的人。
挂完电话以后,陆霆之随即拨通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野战区军医院的阮安宁医生,我要她的全部资料。”
半小时后,办公室外面响起报告声。
“进!”
陆霆之放下手中的钢笔。
“报告首长,您要的资料。”
“嗯,下去吧!”
陆霆之打开阮安宁的档案袋,一眼便看到了那张容色倾城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子穿着白大褂,面色清冷,从上到下散发着自信的强大气场。
她不是别人,正是今天陆霆之所遇到的阮安宁阮医生。
“该说是巧合还是缘份呢!”
陆霆之放下照片,一目十行扫过有关阮安宁的其他资料。
当看到她的婚姻状况是已离婚时,陆霆之双眼下意识亮了亮。
看完所有资料后,陆霆之将阮安宁的档案放进抽屉。
“顾长卿,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舍弃这堪称传奇一般的女子?”
陆霆之盯着窗外的夕阳,陷入沉思。
唐家四合小院
经过三天的修理,院子里已经整理得差不多了,唐老太太平时喜欢种些花草。
她打算去花圃市场买些鲜花种子回来种上,小院进门那里有个小池子,池子里堆积的青苔已被刑峰清理干净。
以前唐老爷子会养些鱼和荷花在里面,这次养鱼和移植荷花的任务就交给刑峰去弄。
刑峰倒也乐此不疲,他初来京城,很多地方不熟悉,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到外面熟悉环境,再寻个合适的机会找份工作。
以前在村子里他是民兵队大队长,现在来到京市这种地方,他屁都不是。
刑峰当过兵,有一把子力气,不怕找不到工作。
唐婉清并不知道自己男人刑峰怎么想,这几天屋子外面那些体力重活全由刑峰负责,她则负责屋内的卫生打扫。
以及家具电器锅碗瓢盆的采买。
当年下放时,家里所有的东西全被革委会的人搬走,现在回来所有的东西都要重新添置。
最偷闲的莫过于阮安宁了,她想帮忙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全家人都反对。
于是她便天天没事看看书,晒晒太阳,除了偶尔会想起某人外,平时就躺着当闲鱼状态。
“妈,院子这几天也打理得差不多了,这几日来看拜访的邻居也有不少,咱们要不要也送些回礼给邻居们?”
唐婉清问一旁坐在太阳底下看书的唐老太太。
阮安宁正躺着晒太阳,闻言微微睁开一条缝,竖起耳朵听外婆跟妈之间的谈话。
“肯定是要送的,等黑省寄过来的包裹到了,咱们把那些特产拿出来送给街坊邻居们。”
唐老太太说道。
唐家人以前住在这里的时候跟周围的街坊邻居都相处得很融洽,两老的学识和人品都堪称楷模。
“妈,那西厢屋子里那堆礼品您打算怎么处置?”
这两天唐家除了那些来登门拜访的街坊邻居,最多的就是唐家两老的学生了。
那些贵重的礼品包括茶叶、字画、古玩等等,都是父母的学生送的。
唐家两老是华清大学的老教授,桃李满天下,在唐家两老门下出师的学生,有不少成了文坛大家和历史学家。
当年唐家下放时,很多学生纷纷发表杂志报刊为两老诉冤,可他们做得再多,也终将敌不过当时的黑暗势力。
如今唐家两老平反,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学生。
“留着吧!”
唐老爷子正好从外面跟老友下棋回来,听到女儿提到学生送礼品的事情,就顺嘴回道。
阮安宁听着听着,困意袭来,索性直接睡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时,正好听到自己外公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说什么?那老东西真的病得不能起来了?”
阮安宁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房外面的院子里,外公正从椅子上站起来。
外公对面的男人穿着军装,随着外公起身,他也跟着相继起身,身姿挺拔,从容不迫。
“是的,霆之此次前来拜访就是请阮医生为我爷爷医治。”
“不行,我家小安宁如今身怀六甲,京市没医生了吗?非要让我家小安宁看病?”
唐老爷子想也不想就拒绝。
他跟陆震鹏那老东西斗了一辈子,年轻时那些恩怨,唐老爷子早就放下了。
只是碍于面子,一直不肯低头罢了。
如今听说陆震鹏得了重病,虽心中不是滋味,但要让身怀六甲的外孙女冒险救那老东西,那还是让那老东西死了吧!
反正早晚都会死的!
陆霆之面露苦笑。
“但凡能有办法,霆之今日也不会特意过来。”
唐老爷子却仍旧没有点头同意。
直到阮安宁从椅子上慢悠悠起身,来到外公和陆霆之面前。
阮安宁朝外公说道。
“外公,我去给陆老爷子看看吧!”
既然陆霆之亲自登门,想必陆老爷子病得很重。
“小安宁!”
唐老爷子不放心出声,想开口阻止,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
阮安宁莞尔一笑。
“外公,您放心,我尽力而为。”
阮安宁看得出来外公嘴上不说,心里却还是担心陆老爷子的情况。
老人家嘛,好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