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咫震惊了,七十二柄飞劫剑?
不是说六十六柄么?
断刀门的人也被深深地震撼了一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
飞劫剑,断刀门的弟子谁不知道其威力?不知多少断刀门弟子命丧在这一招上。
可他们现在面对的不是六七柄短剑,而是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般的剑雨,如集群攻击的狼嚎箭且灵活多变且威力巨大的飞劫剑。
这若是发动攻击,他们面对的就是狂风骤雨般的剑雨箭雨,这让他们如何挡?这让一众断刀门弟子如何不心惊胆战选择后退?
这还没有完,青衣女子手一伸,一柄明晃晃的长剑在手一抖,嗡嗡声响中,七十二柄短剑齐齐震颤嗡鸣,发出幽幽的光芒,仿佛饥渴难耐的狼群发出的咆哮嘶吼。
黑衣人眼瞳也是一缩,缓缓道:“看来,你不但没死,而且还更进了一步。”
六十六加七,不是简单的一加一这么简单,而是代表着质与量的双重突破。
青衣女子清冷道:“赫连树,我本来不屑对这些虾兵蟹将动手,但你要留下我,留下周咫,说不得,我只好大开杀戒了。”
赫连树,便是黑衣人的真名,他是赫连峻的胞弟,传说在与三山盟的争斗中被围杀。却没想到,他却隐姓埋名做起了徐康的护道者。
赫连树冷哼连连:“谁死还不一定呢。”
青衣女子:“周咫,现场的真丹筑基交给我,其他人归你,你可有把握?”
周咫躬身一礼:“师叔大可放心,杀这些练气对弟子来说,就如砍瓜切菜般简单。”
青衣女子自然便是被世人认为已经身死的言碧莹。
徐康突然大声道:“慢着,二位可知道,就在今天早上,我断刀门已经与君山门在岳州主的见证下达成了三年不得交战的协议?”
言碧莹:“这与我何干?”
这是什么混账话?
你特么是君山门弟子,怎么能与你无关?
周咫讥讽道:“今早达成的协议,可你们断刀门却在中午杀了我君山门的人。现在认怂,晚了。”
徐康张了张嘴,被怼得哑口无言。
周咫:“师叔,咱们今天就把现场的人全给宰了,给柴阳他们报仇。”
言碧莹也不答话,手中长剑一挥。
“咻咻”
七十二柄短剑如狂风骤雨般射向了断刀门的弟子。
在言碧莹动手的瞬间,黑衣人也动了,他左手一伸,化掌为爪一缩,一股巨力把人群中的郑枫吸了过来。
随后身后的黑袍一展,化为一块巨大的黑幕挡在了一众断刀门弟子身前。
“啊...”
一声声惨叫响起,一名名断刀门弟子不是被一剑封喉,就是被短剑来了个穿胸而过。
而刺向黑袍人与其身后的断刀门弟子的短剑却被黑幕挡下,得以保全。
言碧莹冷哼一声,长剑一指,所有的短剑“嗖嗖”飞回且柄柄相接,化为十二柄长剑,如一条旋转的剑龙般刺向黑布。
“嘶啦”
黑布被十二柄长剑撕裂,且瞬间化为七十二柄短剑再次刺向断刀门弟子。
本已破碎的黑幕陡然一个翻卷,将所有的飞剑包裹。
“给我死!”
一道煌煌旋转的刀罡,如滚滚的洪水,如一挂彩虹倏地斩向言碧莹。
言碧莹清叱一声,当即放弃了被黑布包裹的七十二柄短剑。再次从戒指中召出十二柄长剑环绕在自己身周,同时手中的长剑爆起一道青蒙蒙的剑罡且腾空而起,带着十二柄长剑旋转着迎上了煌煌旋转的刀罡。
轰轰
刀罡剑罡寸寸而裂,寸寸而消。
一柄柄短剑如箭矢般刺向黑袍人。
黑袍人身在空中,全身亮起阵阵红光,怒吼:“血印”
无数道血色手印拍向一柄柄短剑。
咣咣声响中,言碧莹与黑袍人怒战在了一起。
同一时间,周咫动了。他抬手缩臂,瞬间轰出十多道波光拳,将扑向他的十来名断刀弟子一一轰杀。
随后周咫的身体陡然加速,直奔黑幕后的徐康。
数道煌煌的刀罡斩来。
周咫的身体在地上左腾右挪地躲避且飞速的接近徐康。
“巨龙探爪”
“嗖”
一只被鳞片包裹的手爪无视刀罡长刀的劈砍,直取徐康。
徐康大惊,双手一环,一团白蒙蒙的气团浮现一凝,化为一个旋转的白色盾牌。
“咣”
白色盾牌被轰碎且余势不竭地轰在了徐康的胸膛。
“噗。”
徐康被震得狂退且张口喷出一口鲜血。
咦,自己一拳居然没轰杀这厮?
“嗡嗡”
数十道匹练的刀罡狠狠斩向了周咫。
周咫不得不后退暂壁锋芒。
“嗖嗖”
二十多柄短剑齐齐浮在周咫身周。
本欲上前擒下周咫的赵天青见到二十多柄短剑不由紧急刹停,大喝道:“刀卫断后。”
说话的同时,赵天青一手拉着郑枫,一手拉着徐康,跳上一只灵冕雕刹那远去。
周咫暗叹了一口气,可惜了,没能杀死这个徐康。
也好,保全了郑枫这颗棋子。
嗡嗡声响中,十道煌煌的刀罡向周咫狠狠斩下。
“嗖嗖”
二十多柄短剑,三五一组齐齐迎上刀罡,如一条条逆流而上的鱼儿般,瞬间便刺穿了刀罡,直刺十名刀卫。
十名刀卫大惊,手中的长刀舞成朵朵刀花之罡相阻且齐齐闪身而退。
一名筑基后期的刀卫大喝:“花刀阵,防御。”
十人齐齐而动,身形交错间,刹那便布下了一座阵法。
十名刀卫正要联手催动阵法,恰在此时,三道黑布飘来一卷,将十名刀卫与仅剩的断刀门弟子包裹,随后一飘一荡刹那远去。
现场只留下一地的尸体与残肢断臂。
还是没能把此地的断刀门弟子全杀光啊。
周咫有些遗憾。
言碧莹走来冷清道:“走吧。”
周咫没动,略默后问:“师叔是不是一直跟着我?”
言碧莹:“你想说什么?”
这明显是承认了。
周咫转头直视对方,眼神有掩藏不住的怒火:“为什么不早点出手?为什么不救下柴阳等人?”
言碧莹冷清道:“小子,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周咫:“难道我不该质问吗?难道柴阳他们不是君山门的弟子吗?”
言碧莹貌似一怔,略默后道:“你应该去问司徒谨,而不是我。”
周咫一怔,不救人是掌门的意思?这个老家伙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