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钟鸣·新章初启
玄霄城的晨钟撞破薄雾,萧承煜站在镇邪司的青石板上,望着百姓们扛着木料、挑着砖瓦从四面八方涌来。他们要重建的不仅是城墙,更是被十年战火与阴谋摧毁的“玄霄魂”。
“主上!”陈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中捧着一卷泛黄的帛书,“这是从老楼主密室里搜出的《万象秘典》残卷,您该看看。”
萧承煜接过帛书,展开时一阵清风拂过,帛页上的血字竟自动浮起:“万象者,非权非术,乃天地人心之和也。”他的指尖划过“人心之和”四字,想起昨日护城大会上百姓们举火把的模样——原来这才是万象阁真正的“道”,却被老楼主扭曲成了邪术。
“阿九,”他转头看向净魂使,“去把街角的木牌取来。”
阿九很快捧来一块黑檀木牌,正是昨日百姓们自发制作的“守护”木牌,表面还留着孩子们的指纹。萧承煜将帛书与木牌并排放置,忽然注意到帛书边缘有一行小字:“玄霄旧案,北漠有解。”
“北漠?”陈渊挑眉,“狼主耶律洪基昨日已退军,难道还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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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旧宅深·母音犹存
午后,萧承煜独自走进母后生前居住的“栖梧宫”。宫里的梧桐树依旧葱茏,只是当年母后亲手种的“平安树”,如今只剩半截焦黑的树桩——那是十年前叛军纵火时留下的。
他从案底翻出一个檀木匣,匣身刻着“承煜生辰”四字。打开的刹那,一缕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是母后常用的“星露香”。匣内躺着半块玉珏,与他怀中的血祭婴玉珏严丝合缝;还有半卷未写完的信,字迹是母后的:“阿煜,若你见此信,说明母后已不在。别恨我,当年我护不住你,只能护住这半块玉珏……”
“主上!”阿九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陈渊说北漠的商队进了城,带着狼主的亲笔信!”
萧承煜迅速合上木匣,将玉珏收进袖中。他走出栖梧宫时,正撞见北漠商队的驼铃叮当。为首的胡商掀开帘幕,露出一张熟悉的脸——竟是当年在玄霄城做过杂役的“阿布”,如今他的左耳缺了半块,正是十年前为救萧承煜被叛军砍伤的。
“太子殿下,”阿布的声音带着哽咽,“狼主说,只要您交出血祭婴,便送您母后的遗书。”
萧承煜的瞳孔骤缩:“你怎么知道血祭婴的事?”
阿布掀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刀疤:“当年我是母后的暗卫,她临终前让我护着您。这刀疤,是她用身体替我挡的箭伤。”他从怀里掏出一封染血的信,“这是母后留给您的,她说‘见信如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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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信中谜·旧怨新劫
萧承煜展开信笺,母后的字迹在阳光下泛着柔润的光:“阿煜,当你读到这封信时,为娘已化作星露,护在你左右。当年玄霄城破,非我无力,而是有人要借叛军之手,夺你母子身上的‘玄霄龙脉’。老楼主、狼主、甚至你父皇……他们都被‘万象迷心咒’控制了。”
“万象迷心咒?”萧承煜的指尖颤抖,“这是什么?”
“是上古邪术,能让人心生贪念,为求力量不择手段。”阿布接口道,“母后当年发现,万象阁的老楼主早被咒术侵蚀,他调换双胎血脉,就是为了用你的‘至善之血’解咒!”
萧承煜想起血祭婴眉心的胎记——那正是“万象迷心咒”的印记!他终于明白,为何老楼主不惜一切要得到血祭婴:那孩子是解咒的“活祭品”,而他萧承煜,是“护咒者”。
“主上!”陈渊的声音从宫外传来,“商队里有人放火,他们说要‘替天行道,烧了玄霄城’!”
萧承煜将信笺塞进阿九手中:“带百姓去广场,用净魂之力护住他们。我去会会这些‘替天行道’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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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劫火起·初心如炬
商队的驼队停在广场中央,为首的胡商举着火把,身后跟着百余个戴万象阁面具的人。他们的刀上刻着“万象”二字,与老楼主的幽冥印如出一辙。
“萧承煜!”胡商的声音像刮过砂纸,“你母后骗了你!这玄霄城早该毁了,你偏要护着这些‘愚民’——”
“住口!”萧承煜的星纹簪化作赤龙,龙焰焚断了他的刀,“你可知,你脸上的万象印,是老楼主用‘迷心咒’刻的?你以为自己在替天行道,其实是在帮他杀人!”
胡商的瞳孔突然浑浊,他捂着头尖叫:“不……我不是……我要杀的是害我的人……”
“是老楼主!”萧承煜的声音如洪钟,“他用咒术让你以为玄霄城是地狱,却让你忘了——”他指向广场上的百姓,“他们才是你的爹娘,你的兄弟姐妹!”
胡商的动作顿住了。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中举着“守护结”的老妇,扫过怀里抱着孩子的妇人,扫过昨天还给他送过热粥的少年——这些人,正是十年前在玄霄城与他一起长大的伙伴。
“我……”他颤抖着放下刀,“我好像……记起了……”
“记起什么?”萧承煜上前一步。
“记起……当年是老楼主逼我烧的粮仓,是他说‘玄霄城配不上你’……”胡商突然哭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玄霄城……”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百姓们涌上来,将胡商扶了起来。萧承煜望着这一幕,终于明白母后信中所言:“真正的万象,不在秘典里,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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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新生起·守护永恒
当夜,玄霄城的灯火比任何时候都亮。萧承煜站在栖梧宫的梧桐树下,望着阿九将母后的信笺贴在“守护”木牌旁。信笺上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柔光,像母后温柔的注视。
“主上,”阿九递来一碗热粥,“陈渊说北漠的商队明天就走,他们要帮我们重建玄霄城。”
“好。”萧承煜接过粥,目光扫过广场上忙碌的身影——百姓们在修补城墙,在清理废墟,在教孩童读书。他们不再是被压迫的“顺民”,而是真正“守护”这座城的主人。
“阿九,”他轻声道,“你说……母后若在天有灵,会怎么看现在的玄霄城?”
阿九想了想,笑道:“她会说,‘阿煜,你做得很好。’”
萧承煜笑了。他抬头望向夜空,星辰璀璨如昨。风过处,梧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应和他的心跳——那是守护的心跳,是重生的心跳,是“万象归心”的心跳。
远处传来晨钟,玄霄城的新一天开始了。这一次,没有阴谋,没有战火,只有百姓们的笑声,和孩子们的读书声。
而这,才是真正的“万象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