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晨露润·龙纹现
玄霄城的晨雾裹着草木清香,萧承煜蹲在栖梧宫的梧桐树下,指尖轻触青石板上的水洼。昨夜暴雨倾盆,却在黎明前骤停,水面倒映的星轨里,竟浮出一道若隐若现的青色龙纹——与他怀中星纹簪的纹路如出一辙。
“主上!”阿九的声音从廊下传来,手中捧着一卷染血的帛书,“陈渊在城南废墟里发现了母后的‘星露井’,井底刻着‘龙脉归位’四个大字!”
萧承煜霍然起身,星纹簪在腰间嗡鸣。他记得母后遗书中曾提过“星露井”是玄霄龙脉的“引”,十年前叛军屠城时,井被填埋,龙脉也随之沉睡。此刻帛书上的血字未干,分明是母后的笔迹:“阿煜,龙脉醒,万象生;龙脉灭,万象亡。”
“走!”他抓起星纹簪,拽着阿九冲向城南。
城南废墟中,陈渊正指挥百姓清理碎石。他的玄色披风被晨露打湿,却仍挺直腰杆,像根钉在地上的标枪。见到萧承煜,他立刻指向井边:“殿下,井壁上的龙纹昨晚突然发光,我还听见……”他压低声音,“听见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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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井中秘·龙吟起
星露井的井口被青石板封了十年,石板缝隙里钻出的青苔泛着幽蓝,正是龙脉苏醒的征兆。萧承煜命百姓搬开石板,井下的景象令所有人倒吸冷气——
井中并非积水,而是一条盘绕的青色龙形石雕!龙身刻满星纹,每片鳞甲都嵌着夜明珠,龙首高昂,双目紧闭,额间却有一道裂痕,像被利器劈过。
“这是……”阿九的净魂符文突然发烫,“玄霄龙脉的‘守护龙’!母后说过,它是玄霄城的命魂,当年叛军屠城时,它为护百姓被斩成两截。”
萧承煜伸手触碰龙首,指尖刚贴上鳞甲,龙目突然睁开!两道金光如电,直贯他眉心——那是龙脉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 十年前,玄霄城破之日,母后抱着襁褓中的他冲进星露井,将半块玉珏嵌入龙首;
- 老楼主持幽冥印追来,挥剑劈断龙身,却因触怒龙脉反被震碎心脉;
- 龙首被斩后,龙魂附在玉珏上,沉睡至今,等待“至善之血”的唤醒。
“原来如此。”萧承煜的声音发颤,“母后用我的血封印了龙魂,为的是不让它被万象阁利用。”
井中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龙吟!龙身鳞片上的夜明珠同时亮起,井水翻涌如沸,竟从井底涌出清澈的泉水——那是被龙脉滋养了千年的“星露”,能洗去一切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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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邪不侵·民自安
龙吟响彻玄霄城时,城北的万象阁余党正躲在废弃的粮仓里密谋。为首的大长老握着半块玉珏,咬牙切齿:“萧承煜那小子破了幽冥阵,杀了招魂铃,连龙脉都要醒了……”
“怕什么?”旁边的小头目灌了口酒,“我们有狼主的玄甲军撑腰!等龙脉出井,我们就抢了它,用龙血炼‘不死丹’,到时候别说玄霄城,整个北漠都是我们的——”
话音未落,粮仓的木门被撞得粉碎。萧承煜站在门口,星纹簪化作赤龙,龙焰舔舐着众人的裤脚。百姓们举着锄头、扁担跟在他身后,喊声响彻云霄:“护城!护龙!”
“你们……你们敢!”大长老颤抖着摸向腰间的幽冥印,却见印底刻着的“万象迷心咒”正在剥落——那是龙脉苏醒的余波,正净化所有邪祟。
“迷心咒?”萧承煜冷笑,“母后的星露泉早把它冲干净了。”他举起星纹簪,“今日,我要替玄霄城讨个公道。”
龙焰所过之处,万象阁的符文灰飞烟灭;星露泉涌出的清泉,将众人的罪孽冲得干干净净。大长老瘫坐在地,望着自己逐渐透明的手掌,突然嚎啕大哭:“我……我当年也是被老楼主骗的……”
“骗子永远是骗子。”阿九的骨爪弹出,精准戳穿他的咽喉,“但玄霄城不杀悔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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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新生立·万象归心
当夜,玄霄城的百姓们围坐在星露井边,看着泉水映出的星光。萧承煜将两半玉珏合璧,嵌入龙首的裂痕中。龙身发出璀璨金光,井中涌出的泉水化作万千星露,飘向城郭的每个角落。
“主上,”陈渊捧着一碗星露递给他,“这是龙脉的馈赠,喝了能祛病延年。”
萧承煜摇头,将星露分给周围的百姓:“真正的馈赠,是你们愿意为这座城拼命的心。”他望向阿九,“明日,我们要在城中心立块碑,刻上所有护城人的名字。”
阿九笑了,她的净魂符文在月光下流转,像一朵永不凋零的花:“主上,我帮你刻。”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玄霄城的灯火比任何时候都亮。百姓们唱着新编的歌谣:“星露泉,润心田;龙脉醒,万象安;护城人,心相连……”
萧承煜靠在梧桐树上,望着夜空中的星辰。他知道,真正的“万象至尊”不是权杖,不是秘典,而是此刻——
这城里的每一声欢笑,每一盏灯火,每一双为他举高的火把。
而这,才是玄霄城真正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