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忆及拓跋燕此番言行,知其非池中之物,必能为两邦和平尽力。然则当前局势,犹如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实难预料其后果。
次日清晨,薛仁贵遣人持玉佩前往外邦王宫,欲探其虚实,然使者归来,说拓跋燕尚未回宫,宫中亦无人知其行踪,薛仁贵闻此,心中微沉,然亦知此事急不得,只得静候佳音。这天午后,忽闻院外马蹄声急,薛仁贵忙起身相迎,只见一骑士匆匆而来,手持拓跋燕亲笔书信。薛仁贵展信而读,但见其上言辞恳切,说她已面见父王,陈说利害,父王初时犹疑,然经其苦口婆心相劝,终允其前往边境,劝阻大军,以图和平。信中又言,此事成败难料,望薛仁贵做好准备,以防不测,薛仁贵览毕,心中稍安,然亦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于是,他即刻遣人前往大唐边境,将此事通报兵部尚书,令其加强戒备,以防外邦突袭,同时,他又命随从整顿行装,准备随时启程,前往边境,与拓跋燕会合。
数日之后,薛仁贵一行整装待发,心念两邦和平,忧心如焚。临行之际,忽闻院外喧嚣,薛仁贵忙出门探视,只见一队兵马簇拥着一辆华丽马车而来,车帘轻掀,拓跋燕缓步而出,容颜清丽,眉宇间透露出坚毅之色。
薛仁贵见状,心中大喜,忙上前拱手道:“姑娘别来无恙,此行可还顺利?”
拓跋燕颔首微笑,道:“有劳薛使者挂念,此行还算顺利。家父已允我前往边境,劝阻大军,以图两邦和平。我深知此事关系重大,不敢有丝毫懈怠,故特来与薛使者会合,共商大计。”
薛仁贵闻言,心中甚是欣慰,拱手道:“姑娘高义,在下佩服之至。既有姑娘相助,想必此事定能圆满解决。不知姑娘有何打算,愿闻其详。”
拓跋燕道:“我意先前往边境,与大军会合,而后亲自面见主帅,陈说利害,劝其罢兵。薛使者可随我一同前往,共为两邦和平尽力。”
“姑娘所见极是,在下愿随姑娘前往边境,共谋和平大计。然则此行凶险难料,姑娘身为王室之女,亲身犯险,实乃英勇无比,在下钦佩之至。”
薛仁贵说完过后,目光诚挚,满含敬意。拓跋燕闻言,淡然一笑,眉宇间英气勃发,道:“薛使者过誉了。国家大事,匹夫有责,况我身为王室之女,更当挺身而出,为两邦和平尽力。此行虽险,然若能为百姓谋得福祉,我亦无怨无悔。”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拓跋燕随即转身,登上马车,薛仁贵亦率随从紧随其后。一行人马蹄声急,扬起尘土飞扬,直奔边境而去。
行至半途,忽然前方尘土飞扬,一队骑兵疾驰而来。为首将领勒马停下,大声喝道:“此乃军事要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拓跋燕掀开车帘,高声道:“我乃王室之女拓跋燕,奉父王之命前往边境劝和,速速让开!”
那将领却不为所动,冷笑道:“公主,你莫要被大唐使者迷惑,我等奉主帅之命,只等开战,岂会因你一言而退兵!”
薛仁贵见状,上前一步,朗声道:“将军,两邦交恶,生灵涂炭,和平才是长久之计。公主一片苦心,望将军以大局为重。”
将领哼了一声,正要发作,突然一名斥候快马奔来,在将领耳边低语几句,他脸色一变,犹豫片刻,终于挥手让开道路。原来,斥候来报,大唐边境军队也在积极备战,若强行开战,恐难讨到便宜。拓跋燕与薛仁贵对视一眼,催马继续前行,心中却都明白,前方的路依旧充满变数。
拓跋燕与薛仁贵一行,越过重重阻碍,终至边境。但见两军对峙,旌旗蔽日,战鼓之声,震耳欲聋,局势之紧张,可见一斑。拓跋燕心中虽忧,然面色不改,策马而出,直至两军阵前。她高声喊道:“我乃外邦王室之女拓跋燕,特奉父王之命,前来劝和!两邦交恶,百姓何辜?望诸位将军,以大局为重,罢兵言和!”
说完,拓跋燕目光炯炯,扫视两军,但见将士们面面相觑,似有动摇之意。然外邦主帅闻之,怒目圆睁,策马而出,厉声道:“公主休要胡闹!两邦之事,岂是你一女子所能左右?速速回宫,莫要在此搅扰军务!”
拓跋燕听后,面不改色,朗声道:“父王命我前来,实乃念及两邦百姓安危,不愿见战火连绵,生灵涂炭。主帅身为将领,当知战争之苦,百姓之难,何不顺应天意,罢兵言和,共谋和平之道?”
主帅闻拓跋燕所言,怒气未消,然亦知其言非虚,沉吟片刻,道:“公主所言,我岂不知?然两邦积怨已久,非一朝一夕所能化解。今大唐边境军队蠢蠢欲动,似有进犯之意,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拓跋燕听后,心中微沉,然亦知其言有理,便道:“主帅所言极是,两邦积怨,实乃历史遗留问题,非短期内所能解决。然则百姓无辜,岂能因两邦恩怨而受战火之苦?我此次前来,实乃希望双方能各退一步,以和平为重,共谋发展之道。”
主帅听后,眉头紧锁,凝视拓跋燕片刻,方缓缓道:“公主高义,本帅心领了。然则军令如山,不可轻违。若大唐愿退兵,我邦自当罢战言和,共谋和平之道。”
拓跋燕闻此,心中稍安,知此事已有转机,便道:“主帅所言极是,两邦和平,需双方共同努力。我愿即刻遣人前往大唐边境,通禀此事,望主帅能稍待片刻,共候佳音。”
主帅颔首,道:“公主既有此诚意,本帅自当从命。然则时限三日,若大唐无退兵之意,我邦亦将无奈应战。”
拓跋燕听后,即命随从速往大唐边境,通禀主帅之意。
薛仁贵亦遣人返回使馆,备述边境之事,请大唐朝廷速做决断。